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暮卿甩掉摄影师之后就向山上的宅子走去,直播间里只留下一个远去的背影和凌乱的网友们。
直播间的弹幕停滞了几秒钟后,开始满屏的弹幕说什么的都有。
——妈妈呀,就刚刚我以为北暮卿要把摄影师杀人灭口了
——我这是怎么了,她在耍大牌啊,我为什么觉得摄影师碍事呢?
——摄影师:我刚刚经历了生死你信吗?
——哎,这个新人可是真有背景啊,敢在陈老的节目上耍大牌,背后的金主实力不小啊。
——我从小就练武术,你不要骗我。
——武术,可真能编啊,走了,走了,没意思,现在陈老的节目都是剧本了,果然资本是最大的,有钱才是爹啊!
——前面的你别那么酸行不行,我们华夏的武术传承多少年了,我看未必不是真的。
——白奇好萌啊!
——再怎么样,她才多大啊,你觉得当今武术大神哪个能做到的,我看啊,就是陈老向资本低头了。
看着弹幕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坐在导播室的陈老有些无奈,这江家小丫头还真会惹祸啊!
听说一个月前受伤了,这么力气还变大了,浑身的气质也变了,没听说这小丫头学过武术啊!
陈闵觉得有点不对劲,决定等晚上直播结束之后给江永正打个电话。
这边的北暮卿到了山顶的宅子之后,就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看来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北暮卿没有打草惊蛇,而是隐去身形,用神识看了一眼宅子里的情况。
整个院子都被符纸贴满了,还有几个穿着黑色登山服的男人在宅子的两边看守,院门口放着一个带着古怪花纹的石盘,直径足有2米那么大,就在石盘是周围立着五根巨大的圆木。
那圆木上赫然绑着四个女孩童,那四个女孩都五六岁的样子,已经没了生气,她们的头上和两个手肘都被被钉入了拇指粗的钢钉,身上还贴着符箓,血液顺着身体留下从脚流到了下面的石盘上,填满了石盘上古怪的花纹。
血液顺着花纹都汇集到中间的那个纸扎人的身上,血液被纸人稀释,已经到了纸人的脖子,北暮卿看到那那四个小女孩的魂魄被定死在了他们的尸体上,一直重复死前的痛苦。
就在北暮卿打算出手的时候,石盘中间的纸人开口说话了。
“去把那个男人抬上来,绑上去”
是那天宴会上的面具男的声音,看来他不止在吞噬鬼魂,还在吸食阳间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孩童来滋补。
因为是个纸人北暮卿看不到面具男的过去,但是她可以看见院子里其他人了过去和未来,每个人的结局都是造孽太多,不得好死!
在他们的过去中北暮卿知道,这个面具男居然抓了投胎转世的天宫小殿下,就是后土娘娘下凡历劫的小儿子。
不过他是在村子被抓的,本来就没有他什么事,是面具男半路上盯上了他身上的金光正气打算夺走他的身体!
原来这是个祭坛,面具男在举行夺舍仪式,那最后的一根圆木就是留给他的,面具人用四个女孩童的极阴之血来给自己铸造血肉,然后在放干被夺舍人血,用自己的刚刚铸造的血肉替代,就完成了夺舍,这四个极阴的女孩童,不仅可以防止面具男被金光正气伤到,还能保证了魔气不会浸染到这具肉身。
此时正是下午4点多,天还是大亮,但宅子上的阴云却把太阳光遮的一点不透。
南云安被几个人架了出来绑在了圆木上,他现在还是处于昏迷状态,被人这么一折腾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景象的时候饶是他是个喜怒不于色的人也被吓住了。
自己是无神论者,可眼前的这一幕太诡异。
“醒了?”附在纸人身上的面具人开口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南云安看着面前满身是血的纸人,挣了挣捆住自己麻绳警惕的说道。
“要你命的人,动手”
面具人冷哼一声后,一个人上前拿起刀,上前脱下了南云安的鞋子。
“你们要什么吗?”南云安挣扎着大喊。
就在刀要划下去的时候只听一声大喝“哪里来的孽障,敢在我的底盘害人性命”
声音落下三道身影凭空出现。
“山神,土地,城隍?你们倒是来的及时,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你们可不是我的对手”面具男嚣张的说道。
“大胆孽障,我等就算神骨尽毁,也不会让你在残害生灵”
“我杀这几个人,天庭和地府都不会发现,你们大可以装作看不见,为什么非要自寻死路”面具人还是在试图说服他们,毕竟都是正经八百有神位的要是真陨落了,天庭和地府很快就会察觉的。
“放肆,我等受与神谕保护一方,又受百姓香火,其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真是顽固”
面具男说完就控制纸人冲了过去,土地和山神、城隍也迅速招架,几个人打的不可开交,在凡人的眼中只是几道黑色的雾纠缠在了一起,可是在北暮卿的眼中就是另一道光景了。
虽然人多,打了一个时辰后他们三个显然落了下风,渐渐的败下阵来。
终于在过了一刻钟,几道黑雾忽然炸开,山神、土地、城隍纷纷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不自量力”面具人嗤笑道,纸人还在往下滴血,现在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白色的纸人尽满的鲜血。
“哼,孽障,别高兴的太早”城隍冷哼一声,拿出一块黑色的牌子上面写了一个令字。
起身盘腿做在地上手指掐印念道“吾以神魂为祭,请唤吾王——酆都大帝之身外化身,助吾降服孽障”
“哈哈哈哈,小城隍,你可真是可笑,你以为冥王是你家亲戚吗?你说来就来啊”
黑夜中血红色的纸人发出尖锐的大笑,在这宅子中回荡无比渗人,面具男根本不相信城隍可以把冥王请来,就算请来了,那也是个分身而已,也抓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