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殷:“没点眼力见吗?我要和我老婆培养感情了,你不去找你对象在这干嘛?”
张钧尧看着季殷发给他的信息气的脸都绿了,这小子河还没过就要拆桥了?
哪能事事都如他的心愿,要让他也尝尝社会的险恶。
张钧尧想着,长腿微曲,又坐了下来,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细细的品,抬头向疑惑的吴怀逍微笑着讨论着茶艺。
季殷:( ?_?)?⌒●~*一起毁灭吧。
吴怀逍虽然很不理解为什么刚才还一副要走的人为什么又坐下,但是并不影响他们两个聊天。
“张同学还真是学识渊博啊,连古蓝星的文化都那么了解,在下敬佩敬佩。”
吴怀逍说着,脸上的笑都变得真诚了些许。
季殷眼神哀怨,坐在吴怀逍身边静静的靠着。
张钧尧接受良好的聊天,又谈起了关于路任嘉的事。
“不知道吴老师对班里的路任嘉同学了解多少?”
看着吴怀逍那诡异的眼神,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开口解释道:“在下不才,遇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却胆怯的不敢上前。”
吴怀逍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路同学的确是能相伴终生的人,他的技术很厉害,可以在他感兴趣的方面下手,可惜,我只是一个老师,对他了解尚浅,不然还能出谋划策。
不过,张同学要的想追求人家,还是要主动出击为好,路同学这样的性格可是很多人的涉猎目标啊。”
张钧尧心下了然,路任嘉心里大条,经常结交好友,经常分不清交友的界限,还是要尽快出手了,之前有一个世界,就是因为慢了一小会儿,差点的没有老婆了。
张钧尧看着季殷满脸黑线的表情,暗自发了个信息给他。
张钧尧:“哟哟哟,你老婆不要你喽~~”
张钧尧问的问题在侧面也给季殷指明了吴怀逍并不是那种不通情爱的呆木头。
但是现在的场面不是更难吗。
老婆对自己只有利用,这个关键的时候哪里会把小情小爱放在首位。
季殷郁闷了,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茶杯,也不喝,就这么盯着。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吴怀逍警惕心瞬间提起,把季殷这个混小子可能做的事都想了一遍。
不知道思绪转到哪里去了,脑子里被中午季殷按着他在椅子上亲的缱绻纠缠给占满了。
连眼神都不聚焦了,脸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浮上来一抹淡淡的粉色,耳根已经通红。
就在季殷想要咬上他的腺体的时候,吴怀逍突然清醒,慌乱地起身,过程中撞到了低矮的茶桌,下意识痛苦的嘶了一声。
被吴怀逍的声音吸引注意力的季殷看到他撞上来桌子,急忙把人扶着坐下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撞疼了没有啊?都青了,都怪我,不应该走神的。”
说着,内疚的低下头,委屈的声音响彻吴怀逍的耳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别人对他的关心了,即使是关系最亲密的小爸,在他决策失败后就没有来看过他一眼。
吴怀逍失神的看向着急忙慌的给他处理伤口的季殷,心里那片只有他自己的地方,突然好像挤进来了一个身影。
“季殷,你到底想要什么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吴怀逍低声喃喃道,好像只是无意识的。
蹲下身用精神力处理伤口的季殷闻言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失神的吴怀逍,对着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像是历经磨难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了自己的珍宝一样。
“哥哥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或许是在第一次在讲台上看见哥哥耀眼的样子,或许是第一次亲哥哥,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的心告诉我,如果不抓住你的话,我一定会悔恨终身的。”
“哥哥也不用担心我现在年纪小,我的家人都知道哥哥的存在,我的家人可不会允许季家出现一个渣男,要不然我可能会是第一个被赶出家门的alpha了。”
“哥哥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试一试,想什么时候结束都听哥哥的。”
季殷静静的把自己的心意剖析给吴怀逍听。
俊美的少年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遇到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但很庆幸的是,他有保护自己心爱人的能力。
吴怀逍听完少年的话,眼里的寒霜消融,代替的是一泓清泉。
他没有说话,伸手抚摸单膝跪地少年的脸颊,少年讨好似的在他的掌心轻蹭,乖巧的如同一个惹人心软的小奶猫。
手掌扣住少年的脖颈,勾着他的脖子让少年仰头看向处于上位的自己,俯下身赏赐般轻吻那淡粉色的唇瓣。
软软的唇瓣贴在上面,季殷难的怔愣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老婆亲他了吗?好像吧,不确定,再试试。
唇瓣被撬开,少年如同被打开笼子的猛兽,以强硬的姿态闯进那柔软的口腔,掠夺他的呼吸。
“唔……”
吴怀逍很快就喘不过来气了,没有接触过情爱的男人即使有过寥寥几次的经验,哪里会斗得过身经百战的少年,很快就被抢去了主动权。
身子瘫软的靠在少年的怀里,被人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拥进怀里。
张钧尧早在季殷单膝跪地的时候就退了出去,给两人腾地方。
半晌,吴怀逍气喘吁吁的将手臂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送了上去。
季殷却没有继续,艰难的克制住那汹涌澎湃的欲望,看着他迷离的双眼,腹下一紧,手放在怀里人的细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惹得那人又是一阵轻颤。
“哥哥,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现在正在关键时候,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我们身败名裂。”
吴怀逍靠在少年的怀里缓着体内的躁动,听到少年倒打一耙,不满的瞪他一眼,嗤笑道。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说话的间隙,吴怀逍的手沿着少年的腹部往下滑,娇软的omega即使是在军队里摸爬滚打了多年,手上也只是一层薄茧。
粗粝的指腹钻进他的衣角,在那处肌肤上肆意横行,惹得少年发出嘶哑的低吼。
季殷感受到他不轻不痒的抚摸,脸上是想忍耐却难以言表的欲望。
“哥哥……先等过这一段时间,我肯定满足哥哥~”
季殷那嘶哑的声音在吴怀逍的耳畔响起,激得怀里的人猛的一颤。
这话怎么就像是他欲求不满呢?颠倒黑白,真不是个好人。
吴怀逍没有理会他,直接从他的身上下去。
在两人亲热的时候,季殷将吴怀逍整个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肆意亲吻。
“你也最好能忍住,可不要打脸了,小朋友。”
吴怀逍最后的那个称呼让季殷心下一动,眼睛亮亮的,看的吴怀逍有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下一秒,季殷化身粘人大狗狗抱着他就是一阵乱蹭,把吴怀逍本就乱糟糟的衣服蹭的更乱了。
“你个...小崽子...给我走远点啊……”
吴怀逍艰难的将这个高大威猛的人推开,眼里含着雾气,不悦的瞪向站在不远处的少年。
季殷看着自己的亲亲老婆那娇娇软软的眼神,瞬间感觉打脸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搞定那些肮脏的人。
“宿主大人,刚才主系统发来信息说,这个世界的主角攻拥有大气运,不能玩坏了。”
季殷毫不在意快穿局那些人对他的提防。
漫不经心的回985,‘好吧,不过他们要是太作死了我可是不会放手的。’
“没问题,宿主大人放心吧。”
吴怀逍缓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阵欣悦。
虽然这个世界的恶有很多,但是也并非没有满怀善意的人。
“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就是联谊会了,到时候会有很多的高级长官来参加,你可以看着挑选几个能力强的人结交,看在你是季家唯一的alpha的份上,他们会很高兴和你谈话的。”
吴怀逍收回视线,平静的说着自己的算计。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这个少年试试,那就要付出些什么,至少不能满满的虚伪。
不出意外的话,他脸上应该是滤镜破灭的精彩表情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吴怀逍刻意为之的,他却不敢回头看自己的成果。
是在怕什么呢?可能是怕少年那总是盛满活力不遗余力的讨好他的笑脸出现厌恶吧。
吴怀逍嗤笑自己竟然现在还会对人性有信任。
下一秒,那张带着嘲笑的脸就被大手捉住,顺着力道,唇被一阵凶猛的气息覆盖了。
“哥哥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好想欺负啊。”
“哥哥是不照镜子吗,这个表情真的不是在诱惑我来亲哥哥吗?”
“我亲爱的哥哥张开嘴好不好……”
吴怀逍以为季殷一定是警惕心极强,没想到是个满脑袋废料的黄色脑袋。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这时候是彻底回不去军校了,只能在吴怀逍校外的小别墅落脚了。
吴怀逍警惕的看着门外抱着枕头眼睛无辜的少年,严严实实的把住房门,说什么都不让他进来。
“你给我乖乖的睡在隔壁,现在不要想着和我躺在一张床上,快去睡觉。”
吴怀逍言辞凿凿的拒绝了季殷想要和他同床共枕的请求,还拿什么怕黑当做借口,把他当成小孩子吗?
“哥哥真的不让我进去吗?阿殷是真的怕黑,小时候被人绑架过,留下了心理阴影,哥哥就收留我这一晚上吧,哥哥~~~~~”
在季殷和吴怀逍斗智斗勇的时候,另一边张钧尧已经跪了。
高级别墅区内,四处黑漆漆,只有一处亮着灯。
别墅的大厅内,张钧尧直挺挺的双膝跪地,即使是很屈辱的动作在他的身上也看不到一丝的难堪,反而是那铮铮的傲骨。
张钧尧的面前放着一张椅子,一个身穿家居服的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面,看向跪着的少年。
张硕杉不解的啧了一声,眉头紧蹙,不解的问道:“你是怎么想的?来说服我这个帝国的将军带着军队干倒帝国?”
“来,我亲爱的儿子,和我说说你的思路,让我知道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张钧尧眼神坚毅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这个帝国还是不是爸你值得献身的帝国,爸你心里没点数吗?”
“他现在只是表面的繁华,内里已经烂到骨子里了,腐败的味道迟早会传遍整个帝国。”
“这不是异想天开,而是大势所趋,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来干这件事的。”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爸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张硕杉听了他的话,想要指指点点的手指停在半空中,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惩罚这个逆子大胆的想法。
想了半晌,还是放下了手指,挺直的脊背垮了下来,依靠在椅子上,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敢想,你老子现在也还不老,对现在的局势也是看得清的。”
张硕杉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手臂发力直起身子,走向跪着的少年。
“也许你说的没错,在不久的将来帝国的统治或许会被推翻,到时候功绩不会小,但是,钧尧啊,你想过吗,要是没有推翻,你将面对的,是身败名裂,是腥风血雨,是众叛亲离啊。”
张钧尧在他的声声震耳欲聋的述说下扬起了头,灯光照在少年坚毅的脸庞,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凸显的更加夺目。
“爸,我不想一辈子躲在您和家里的臂弯下,我也有我想要做的事,也有想要完成的目标,不管前路是遍布荆棘,还是烈火焚烧,我都想要去试一试。”
张硕杉听着他不容置喙的回答,沉默了,伸出手想要将少年扶起,却被避开。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今晚的气温格外的低,像是要把少年的热血浇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