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的话让我的心简直沉到了谷底!
我再笨也听出来了,警察不是我的护身符,就算我把搞死,他一样有办法摆平!
那他会不会真搞死我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让我走。
当下我不由后退两步,将手里的尖刀放在身前,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哈哈哈!”
雷哥又笑了,“别搞那么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我对你还有那么一点欣赏。”
欣赏?
我有点不信,你要是真欣赏我,就让我走呗!
“知道我欣赏你什么吗?”
我摇摇头。
“你的身手只是我欣赏的一面,另一面,我欣赏你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让我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我还欣赏你宁死不屈的硬气,如果我是你,我可能做不到玉石俱焚。”
说着,雷哥感慨了一句,“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样的人可不多了。”
我眉头微皱,不明白雷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过有一说一,雷哥这个人让我感受到了一丝认同。
他既然欣赏我这些,就说明他本身也具有这些。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有同一类人的元素。
雷哥转移了一下话题,问我,“哪里人啊?听口音和我很像啊!”
“豫省的。”
我回道。
“我也是豫省的,哪个城市?”
“周城。”
“嚯!真他妈巧了,我也是周城的!”
接着,雷哥就没有再问了,又将话题转移到正题上来了。
“小子,我看你身手还不错,是不是在少林寺学过?”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主要曹老头说了,让我不准告诉任何人学武的过程。
雷哥也没有为难我,接着问,“在哪上班呢?”
“不远。”
虽然对雷哥这个老乡有点好感,安全起见,我没有透露具体的地址。
雷哥笑了一下,“你可能小瞧了我的能耐,要是我真想找你的话,最多一天,我就能找到你。”
“你也不要紧张,我对你真没有恶意。实话实说吧,我想让你帮我做事。”
“帮你做事?做什么事?”
雷哥意味深长说,“做你能做的,擅长的事。”
我懂了,他想让我当他的打手。
因为我最擅长的就是打架了。
几乎没有任何考虑,我直接摇头拒绝了。
“不好意思雷哥,来的时候我答应我妈了,不能打架。”
雷哥玩味笑道,“可你刚才不出手了?”
我再次摇头,“刚才那是防身,意义不一样。”
雷哥摸了一下下巴,思考几秒后,说,“一个月五千怎么样?要是你嫌少,还可以往上加。”
我愣住了,脑子里像是装着一锅开水,沸腾不息。
一个月五千?!
还可以往上加?!
我敢打赌,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诱惑。
一时间,我坚定的信念出现了一丝动摇。
要知道,以我现在的工资,一个月能拿四百就不错了。
要是跟着雷哥干的话,一个月就能顶我一年的工资!
这谁能顶得住啊!
我纠结了好大一会,最终还是摇头了。
第一,曹老头和妈妈都告诫过我,在外一定不能打架!
第二,要是答应的话,我就是雷哥的打手,也算正式进入道上了,而曹老头说过,在道上讨生活是一条不归路,也是一条短命路。
第三,我要是离开厂子,就无法天天看到堂嫂了,她要是被人欺负.......
所以,哪怕能挣大钱,我也不能答应。
见我再次拒绝,雷哥没有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不过这个事你可以放在心里,哪天想通了再来找我。”
我以礼还礼,真诚说,“谢谢雷哥的垂爱,正所谓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我现在还是喜欢安逸的生活。要是哪天揭不开锅了,一定来投奔雷哥,还望到时能赏口饭吃。”
“哈哈哈!”
“你小子确定是第一次出远门吗?怎么小词一套一套的。”
“行吧,别让你朋友等急了。今晚有点扫兴,改日再带他们过来,只要是你来,永远都是免费。”
直到此时我才彻底对雷哥卸下防备,也确定他是一个不错的人。
“谢谢雷哥。”
我没有再说,将尖刀放到柜台上,就要转身离去。
忽然,雷哥说了一句,“刀子送你了,拿走吧!”
我踟蹰了一下,终究将刀子带走了。
就在我拿刀的时候,雷哥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还有、”
我刚走两步,雷哥又说话了,我只得再次转过身。
雷哥笑着说,“念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警言。”
说着,雷哥的表情略显严肃,沉声说,“记住,只要事关你的人身安危,一定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这次你是运气好,赌对了。可你的运气不会一直这么好的。”
我不由一凛,背后也冒了一丝凉气。
什么是生死只在一念之间,今晚我算是彻底感受到了。
要是雷哥真想搞我的话,那我现在估计已经躺在地上了。
“谢谢雷哥。”
我再次致谢,然后扭头离去。
看着我的背影,雷哥嘴角微微扬了一下,自言说:呵,还挺有礼貌的。
.......
“方岩!”
我刚来到楼下,就听到胡建喊我。
循着声音的方向,我看到他们四个人竟然在对面的一家服装店里。
“方岩,我以为你......他们把你怎么着了呢,刚才我已经报警了。”
“没事。”
我摆摆手,示意胡建不要担心。
“你.......你没受伤吧?”
此时的杨盈盈像变了个人一样,竟然对我关心了起来!
本来我想促狭她两句呢,可看她泫然泪下的样子,一时就没说出口。
“没事。”
我又重复了一句。
“这还没事呢,走!去药店包扎一下。”
胡建虽然被摁在地上暴打,不过他把自己护的很好,除了四肢有些淤青,基本上没什么伤口。
我就不一样了,额头上被砸了一个三公分长的口子。
来到药店,药师建议去医院缝针,我嫌麻烦就没有去,让药师简单上点药,再贴上一个创可贴。
突然又想到了背上的伤,我便脱下上衣,让药师顺便也上点药。
看着我后背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胡建顿时色变,“方岩,你不是说他们没打你吗?这个伤哪来的?”
还没等我张嘴解释,杨盈盈哇的一下就哭了。
两只手拉着我的胳膊哭的泣不成声。
我他妈直接就懵了。
这啥情况啊?
这突如其来的好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还有,胡建不正追你的吗,你拉着我的手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