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跑车犹如一道闪电,缓缓驶入私人度假山庄的地下车库。由于车速过快,后面的保镖车队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单纯无害”的宋泊简,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醉意朦胧”的云黎走下车。
忽然,车库的灯光变得昏暗,几个人如鬼魅一般,从四周迅速围拢过来,捂住二人的口鼻,将他们拖上车,然后疾驰而去。
“把他们绑起来吧!”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男人声音响起。
“不用那么麻烦,这可是最厉害的迷药!”
“就是!不过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和一个娇滴滴的小娘们!”
最先说话的男人似乎踹了二人一脚,怒声吼道:“你们懂什么!这个小白脸虽然没用,但这娘们可不简单,她可是有些身手的!”
他骂骂咧咧地说着:“管好你们的眼睛,这娘们虽然漂亮,但她是老大指名要的人!等老大收拾过了,说不定会赏给我们玩玩!”
随后,有人过来将云黎和宋泊简绑得结结实实,又在二人的口袋和腰间仔细搜索了一番,估计是在查看他们是否携带武器。
云黎感受到后背传来的轻微动静,知道是宋泊简在询问她。她用小手指轻轻触碰一下他的拇指,告诉他,一切都好。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竟说这是最好的迷药!不过是他们淘汰了好几年的东西罢了!
云氏集团,可不仅仅是研究治病救人的医药……
无照的越野车,在郊区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应该已经出了京州地界,才缓缓停下。
云黎和宋泊简被人扛下了车,好似被扔进了一个阴森森的房间。
“咚”的一声,他们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云黎差点忍不住发出声音,她在心里暗骂:这群蠢货,先把他们摔出了内伤,等会一定要让他们尝尝骨头被卸掉的滋味!
“老大,人带来了!后面的保镖被我们的车拦住,暂时没有跟过来,连警方的踪迹也没发现!”
“其他人全都出去守着,你留下就行!”一道沙哑如磨砂般的中年男人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铁门关闭的声音传来。
男人大步上前,蹲在云黎身前,如饿狼般上下扫视着被捆绑的女人,嘴边扬起一抹阴险而狰狞的笑容。
“九年了,当年的小丫头已经出落得如此漂亮!别急,等老子先好好折腾你一番,再把你赏给他们玩乐,最后再慢慢地剥掉你的皮!”
高泽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露出淫秽的笑,“这个小白脸长得细皮嫩肉的,给他灌点药,先扔出去给他们玩弄,老子要好好收拾这个小娘们!”
他说完便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伸手准备拨开,云黎散落在脸上的长发。
然而,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头发的瞬间,忽然一道银光闪过,鲜血立刻如喷泉般飙出。
“啊!”高泽捂着手腕,发出杀猪似的惨嚎。
尚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见,云黎如猎豹般迅速翻身而起,一手紧紧扣住他的喉咙,一手持着锋利的薄刃,抵在他的颈动脉处。
“好久不见啊,高泽……”云黎那仿佛来自幽冥地府般冰冷的声音响起。
“老大……”那名男人大惊失色,欲赶紧上前。
宋泊简见状,猛然起身,抽出腕间的细丝,紧紧勒住那名男人的脖颈,然后用力一绞,男人只挣扎了几秒,便命丧黄泉了。
“Game over!”宋泊简如弃敝屣般将他的尸体扔到一边。
“臭……”高泽刚从手筋断裂的剧痛中回过神来,正欲张口,颈间的刺痛却如毒蝎猛蛰,让他瞬间噤声。
“别乱动哦……”云黎手中的薄刃又往里刺入一分,“它虽然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连钻石都能切割,更何况你这血肉之躯呢!”
“你们根本就没有中迷药,是故意来找我的!”高泽的声音沙哑而愤怒,如一头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云黎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不是你先找我的吗?我不过是满足你这个将死之人的临终愿望罢了!”
“啊……”高泽忽然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来,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是宋泊简从短靴中抽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精准地割断了高泽的另一条手筋,以及两条脚筋。
云黎见状,嫌恶地将薄刃收起,如丢垃圾般把他扔到地上,“真是个废物!只知道躲在阴沟里瑟瑟发抖,逃跑倒是一流!”
宋泊简走上前去,狠狠地踢了高泽两脚,然后从他身上搜出两把枪,问道:“现在可以杀这只老鼠了吗?”
“稍等片刻,就凭咱们这两把小匕首,宰杀起来太费力气了!若是溅了一身脏血,岂不令人作呕!我带了专门的工具过来!”
云黎说完,轻轻按了一下耳朵上的钻石耳钉,“外面那些人解决干净后,把东西送进来!”
宋泊简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还是云总想得周全啊!”
没过多久,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两名保镖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们的手上各自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
“大小姐,外面一共有十八个人,死了七个,剩下的十一人已经被卸掉武器,废掉手脚,捆绑起来了!”
云黎点了点头:“现在通知周局,让他带人过来领功!你们在外面好好守着就行!”
两名保镖把箱子轻轻放下,然后恭敬地退出屋外,重新关上了铁门。
“哇塞,工具可真齐全啊!连药都准备好了!”宋泊简打开箱子,兴奋地叫道。
云黎拿起一套白大褂,动作利落地套在身上,扣好每一个扣子,微笑着说:“总得给警方留点面子嘛,留下高泽一口气,也方便他们回去交差。”
她蹲在高泽面前,用闪着寒光的手术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周局接到通知,再赶到这里,差不多要两个小时,时间足够了!”
“云黎……又是你!竟然又落在你的手里!”高泽面容扭曲,身体在地上艰难地蠕动着,他用充满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云黎。
云黎笑容灿烂地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大哥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吗?今天啊,我就让你好好地体验一遍!”
宋泊简拿着一根注射器蹲下,毫不犹豫地将药物注射进高泽的手。,只一会儿,高泽就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云黎戴上手套,冷漠地说道:“这可比你大哥当年用的东西好多了!它会让你保持极致的清醒,同时会将痛觉感官放大无数倍,让你真真切切地感受皮肤与身体分离的滋味,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云黎……你不能这样!就算……我犯了罪,也……也应该由法律来审判我!你……你不能滥用私刑……”
“你给我闭嘴!”宋泊简怒不可遏,挥动铁锤狠狠地砸向高泽的膝盖,“当年你们折磨我哥长达六个小时的时候,怎么不讲法律,不提滥用私刑!”
“啊……”高泽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整个人因剧痛而变得面目全非。
然而,由于注射了药物,他无法昏迷,只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云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鄙夷。满手鲜血的毒贩有什么资格提人权!
当年的云哲,宋泊简的大哥,还有那么多惨死在毒贩手下的缉毒警察,他们的公道又该向谁去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