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们似乎一点分别也没有,确确实实是一个人,但世界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朵花呢,哪怕是同一个人。
不一样的经历,也不可能造就同样的结果。
虞意不在意他到底是哪里来的。
最后虞意将人倒吊在了房梁上,堵住了嘴,然后她神色淡淡的梳理了一下长发,接着躺在床上安然入睡了。
至于外面的那一个,她却像是忘了一样,没多久人就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倒吊着的某人原地晃悠了两圈,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吊着的自觉,他咂巴着嘴,想到不久前那个能够凑到她腿上躺着睡觉撒娇的某人。
他看起来悠闲又随意的顺着藤蔓又晃悠了起来,嘴巴像是无声却又有些叹息的说了一句。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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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安静,好些天虞意都没有出门,平日里也就是偶尔兴致来了打理一下花草。
更多的时候她都是躺着晒晒太阳,毕竟闲着的人太多了,她自然要让他们有点事干了,直到那一天的早上。
齐铁嘴忽然像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几乎一天都坐立不安。
却又偏偏什么都算不出来。
他下意识想到了什么,跑去找了虞意,看到她人的时候,见她好好的就在院子里下着棋,他的心像是终于放下来了。
直到他忽然接到伙计传来的消息,说铺子里出了事,要他赶紧回去。
齐铁嘴眼巴巴的看了一眼虞意,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能早上算不出来只是因为涉及自身来,但虽然这样想着,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阿虞,这两天外面不安生,要不你…”只是还不等他想说什么。
虞意就已经轻飘飘的开口了。
“还不走?”
一旁的伙计看着他们八爷还一步几回头的不急着走,忍不住开口说道“哎呀,八爷,那人说您再不去就要砸铺子了,闹大了很麻烦,您可就别再拖了…”
等着人被连拉带扯的带走了,虞意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湛蓝的天空,轻轻吹着的风,摇晃着的风铃,空气中的花香。
似乎一切都显得平静美好。
似乎正是一个格外适合出去的好天气呢。
尤其是在她收到了一封邀请的信函以后,她扫了一眼眼前的来人,指尖在那封信函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随后她微微勾唇笑了一下,语气慢悠悠的说道“你跟她说,我会去的。”
那人垂着头安安静静的应了。
而虞意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下一秒却又藤蔓迅速的穿透了那封信函。
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响起“怎么这样着急了呢?”
“真是没耐心呀。”
虞意起身回到了房间,还很是好心情的换了一身衣服,一袭清冷复古蓝的印花旗袍,上面好似蓝色墨染一般或轻或浅的颜色。
随后她随手取过一件白色轻纱披肩,踩着高跟鞋脚步不紧不慢的朝着外面走去。
纤细的腰肢,黑色的发,白的肤。
整个人好似一捧清冷的雪。
丫头在看见她的时候,脸色似乎白的更厉害了,看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但偏偏她的身边并没有带着人。
虞意看着这姑娘那跟漏斗似的破败的身体,一点都不怀疑是不是下一秒人就要死了。
整个人单薄消瘦的厉害。
看着她时的眼神,却又像是酝酿着很多的悲伤,她刚想开口说话,涌入喉间的咳却又抑制不住了,好半天她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句。
“…咳咳…虞意小姐…咳…对不起。”
虞意似乎对于她的情况没有一点反应,只是语气不急不缓的慢悠悠说了一句“所以,你想要见我,只是为了说上这一句对不起?”
她像是有一瞬间眼神黯淡下去,随后她才又苍白着脸低声说道。
“虞意小姐…对不起。”
虞意喝了一口茶,抬手将茶盏放下了以后,她才抬眸看向她“是因为这样能让你的内心减轻一下负担吗?”
那一瞬间,丫头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不该在这里,可是…她不想让二爷死…
如果真的要死,也该是她去的。
那是她早就答应了的。
“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你,我也不该这样做,可是…我不想二爷死。”
她看着虞意的眼神悲伤,愧疚,以及难以压制的痛苦似乎埋没了她的所有,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有那么一刻她声音很低很低的说道。
“虞意小姐,有一个道人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