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在一片宁静的小城市上,天使挥舞着圣剑,释放出了惊人的能量。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巨大的爆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蔓延开来,周边的房屋瞬间被吞噬其中。砖块、瓦片以及破碎的石头如雨点般四处散落飞舞。人们惊恐万分,慌乱地四处奔逃,绝望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小镇上空。鲜血四溢,染红了每一条街道,原本宁静祥和的家园如今已沦为满目疮痍的废墟。
然而,就在这片混乱不堪的景象中,元首却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宛如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虚弱老者。爆炸产生的强烈冲击波让他无法站稳脚跟,只能默默地坐在那儿,身躯微微颤抖着。由于仅仅得到了希尔微薄的力量支持,当那些曾追随希尔的士兵们察觉到他并非真正的希尔时,他便彻底丧失了对他们的控制权,甚至连一名士兵都无法再度召唤出来。此时此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屋轰然倒塌,耳畔回荡着人们凄惨的哭叫声,而自己却束手无策。
实际上……他还有最后一个方法可行……但如此行事或许带来的并不是救赎,而是一只可怕至极的恶魔…
“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
“啊——!不要!为什么要杀我!你们不是天使吗!为什么要杀死我们!”
人们哀嚎着,拼命逃窜,而那些与人们印象完全不同的天使并未因为人们哀嚎而放过他们,天使依旧冷漠地挥动手中武器,不断地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毁坏着这座小城市的房屋。
在汉斯国其他地方也上演着这样的悲剧,让人不禁感到凄凉,看到这一幕的元首更是怒火中烧,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不太敢使用那份力量。
因为他感觉若是他使用了那份力量,唤醒了那头恶魔..整个世界必将再度回到地狱之中......
“知道吗?力量这种东西可是没有对错之分的,比起之后会发生什么,现在应该如何去做才是更重要的,你觉得我说得怎么样?”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元首回头看去与正在面带笑容看着他的枫糖对视,随即陷入沉默。
只见此时的枫糖一手拿着紫苹果另外一只手正有些费力地抓着一只已经浇给完毕,散发奇异香味的天使肉翼,正在一边开心地吃肉,一边开心地对他开导,在感觉嘴巴发烫时还会咬上一口紫苹果用来降温。
“.....”听到枫糖这番话语,元首并未接话,他正在思考枫糖所说的这番话是否正确。
“呜~磨磨蹭蹭,我和那群天外的存在可是一直在等着你支棱起来啊。”枫糖将啃得已经只剩不好啃部位的天使肉翼丢入系统空间之中,将手上的手套脱掉之后也一同送入系统空间。
美少女贴贴系统:宿主,你tm再敢往我的空间里面丢东西让我洗,老娘就自爆炸死你!
系统此时很是愤怒,早在赤瞳世界就给这玩意洗了好几年的盘子,现在这货居然不丢盘子改丢垃圾了,这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枫糖:???
枫糖装作没有听到系统说话的样子,不继续依靠在墙壁上缓步走到元首面前,看着对方依旧沉默不言,嘴角勾起小恶魔般的笑容。
“这么犹豫不决不如去和那位正主聊一下吧!问问他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嘿咻——!
枫糖将元首朝后一推,这一推直接将元首的意识推到了元首在这之前一直都不想进入的意识空间之中。
元首踏入意识空间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片土地贫瘠得令人咋舌,寸草不生,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窒息。无数的弹坑如麻子般散布在大地上,望不到尽头的尸山堆积如山,而那些仍在熊熊燃烧的尸体,则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此时此刻,元首感觉自己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希尔所处的那个黑暗年代。他亲眼目睹了那个曾经将整个世界带入无尽深渊的恶徒所犯下的滔天罪行……面对如此惨状,元首心生恐惧,原本想要转身离去。然而,当他回想起枫糖说过的话时,双脚像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经过一番挣扎,他最终还是选择停下脚步,并默默地继续朝着前方迈进,去探索那片未知的领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元首在这个过程中历经磨难。他穿过一座座残破不堪的城市,看到饿殍遍野,人们横七竖八地倒毙在街头;他走进一家家商店,惊讶地发现一块普通的面包竟然标价高达五十万马克!随着脚步的前行,元首开始理解他为何会制造出如此惨无人道的悲剧。
当然!他也仅仅只是理解对方,但他绝对无法接受对方那样极端的做法,也无法原谅那家伙的恶行。
最终,他来到了一扇破败的木门面前,当他推开那扇门时,周围的环境眨眼间就变得截然不同,如果说刚刚的他还在阴森恐怖的地狱里艰难跋涉,那么此刻的他仿佛不小心闯进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之中。元首瞪大眼睛,望着眼前那一栋栋精美绝伦得如同从画中走出一般的房屋,不禁有些发怔。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走去。
一路上,元首目睹了许多令人心醉神迷的景象。有小巧玲珑的石桥横跨在清澈见底的溪流之上,宛如天上彩虹飘落人间;有静谧祥和的小镇坐落在青山绿水之间,好似世外桃源;还有五彩斑斓的鲜花和郁郁葱葱的绿草点缀着这片神奇的土地,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每一步都像是在探索一个全新的世界,元首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惊叹。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以至于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为何而来...
明明只有一扇木门之隔却仿佛存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当他走到路之尽头终于看到了他此行的目标,一个与他长相近乎完全相似的男子正坐在一片虚无之中,沉默地画着画架上的画,在画画时他的脸上露出宁静与祥和,或许正如他生前所说。
他是一个艺术家而不是政治家,他只想作为一个艺术家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