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命令三,等鬼子的飞机一到,所有火炮立刻开火覆盖战场。
命令四,让信号兵……秦司令员,你们的信号兵有信号布吗?”
秦海川:“有呀,在作战方面,我们的战士可是专业的。”
张三:“命令四,让信号兵多弄信号布,都给我摆成箭头状。
箭头对准包围圈里的小鬼子,在每个箭头的下面,摆上两面小鬼子的膏药旗。
通讯参谋,通讯参谋在哪呢?快点过来。”
通讯参谋就在边上待命,看见贼九正在趾高气扬的喊着自己。
他暗笑了一声,这位张参谋长,还真是入戏正深啊。
“报告,我就是通讯参谋郑全虎,请首长做出指示!”
张三给了那个通讯参谋,一个很是赞赏的眼神。
“我听说你们的电讯部门,已经破译了鬼子的密码。
能不能等鬼子的飞机来了,关闭信号屏蔽器,和飞机上的鬼子联系上?”
通讯参谋:“这个没有问题,我们电讯科可以做到。
首长,咱们发什么消息,给小鬼子的飞行员?”
张三:“就说我们按照预定计划,把拦截我们的土八路,围在了小盆地里。
让北平的冈村司令官放心,我们会在准时的时间,给予唐县的土八路致命一击。
你先回来,记得在这封电报的最后,再加上一句话。
让我们一起努力吧,倭皇万碎!”
看着刚刚离去的通讯参谋,秦海川回头看向了张三。
“不是吧,你不但要欺骗日军的航空兵,还要让他们自己人炸自己人?
这是不是应该叫做那个、那个……”
张三傻傻的一笑,说道:“秦司令,您是不是想说杀人诛心啊?”
秦海川:“对对对,就是你说的这句话,杀人诛心。
这要是让冈村老鬼子知道了,还不得把他活活的气死。”
李四突然一拍自己的大腿,说道:“坏了,张三你大意了。
小鬼子的电报员,他们彼此之间,都熟悉各自的发报手法。
你让游击师的同志发电报,不是等着让小鬼子的航空兵,发现这个破绽么?”
秦海川和指挥部里的几位同志,都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了贼九。
贼九:“你个败家的老娘们,不在家里好好的看孩子,还老是出来裹乱。
还熟悉彼此的发报手法,他们一个是华北派遣军的,一个是关东军过来的。
这又不是咱们晋东的小据点,他们俩个谁都不认识谁,熟悉个屁呀!”
只见李四同志的老脸一红,这一下子丢人丢大发了。
这都是凭老经验办事害死个人啊!
现在李四同志闭口不谈,贼九又把目光看向了秦海川他们。
谁知道刚才还盯着他俩看的众人,又齐刷刷的把头扭。
他们看着天上的鬼子飞机,就好像他们刚才,并没有扭头看人似的。
贼九秒懂,他这是遇到对手了,以后的师部里面,可就要热闹了。
鬼子空军大队长,在天空中看不清楚,下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飞机里的鬼子电报员,终于收到了下面发来的电报。
“原来是这个样子,他们两个师团,发现了有八路军拦截。
就采取了诱敌深入的战术,把土八路骗到这个小盆地里,在予以歼灭。
之所以没有用电台联系北平,那是因为他们两个师团,在练习无线电静默。”
大队长:“能够确定电报的来源和密码吗?”
电报员:“从电台的频率和密码来看,基本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没有问题。
你看,他们在电报的最后,还说了一句祝倭皇万碎哩。”
日军陆航的航空兵大队长,为了安心,还特意放低高度,从游击师的阵地上飞过。
只见下面的日军,虽然还是看不清楚。
可是他们脸上上万个防毒面具,还有下面信号布做的“箭头”。再加上膏药旗也是铺在了地上,上面的那个小红点,他们也能看一个明白的。
“哟西,躲在下面盆地里的,一定是被包围的土八路。
诸君,我们建功立业为倭皇进攻的时候到了。
就让我们带来的航空炸弹,帮着关东军尽快解决这些个土八路吧,半载!”
这位日军大队长的座驾,在空中抖了抖机翼,随即在空中完成了编队。
随着他的飞机扑向了盆地,后面的日军航空兵,也都做好了投弹的准备。
酒井的心里苦呀,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空。
他们自己国家的航空兵,正对着趴在平地上的日军,一边狂轰滥炸一边机枪扫射。
二十分钟后,干完活的日本航空兵,终于耀武扬威的,飞回了北平南苑机场。
一下飞机,他们就像英雄一样的,去找冈村司令官,汇报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冈村犹豫道:“你们确定他们是在执行,诱敌深入的战术?为什么我现在还联系不上他们?”
陆航大队长:“司令官阁下放心,酒井师团长和西村师团长已经说了。
他们正在带领着两个师团,做着无线电静默的演练。”
冈村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是有所怀疑,但是没有忍住。
他还是给关东军和大本营发了电报,替两位师团长报了一个平安。
还特意替航空兵大队长报功,把他是如何配合地面上的,那两个师团作战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
在这场战后,这一描述让那个航空兵大队长,还有他的电报员吃尽了苦头。
在特高课一番严刑拷打之后,这两个人连切腹自尽的荣誉,都没有赶上。
大队长和他的电报员直接枪毙,这个飞行大队的其他人员也没有捞着好。
他们被全部强制改为步兵,拉到南方战场当炮灰去了。
被空军形容成,“抱头鼠窜的土八路”的酒井师团长。
刚刚万分艰难的,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
就在他和士兵们,正满怀希望的等着航空兵,为他们炸出一个突破口。
结果自己人的炸弹和重机枪子弹,已经如同雨点一般的,对着他们撒了下来。
要不是自己身边的警卫护兵,对自己忠心耿耿。
当航空炸弹掉下来的时候,他们奋不顾身的,把自己压在了他们的身下。
自己人的轰炸机飞走了,自己的小命也暂时保住了。
可是他自己的贴身警卫,还有他的一节小腿,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
在这种时候和这个地点,他的小腿完全得不到救治。
酒井看着还在流血的小腿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终点了。
他看着又一次被士兵们,从土堆里扒出来西村师团长,还是活的好好的。
他都有些佩服这位的好运气了,都被浮土活埋了两次了,可他还是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