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道令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声音,银沉的狼耳动了动,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婀灵刚要站起来,就被旁边的兽人拉了一下。
“这是我们天狼族的族长!你就算是雌性,言语上也不应有冒犯!”
婀灵莫名其妙地看着身边的雄兽。
她不就喊个名字,她冒犯什么了?她经常喊呢。
银沉跳下坐骑快步走过来,护卫着他的队伍也随之停下。
“这是怎么回事?”银沉看到婀灵被两个狼兽押着,顿时想卸了他们的手的冲动都有了,他一把将婀灵拉起来,宝贝似的看着她的手腕,都被弄出淤青了!
银沉蓝眸一寒,“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主张将婀灵押起来的黑狼道:“族长,这位雌性妄图以给您献礼的名义闯入天之城,我们不知她的来历,不敢擅自让她进城,还请族长定夺。”
“定夺什么?她是我喜欢的雌性,更是天狼族未来的族后,以后见她便如见我,难道还不能自由进入天之城吗?!”
银沉的话一说出来,四周的狼兽纷纷发出了诧异无比的惊呼。
他们纷纷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被族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白的婀灵,只是扫了两眼,眼中便掠过惊艳。
很美的雌性,容貌只怕是仅次于他们尊敬的神女大人,身上的气质更是百里挑一,活该她当族后。
黑狼一听银沉说的话,尾巴瞬间倒竖起来,虽然他和银沉的等阶差不多,但银沉身上那王室的血脉和威严还是令他不由自主地臣服和惧怕。
他没想到这个狐族雌性竟然是族长喜欢的雌性,他今天真是大水冲了兽王殿了,黑狼立刻道: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这就放了族后和她的伴侣!”
黑狼招了招手,押着墨凛和小乖的兽人都松了手。
“哼!算你们识相!”
小乖瞪了瞪那群不知好歹的狼兽,又跑到婀灵面前,拉着婀灵的手心疼地说:“姐姐,你的手都被弄肿了。”
墨凛也过来关切道:“阿灵,一会儿我帮你敷药。”
“我没事,小伤而已,过两天就消了。”
虽然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被墨凛他们宠着,但她也不至于这么娇惯。
“不能马虎。城里有最好的医师和伤药,我带你去处理。”
银沉瞥了墨凛一眼,然后霸道地拉过婀灵的手,先下手为强!
墨凛:“……”
小乖:“……”
银沉拉着她的手腕的力道已经在尽量控制着不伤到她,但却恰到好处的让她无法挣脱。
他的步伐很快,带着一抹焦急和急切似乎害怕她会跑掉。
婀灵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银沉,你慢一点,我要跟不上了!”
不经意间带上撒娇语气的软语让银沉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打耳朵很不争气地红了,步伐渐渐放慢,主动适应着她的步伐。
在银沉的带领下,婀灵很顺利地进入天狼族的领地内部。
视线所到之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用坚硬无比的银白色石砖搭建的城墙,上面勾勒出繁复的天狼族图腾,在缭绕云雾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高贵不凡。
以狼王堡为中心的半月型城内布局,四周是规划的错落有致的建筑和民居,看似散落在狼王堡的四周,但实际上是如守卫月亮的星星一样紧密地衬托和环绕着狼堡,以彰显狼堡的威严和庄重。
婀灵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淡淡的橙色云团聚在狼堡附近,一抹刚刚出来的圆月低低挂在天际,四周的精致与恢宏霸气的狼堡交相辉映,美的像是油画里的世界。
一路走来,婀灵也不由得看呆了。
察觉到婀灵的神色变化,银沉不禁道:“喜欢这里吗?”
“嗯,这里好漂亮,简直满足了我对仙境所有的幻想。”
银沉的尾巴得意地摇了摇,“喜欢,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婀灵想起银沉刚刚在这么多人面前宣称自己是天狼族未来的族后的事,忍不住道:“银沉,其实你刚刚没必要这么说的……我们,还没结侣,你那样说容易让人误会。而且族后什么的,担子太大了。”
婀灵很清楚像银沉这样的王兽,所选的伴侣一定得是有能力担当起协助他管理一个庞大而神圣的部族的重任的,婀灵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和精力坐到这样的位置。
而且新族长上任,想要和他结侣的优秀雌性一定很多,她承认自己是有几分姿色,能力也比一般的雌性要强一些,但人外有人,和天之城那些优质雌性比起来她或许只是普通的一个。
再说了,他这样擅作主张,他的父兽母兽也就是刚刚退位下来的天狼族老族长和老族后,会同意吗?
婀灵完全没意识到,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会第一时间驳斥银沉而且想方设法地和他划清界限。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银沉的态度也在慢慢改变了。
或许是因为银沉一路来的改变她也看在眼里,从一开始霸道的自以为是到慢慢开始学会照顾她的心情,从一开始对她充满不屑与她争锋相对到对她如获珍宝般地保护……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诉说对她的喜欢和珍视,只是有时候稍显笨拙,甚至因为太在乎而常常用力过猛。
听到婀灵的话,银沉顿了顿,用很坚定的话说:“我喜欢你,不是想让你觉得担忧和顾虑的。族后的位置你值得,也只有你值得。”
“如果你不想当,我不勉强你,因为知道你不喜欢被勉强,所以我愿意为你让步。但是这个位置,我一直留给你。”
“刚刚我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你要是喜欢这里,在这里住多久都没关系,你不用觉得别扭,不管我们有没有结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还有在天狼族的待遇永远不会改变,你就是天狼族最珍贵的雌性。”
身侧的婀灵一直不说话,银沉心里有点点慌,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抱歉,我不太会说话,但我会用行动证明。”
以防她又觉得不自在,银沉松开了拉着她的手,道:“我不说了,先去处理伤口。”
在银沉看不到的角度,婀灵的兽耳不争气地染上了一抹粉红。
银沉说的话不经意间化作了羽毛,慢慢拨乱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