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晨烦躁砸门,“南乔,你好了没?”
只是,门内无人回应。
女医生仔细问了南乔些问题,南乔如实回答。
女医生结论:“这个算正常月经量。”
“不过,你宫寒和痛经的毛病要多注意,经期千万别碰生冷的食物,冷水什么的更不能碰。”
顾彦礼看了眼南乔,眼神闪了闪。
昨晚她半梦半醒间捂着肚子哭着喊疼,问她哪里疼,她只是哭,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接一把。
他还以为是他亲她肚脐眼亲狠了,咬重了,原来她是有痛经的毛病。
南乔尴尬应声,“好,谢谢医生。”
经期她已经很忌口了,但是,效果甚微,痛经还是很严重。
这时,门外的顾景晨又敲了门,“南乔,你到底好了没?”
“再不出来,我踹门了。”
门内依旧没人搭理他。
门一直被敲响,吵得人心烦。
顾彦礼临走问了句,“一般几天?”
南乔反应半天才明白他问的是月经几天。
“六天。”
顾彦礼往里间的门走去,“干洗费转给我。”
南乔,“......”
他人还怪好哩!
不让她手心,送外面干洗。
见男人已经拉开门,南乔想起什么,立即追问。
“城东项目的事......”
顾彦礼,“我下午出差,一周后找我。”
说完,他人便走了。
南乔刚想着她没有他的微信,没法转账。
手机传来提示音。
她之前申请添加顾彦礼为好友的验证消息通过了。
他们是好友了。
门外,顾景晨心烦气躁地去拧门,见门是被从里面反锁的,直接踹了。
恰时,南乔过来开门。
门板撞上她的手臂,疼得她眼睛一红。
“顾景晨,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
顾景晨阴森着脸,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膜没了,不敢出来见我是不是?”
“贱人,走,跟我去南家!”
南乔再也忍不了一分。
狠狠一巴掌甩在顾景晨的脸上,“混蛋!”
她把手里的检查结果甩在他脸上。
“‘贱’字还给你!”
说完,南乔便离开了。
南乔一边往电梯口走,一边摩擦着手心。
手心又麻又疼。
又有些后悔。
顾景晨再混蛋,现在也还是她的未婚夫,她也不好把人得罪透了。
细细想来,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甩顾景晨那一巴掌的?
大抵是,顾彦礼给她“项目有戏”的错觉了。
另一边,顾景晨捡起掉在地上的检查报告看了眼。
诊断结果:
c女*膜完好。
南乔的清白还在!
顾景晨心里窝着的气,终于消散了些。
坐进车里,顾景晨摸了摸被扇得发烫的脸,拨了个号码出去。
对面南世业接到顾景晨的电话以为是S项目有戏了,满声激动打招呼。
“景晨,是不是S项目......”
顾景晨冷声打断南世业,“伯父,空吗?”
“空!空!空!”
“既然空的话,我们能聊聊乔乔吗?”
南世业一顿,“当然可以。”
“是出了什么事吗?乔乔没把你伺候好?”
顾景晨讽刺一笑,“让她伺候,我可能没那个福气。”
南世业一听顾景晨情绪不对,心里一激灵。
“景晨,你先别生气。”
南世业一副“好父亲”的姿态安抚顾景晨,“乔乔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懂事,是个乖孩子......”
顾景晨冷嗤,“就在刚刚你嘴里的乖女孩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南世业吓得手机都差点拿不稳当了。
“乔乔扇你?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不想让我碰呗。”
“她还说,项目不项目地你们南家不稀罕。”
“你也知道的,我爷爷退位后,顾氏集团现在的掌舵人是我小叔,南乔她不尊重我就算了,她还得罪了我小叔。”
南世业,“乔乔得罪了四爷?”
“是!还把我小叔得罪得透透的!”
顾景晨一脸算计地添油加醋,“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就顾家而言,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我小叔的。”
他还聪明地甩锅给了南乔,“本来项目的事我有十成十的把握,现在我连一成把握都没了。”
......
五分钟后,顾景晨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南乔,等着吧,看我玩不死你!”
另一边,南乔正在出租车上,准备回自己的公寓。
公寓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大伯把本属于她的房子给了她。
这样的公寓其实有两套,是她的父亲给她们姐妹买的,后来父母车祸后,姐姐成了植物人,她又未成年,房子就转到了大伯的名下。
她住的是其中一套,另一套她的堂姐南舒在住。
而大伯给她这套公寓,并不是愧疚或者爱,纯粹是因为她上各种课程住校不方便,住校外更方便而已。
她本打算回公寓换套衣服,然后去疗养院看看姐姐,再直接回学校。
因为订婚的事情,她请了两天假,明天要正常上课。
这时,一串铃声响起。
南乔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
“大伯,有事吗?”
南世业气急败坏地吼了句,“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半小时内我要是看不到你的人,我让人拨了南欢的氧气。”
南乔咬牙切齿,“好!”
南世业每次都拿姐姐威胁她,她深恶痛绝!
二十七分钟后。
南乔的出租车停在南家宅院前面。
她一进门,便听到堂姐南舒及堂哥南安禹一唱一和的声音。
“四爷名声在外,现在又掌舵整个顾氏集团,南乔她得罪顾大少就算了,她竟然连四爷都敢得罪,她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南舒扣着她的红指甲,一脸嫌弃地骂了句,“长了一张骚脸,尽干蠢事!”
南安禹则是一心只关心项目的事,“她把四爷得罪了,城东的项目还能有戏?!”
南舒落井下石,“爸,还是那句话,不打不成器啊!”
“打狠点,就长教训了。”
南世业正烦闷,一抬眼刚好看到南乔进来。
“你给我跪下。”
南乔攥着拳头,直面南世业一家人,“我为什么要跪?”
“我犯了什么错了?”
南世业气躁,“你刚刚打顾景晨了?”
南乔眉心一蹙,猜到了什么。
肯定是顾景晨找南世业告状了。
“打了。”
“我打他是因为......”
南世业二话没说,手里的长鞭直接抽在了南乔的背上。
瞬间,藤条长鞭便抽开了旗袍面料,在她背上留下长长细细的一道血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