去饭店的路上，金杨作为在日本求学加工已经作有十几年的老油条，对日本是相当熟悉。
按照金杨的说法，涩谷算是日本最有意思的地方之一。
年轻人多，二笔青年也多。
比起繁华的银座跟新宿，涩谷对年轻人比较友好，基本都能填饱肚子。
他们将办公室选在涩谷，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生活成本低，大家才能攒的住钱。
虽然在日本求学多年，但骨子里流淌着的还是华夏人的血脉。
开源节流的理念，也让金杨早早的在日本买了房，还娶了日本媳妇。
金杨还开玩笑道：“论起日本的红灯文化，新地才绝对的翘楚，任何职业的女孩，都有人能给你找得到。”
“怎么讲？”
陈东成倒是挺好奇的，毕竟岛国那些鼎鼎大名的妹子，实在充斥在每个年轻人的记忆中。
***，波多老师……
陈东成没注意到的是，旁边的薛凝芷，脸色已经偏黑。
要是游戏能提供显示，应该是怒气值不停上升中。
“嘿嘿，日本早些年出台一个《买椿防止法》，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飞天新地要完了。”
“没想到竟然有人提出以料理亭的模式继续运营，就是把原本的一家家店面，改造成一间间小料理亭。”
“只不过人家卖的不是料理，而是年轻姑娘的爱情。”
金杨显然以前也是没少光顾，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熟悉。
旁边五个员工，其中三个也都是国人。
看老板这么平易近人，胆子也大了起来。
“陈董，飞天新地那边我们也去过两回，那边分成妖怪通，青春通，还有MAIN通。”
一个体型有些胖的男员工，嘿嘿一笑：“青春通不难理解，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孩，价格也贼贵。
妖怪通……呃，一群老妖婆，价格与年龄成反比。
MAIN通年龄适中，价格适中。”
“我记得第一次去那边的时候，都是料理亭的中间坐着一个妹子，旁边有个老太太负责揽客。
每次我一到那边，只要一个眼神，就会立刻引来好几个老太太争抢。”
“可不是嘛，每次还得看一遍爱情契约书，那价格……太尼玛贵了。”
神特么爱情契约书！
陈东成忍不住笑了，好奇道：“什么价？”
“青春通20分钟日元，30分钟日元，40分钟日元，妖怪通减半。”
陈东成笑了笑：“看来你们是没少光顾啊。”
“嘿嘿，我们又不像金哥结婚那么早，每个月工资发了，就想着去帮帮她们，她们也蛮不容易。”
陈东成这才注意到薛凝芷的脸色，薛凝芷连忙扭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先吃饭，吃完饭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陈东成摆摆手，不再继续刺激薛凝芷。
走进餐厅，环境还是很不错的，来到提前订好的包厢，众人入座点菜。
陈东成摆摆手：“你们点，我买单。”
“嘿，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金杨也没跟老板客气，以老板的身家就算买下这间餐厅都不是事。
跟老板吃饭，放心大胆的点就完事了。
没一会，另外两名员工也赶到餐厅，打完招呼后入座。
总共八名员工，刚好是一半国人，一半日本人的配置。
本土化运营的策略，执行的很到位。
点完菜，金杨试探性的提起musical.ly。
毕竟对海外的所有TikTok团队而言，这个被抖音最近收购的公司，绝对是他们的大敌。
就算抖音未来会对海外市场提高补贴力度，但musical.ly也算海外市场的主力军。
他们能拿到多少补贴，海外的这几个工作室能拿到多少补贴，这都是需要商议好的。
“海外的补贴，你们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
金杨有点意外，没想到总部竟然这么大方。
要知道musical.ly可不是小公司，在海外拥有数千万的用户。
哪像TikTok，海外众多工作室开拓的用户数量，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万。
“musical.ly迟早会被取缔，TikTok才是抖音出海的核武器。”
陈东成意味深长的看了金杨一眼：“未来一年的时间，将会格外的宝贵，错过这一年，你们这些TikTok的海外工作室就要接受对方的领导。”
“一年的时间，算是我给你们的承诺，只要你们在一年内做出的成绩，让总部感觉到满意，我就会优先提拔你们作为抖音海外版本的总负责人。”
金杨深吸口气，他跳槽到抖音，等的不就是这个机会？
“请陈董放心，我一定带领团队将日本市场啃下，不让您跟洪总失望。”
金杨掷地有声的说道，眼神格外坚定。
“机会我已经给你们了，原则上我也不想重用外人，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陈东成很清楚抖音未来TikTok还是兼并了musical.ly，汲取对方的营养，拥有挑战推特等社交平台的潜力。
不过这个消化需要时间，
未来一年内，如果内部真的有人才做出的成绩。
能让洪军跟他都满意，未尝不可优先提拔。
只不过，想做到这一点，很难。
金杨他们的起点太低了，除非有好运傍身，否则这个差距，足以让他们绝望。
……
回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的时候，金杨一个电话让陈东成忍不住一愣。
“陈董，木下优树菜进驻我们TikTok了！”
“木下优树菜？”
“对，她是日本非常红的女艺人，在Twitter上有近400万的粉丝。”
“我们原本日活用户数量仅在数千左右，木下优树菜进驻之后，迅速提升超过两万，甚至还在增长中。”
“有意思，弄清她是因为什么进驻抖音了吗？”
“我已经利用管理员的身份，跟她在后台联系上了，她说是因为她非常喜欢我们设计的贴纸，便自己下载了TikTok。”
“这件事还没被她的事务所知道，我们会在近期跟她背后的事务所进行洽谈，争取将她彻底拿下。”
“嗯，另外办公室的事，你们也要抓紧了，总不能让对方看到你们在那种环境办公吧？”
“您放心，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办公地方，位置在银座，就是租金贵了点。”
“租金不是问题，先租一个能容纳五十人左右的办公室，之后再慢慢招人。”
“好的，那您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陈东成笑着嘀咕：“这金杨运气倒是不错，还能碰到一个野生艺人进驻。”
一般来说，很少有艺人会私自下载这种社交平台。
名人自带流量，进驻任何平台，都是要拿钱的。
像木下优树菜这种级别的女艺人，能进驻TikTok，完全就是一面活招牌。
对于海外市场，陈东成打算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那就是砸钱请网红跟明星进驻。
虽然这种方式会很烧钱，但抖音最不怕的就是烧钱。
前段时间融资的钱，足够抖音疯狂的烧下去。
只要海外市场见到增长趋势，闻风而动的资本会立刻准备好钞票跟投资协议，等着曹操文娱这边签字。
资本寒冬，真正感觉寒冷的是那些没有潜力的企业。
但凡潜力肉眼可见的企业，都会引发资本争抢的狂潮。
“咚咚。”
陈东成去开门，开门一看是薛凝芷。
“起得这么早啊，还以为你得晚点起呢。”
薛凝芷说着，故意在屋里转了一圈。
“人家走得早，别看了。”
陈东成故意逗薛凝芷，他哪看不出薛凝芷是怕自己找那些金杨他们提到的艺伎。
“你吃饭了没，我让服务员送进来了？”陈东成笑着问道。
薛凝芷脸一红，有点被揭穿的窘迫：“没呢，一起吃吧，我吃日式早餐。”
“行。”
陈东成叫来服务员，让她们准备两份日式早餐，便跟薛凝芷对视。
“你老看我干嘛？”
薛凝芷有点受不了陈东成戏谑的目光，没好气的嗔道。
陈东成笑着说道：“这不是看看薛姐大早上的吃的哪门子醋，我是有多傻，舍了薛姐去找那些女的？”
薛凝芷翻个白眼，随手打开电视：“少拿我跟她们比，她们靠自己身体赚钱，我不反对，但我也不赞同。”
陈东成笑着问道：“不说那些了，安藤忠雄的踪迹查到了没？”
薛凝芷轻哼一声：“当然，他现在就在东京，一会吃完早餐，我就带你去他家。”
一顿精美的日式早餐吃完，陈东成觉得有点没吃饱，薛凝芷倒是有点撑。
坐着酒店礼宾车，赶往薛凝芷口中的地点。
世田谷区，也是东京最有名的富人区之一。
在世田谷区，随处可见达官贵人。
光是每栋房子都是独立设计的，与东京这座大都市的高楼大厦就形成了鲜明对比。
“对，就是左边那栋，停在这就可以了。”
薛凝芷对照手机里的门牌号，找到了安藤忠雄的住址。
陈东成跟薛凝芷下车，顿时发现这栋别墅跟其他别墅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不算太大，但设计风格很有安藤忠雄那些作品的影子。
看似粗矿的混凝土风格，实则融入诸多巧妙的光影构思。
每一处的设计，都恰到好处。
薛凝芷礼貌的按了下门铃，表明来意后，大门被打开。
陈东成跟薛凝芷迈步走入别墅内。
这栋别墅不算太大，仅有两层高，不过别墅前面带了个庭院。
庭院里还养了一池鲤鱼，顿时让整个庭院生机勃勃。
别墅门被打开，走出一个七旬有余的老人，正是安藤忠雄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