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立马变成我见犹怜的神情,“逸寒,外面雨太大了,还是别让芯蕊跪着了,小心伤了身子。”
白逸寒两眼一翻,不耐的表情说道:“你管她干啥呀!她活该。”
话落,又扔出一句无情的话,“我的孩子没了,没让她以命抵命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了。”
田枚心心里却还不满意,白白占领了自己两年的位置,跪一晚上就能抵消?
她做梦。
脑子里瞬间有了算计,巧笑嫣然的看着白逸寒,“逸寒,我要吃粥,你去帮我买一份好不好?”
男人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宠溺的眼神说道:“当然可以。”
起身把被子给她掖好,直到她整个身体被被子包裹才放心大步走出门外。
田枚心看到消失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拿出手机拨出电话,不一会儿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女人拿起床头柜上的外套,熟练的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苍白的唇一开一合,“这里是50万,事情成了再给你50万,切记把她弄的越惨越好。”
医生伸手接过银行卡点头走出去。
白逸寒拎着粥回到病房没有看到床上的人,抬步走到卫生间,还是空空如也。
心里焦急起来,正想打电话,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一个护士疾步跑了进来。
惊慌失措的大喊,“白总,快,你夫人突然大出血,因她的血型特殊,医院没有储存,最近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护士一口气焦急的说完,大口大口的喘气。
白逸寒听的心脏提到嗓子眼了,“什么?”
“她怎么会突然大出血,不是已经好了吗?”
“你夫人身体本来就虚弱,这次伤到了根本,大出血也是我们没想到的,你快点想想办法吧!不然来不及了。”
护士说的跟真的一样,额头上全是汗水。
男人也有些浮躁起来,怒不可遏的问道:“她什么血型?”
“Rh阴性血。”
白逸寒突然想到花芯蕊救外婆的时候,失血过多,也是Rh阴性血,那个时候白家费了好大力气才从邻市调来血浆。
白逸寒疾如闪电,就像一支箭飞速向前跑去。
十几分钟的路程,司机在白逸寒的催促下只用了5分钟,别墅大门前,车刚减速,男人打开车门大步一跨,风驰电掣冲向花芯蕊跟前。
不由分说的拽起摇摇欲坠的女人就要往车跟前跑去。
花芯蕊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开他的束缚。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抬头就看到曾经一个容貌俊美的男人此时淋的跟落汤鸡似的,男人身穿高定的黑色西装,整个人被肃杀之气笼罩。
他居高临下垂眸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冷肆的声音说:“枚枚因为你大出血,你去给她输血。”
花芯蕊听了卷而翘的长睫剧烈的颤了颤。
这个男人对白月光还真是不一样,为了那个心机女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不过渣男配贱女还不错。
女人纤细的睫毛轻抬,语气漫不经心,“我输血,你确定不会把你的白月光给输死?”
白逸寒阴冽至极的眸子死死盯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花芯蕊,“枚枚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这么恶毒的对她?”
花芯蕊嗤笑一声,“你们白家都欠我的。”
白逸寒妖冶的眸子眯了眯,漆黑的瞳孔染上恨意,突然抬手捏紧她的下颚,纤细的手不断收紧,恶狠狠说道:“你个泼妇果然是故意的,就因为白家对你不好,你心存歹心杀死我的孩子,我这就让你偿命。”
男人语音刚落手掐住她的脖颈,嗓音低沉阴鸷,“敢在我白逸寒头上算计,你算什么东西!?”
花芯蕊被他掐的快要窒息了,这次她没有任何挣扎,缓缓闭上墨色的瞳眸。
死了也好,不用受罪了。
昏迷前迷迷糊糊听到男人冰冷刺骨的声音。
“给我送医院去抽血!”
“枚枚要是死了,她也别想活。”
“是!”
保安抬起轻飘飘的花芯蕊快步跑了起来。
屋里看好戏的母女俩笑的邪肆。
“妈,这次花芯蕊可就翻不了身咯!”
薄艳扔掉瓜子壳无所谓的说道:“她也是活该,还想威胁我们给她钱,这下估计就算钱到手了都没命花。”
薄艳愤恨的瞳孔骤然紧缩,“呸!”
两个多小时后,花芯蕊睁开朦胧的双眼,洁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混浊的思绪慢慢归拢,倏然想到什么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果然,他们趁自己昏迷,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抽了血。
他们这是犯法的,花芯蕊嘴角噙着一抹苦涩,“那又怎么样呢?白家势力不是她这个平凡人能抵抗的了的。”
此时她浑身无力,肚子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还饿的不行。
空空如也的胃翻搅的极其难受。
她必须要找点吃的,就算是死也不能饿死。
毫无力气的腿伸到床底下,穿好鞋子,手若无骨的手扶着墙壁慢慢挪出病房。
并不长的走廊硬是被她挪了十几分钟,身体本来就不好,医院也不知道抽了多少血,此时她虚弱的不行,头晕眼花,随时都要倒下。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了?怎么没人陪同?”
花芯蕊干裂的唇笑了笑,“阿姨,我没有家人,我能借一下您的手机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吗?”
老妇人也是好心肠,果断拿出手机递给花芯蕊。
泰拳馆扫地的徐栀栀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一直心神不宁的她快速接起,也没看是谁打的电话。
“喂!”
“栀栀,我在医院,我饿了。”
徐栀栀“嗷”的一声哭出来,哽咽道:“你等着,我马上来。”
徐栀栀扔掉手里的扫把冲了出去,后面的领班看她那么着急想问问怎么回事,都来不及出声。
徐栀栀买了粥和包子,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自己闺蜜蹲在走廊柔弱不堪。
心脏疼的厉害,心里把白家人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