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一脸淡定地看着天空之上的冷幽雪,眼里没有丝毫惧色。
对方这种八境强者自己确实打不过,但碍于院长的身份,为了学院的其他人考虑,冷幽雪也不会轻易激怒陆沉。
“前辈,您是哪位啊?”
冷幽雪淡淡地开口道:“我乃伽蓝学院院长,冷幽雪。”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冷前辈啊,不知有何指教?”
“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我已知晓,人也被你杀了一些了,你的气也出了,就此罢手,如何?”
冷幽雪的声音里不夹杂一丝感情,就仿佛一块千年寒冰一般。
陆沉冷笑道:“我要是说不呢?”
“你最好不要拒绝!”说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从冷幽雪体内扩散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呵!威胁我?前辈,你这是想让伽蓝学院给我陪葬不成?”说着,陆沉举起手中的三坛海心灯,那海心灯上的幽蓝色光芒顿时强盛了几分。
冷幽雪虽然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底气,但刚才的战斗她也看了,这陆鸣的手段确实诡异,她也不敢赌对方有没有什么底牌,万一真的连累了整个伽蓝学院,就得不偿失了。
念及此,冷幽雪冷着脸撤去了威压:“给我个面子,事后我会让他们给出补偿,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以后你就是我伽蓝学院的朋友!如何?”
“这个嘛……”陆沉假装思考,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
忽然,一柄斩魄业刃趁着众人不注意,直接刺向了恢复了嚣张气焰的血孤心。
这一刀虽然不能要了他的命,但却能让他感受到莫大的痛苦,那种灵魂被灼伤的感觉,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一声惨叫顿时响彻全场,血孤心捂着脑袋半跪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陆鸣!我要杀了你!”
收回斩魄业刃后,陆沉随即把海心灯也收回了体内,然后抬头看向空中的冷幽雪,完全没去理会血孤心的叫嚣。
“看在前辈的面子上,补偿就不必了,但教训还是要有的,免得他以后还敢出来犬吠!”
冷幽雪神情复杂地看了陆沉一眼,随即轻轻颔首:“嗯!”
随即她转身便要离开,但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慢着!”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是与陆沉一起来到这里的顾行书。
随着顾行书缓步向前,他身上的气势也在节节攀升,陆沉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不停地眨眼来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虽然他早就猜到顾行书实力不俗,但由于对方是小孩儿模样,他也压根没去看对方的境界有多高,但顾行书现在展现出来的气势,俨然是个超级高手。
顾行书一边走着,一边缓缓升上天空,等他来到冷幽雪面前时,身上的气势已经比冷幽雪还要强大了。
这时,站在陆沉身旁的苟系统饶有兴致地笑道:“虽然不知道那冷幽雪的是怎么做到一年多的时间提升两个小境界的,不过现在倒是有热闹可以看了!”
“一年提升两个小境界?”陆沉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心里知道,像冷幽雪这种达到八境的强者,想要提升实力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的,十年能稳定提升一个小境界就不错了,一年两个小境界,简直不要太离谱。
“是啊,当初第一次见的时候她才八境六重,现在已经八境八重了,看样子这月影宗当真是给了她什么好东西啊!”
苟系统眼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趣,但陆沉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心知月影宗背后的就是素月锦那些人,那些人的实力本就很恐怖了,要是他们还有能让人快速提升实力的办法,那他的处境就更难了。
这时,苟系统又提醒道:“苟宿主,别愣着了!待会儿要打起来了!”
陆沉这才回过神来,迅速离开了原地。
那些围观的人见他向自己走来,全都一窝蜂地逃跑了,只剩下了张清玄孤零零的一个人:“咳咳,我是不是也该逃一下?”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冷幽雪的声音:“你是何人?”
对面的顾行书冷冷地回道:“老夫顾行书!”
此话一出,冷幽雪顿时呆愣当场。
“顾行书,顾行书……”张清玄皱着眉头,口中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手掌:“我想起来了!”
陆沉疑惑地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他是顾行书啊!”张清玄满脸激动地抓住陆沉的肩膀,用力摇晃了几下,显得格外激动:“陆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随便走走就能遇到这种传说中的人物。”
“传说中的人物?”
“嗯嗯!”张清玄用力点了点头,随即抬头看向天上的两人:“那可是传说中的顾行书啊!
据说他是长青学院有史以来最妖孽的学员,天生九脉。”
“天生九脉?九个脉门虽然少见,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陆沉自己就是九脉,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激动的。
“陆大哥,他不是单纯的九个脉门,而是天生九脉,是生下来就有九个脉门!”
“哈?”陆沉顿时瞪大了眼睛,在他的认知里,所有人都要等到十岁进行开蒙才能觉醒脉门。
这个问题他小时候性子急,也曾问过苟系统,但苟系统也说了,十岁之前根骨未定,贸然觉醒不仅会限制自身的天赋,甚至会伤害到身体和经脉,所以十岁开蒙几乎是这个世界的共识。
“你的意思是说,他出生就自带九个脉门,连开蒙都不需要?”
“嗯嗯!”张清玄用力点了点头:“据说他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六境强者了,长青学院为了栽培他,还特意给了他一株不老仙兰。”
陆沉闻言,神情一滞:“所以?这小子多大了?”
“咳咳,没记错的话,已经五百多岁了……”
“哈?”陆沉有些震惊地抬头看向空中的顾行书:“都五百多岁了,装什么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