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安慧敏正孤独地躺在特别行动处的床上,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压力。她闭着眼睛,脑海中闪现着嫂子和张启明关切的面容,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她知道,他们一直在关心着自己,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帮助自己度过难关。安慧敏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自己能够坚持下去,不辜负他们对自己的期望。她深吸一口气,用力地咬紧牙关,准备迎接新一轮的大刑。
同时,唐铭远通过电话将安慧敏开始遭受酷刑的消息告知了星星报社的高景渊,高景渊听闻后松了一口气。但他们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时间长了只怕安副区长根本承受不起,直接牺牲。在安公馆里,安怀霁得知此事后既感到心痛,又感到宽慰。
他心疼安慧敏身体状况不佳还要遭受如此残酷的刑罚,但同时也感到放心,因为即使她被救出,也不会被老板质疑忠诚。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苏明笙的下属带来的不仅仅是皮鞭,还有钳子。苏明笙内心并不希望对她使用钳子,他出去抽根烟,即使下属对她用力抽打,他也暂时不管不问。
高景渊和唐铭远两人分别拨打了安保处长何以洲和副处长韩明忠的电话,告知他们晚上下班后想去礼查饭店的六号包厢坐坐,有事商量。高景渊和唐铭远两人准时来到了礼查饭店的六号包厢。他们与安保处长何以洲和副处长韩明忠闲聊了几句后,便进入正题。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安副区长受罪,我们需要想办法帮助她。”高景渊率先开口。“我也是这个想法。”唐铭远点点头表示赞同。韩明忠眉头紧锁,“此事虽易行,但必须小心行事。强行行动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
“我们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我们的想法。”何以洲提出建议。“不可以。”韩明忠立刻反驳,“如果她已经撑不住了,听到这种话反而会让她更加紧张,这对她的身体和精神都不好。”
“我们也不能一直这么干坐着啊!”高景渊有些不耐烦。韩明忠提出了新的方案:“我们可以先从外围入手,在特别行动处制造混乱,趁乱把安副区长救出来。”何以洲对此表示赞同:“这法子可行,但是我们要首先知道敌人如何部署,还要知道安副区长的状况是否坚持得住。”虽然难度较大,但总比直接营救要容易一些。
他们决定按照这个计划行事。于是,四人开始商量如何打探特别行动处的部署。他们让人在特别行动处附近摆摊观察,但几天下来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线索。此时,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安慧敏已经被拔去了指甲,撑不住了,在狱中晕倒了!四人感到十分担忧。他们知道拔掉指甲的疼痛,同时也意识到,必须尽快采取行动让安慧敏离开特别行动处,不能再等了!
房间里的安慧敏,双手磨砺得失去了纤细的指甲,血肉模糊。虽然没有老虎凳的折磨,但十指连心的疼痛已经使她昏倒在一旁。他们不顾她的痛苦,强行把她从床上拖下来,再次按到水缸里清醒。清醒后的她,又被施以针刑,针针扎在身上,痛的却是苏明笙的心。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监区,苏明笙深知不忍听下去,他让下属停下,警告他们如果她死了,就得不到任何信息了。下属停手后离开,他走近安慧敏,抬起了她的下巴,继续追问:“就这些东西都能让你生不如死,你的嘴够硬。我很佩服你,但我也想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安慧敏已经疼得没了力气,只能任由苏明笙摆布。苏明笙示意后,两个下属进来,架起安慧敏。“带她去审讯室。”他吩咐道。“是。”下属应道,随后将安慧敏带出了房间。看着她被带走,苏明笙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对刚才的下属说:“其他人那里继续审。”
在审讯室里,安慧敏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铁床上。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应,但她的意识还在游离着。她感到自己仿佛被放在了一个冰冷的盒子里,周围充满了阴森的气息。然而,在监区中走过的脚步声,却给了她一线生机。她想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已经用尽。
这时,脚步声再次响起,那是苏明笙的决策和坚韧的声音:“在这个残酷且动荡的日子里,我们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生存下去。”在那一刻,安慧敏的精神并未被打败。她的痛苦和折磨并未让她屈服。在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必须坚持下去。
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挺过这个难关,才有活着的希望离开特别行动处。苏明笙的决策和坚韧无疑在告诉所有人:在这个残酷且动荡的日子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他知道他的目标还未达成,他知道即使他再想保护好安慧敏,也得先保全自己,坚持下去,才能保护好她。
审讯犯人是他责任所在,他必须保持坚韧和决心,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生存下去。她仍在寻求一线生机和抵抗的力量。然而,在这审讯室中,除了冷铁床和阴森气氛,她似乎已无处可寻。
安慧敏静静地躺在那儿,看似已沉睡。然而,她的意识仍在游离,仍在寻觅生的希望。无论黑暗如何蔓延,她都将寻找光明,直至最后一刻。她微微睁开眼,一位医生正朝她走来。她感到自己被轻轻抬起,放在了一张台子上。
医生手中紧握着针管,迅速将针头插进了她的身体。刹那间,全身剧痛袭来,但意识很快变得模糊。当安慧敏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被束缚在一张床上。周围环境阴森恐怖,冰冷的刑具悬挂在墙壁上,令人作呕的气味充斥着空气。
她感觉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任何的痛苦和折磨都无法激起她的任何反应。医生再次走向她,她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当针头再次刺入身体的那一刻,她仿佛理解了自己的命运。但即便如此,她并未放弃,仍在黑暗中寻找希望的光芒。
安慧敏的意识逐渐模糊,她感到自己正被推向无尽的深渊。然而,就在她即将被黑暗吞噬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突然涌现。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医生正站在床边,手中的针管闪烁着寒光。她意识到,自己必须抗争,必须抓住这最后一线生机。
她努力调动全身的力量,试图挣脱束缚。突然,她感到一股力量从体内涌出,使她挣脱了束缚,猛地坐了起来。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的针管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安慧敏趁机离开床,冒着断腿的风险,迅速冲向门口。
然而,就在她即将冲出审讯室时,苏明笙突然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安慧敏,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他冷笑道。安慧敏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只能背水一战。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猛地冲向苏明笙。
苏明笙微微一笑,侧身避开了安慧敏的冲击,然后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按倒在地。“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安慧敏。”他低声说。安慧敏奋力挣扎,但苏明笙的力气远大于她,她无法挣脱。
正当安慧敏陷入绝望之际,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三个蒙面人冲了进来。其中两人与苏明笙展开激战,最终将其打倒在地,另一人则抱住伤痕累累的安慧敏。与此同时,韩明忠正率领行动一队,手持四枚手榴弹将特别行动处外围炸得翻天覆地。
队员们与特别行动处的其他人展开激战,目的是顺利解救安慧敏。安慧敏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随后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慧敏,你还好吗?”她转头一看,发现是张启明。
“启明……是你吗?”她虚弱地问道。张启明点了点头,然后抱起虚弱至极的安慧敏,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在张启明下意识的动作里,安慧敏被他抱出审讯室,他们在特别行动处中穿行,避开巡逻的警卫,最后抵达闸北的一处民房外,那里有准备接应的两辆车。
“启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安慧敏问道。“我们是来救你的。”张启明回答,“我们早已商量好了,要把你救出去。”安慧敏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无法多说话,但那情感在场上的六个人都心知肚明。
张启明微笑着看着她,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张启明对安副区长的深情厚意。曾婷环顾四周,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离开。”安慧敏点了点头,随后张启明让高景渊开第一辆车,自己和安副区长、唐铭远坐第一辆,尹星星和韩明忠坐第二辆,曾婷开车,待车子到达四川会馆后,让韩明忠赶紧清点行动一队人员和伤亡情况。七个人消失在闸北的夜色中。
车子虽说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却也为了躲避敌人的跟踪,七拐八绕的行驶了二十分钟,终于抵达了四川会馆。尹星星小心翼翼地将安慧敏从车上抱下来,带她进入会馆的休息室。大家随后进入会议室,讨论接下来的事情。
尹星星提出一个关键的问题:“谁来照顾安副区长,这里缺乏医疗资源,没有合适的药品,安副区长很难支撑下去。”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尹星星的话让他们深思。安慧敏的伤势严重,没有药品的话,她的生命随时都有危险。
更让他们担忧的是,如果不能及时将医生带到四川会馆,她的伤势就无法得到妥善处理,这无疑给他们的行动增加了难度。唐铭远看着大家,他的眼神坚定,“我们必须将医生带到这里。”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尹星星看着他,有些疑惑,“没有药品,医生无法治疗安副区长。”
他的话让尹星星倍感担忧。“我们可以派人去采购药品。”何以洲提议。“但是采购药品需要时间,而且我们不能保证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药品。”尹星星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充满了担忧。“那我们该怎么办?”曾婷问。
唐铭远看着大家,眼神坚定,“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方法,让医生能够安全地到达四川会馆。”他停顿了一下,“即使没有药品。”队员们开始讨论起来,他们都在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一种方法,让医生能够安全地到达四川会馆。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证安慧敏的伤势得到妥善处理,从而保护她的生命安全。他们开始制定计划,确保医生和医生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任务。这个计划必须确保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仍能完成,并且要在混乱的局势中保证每一个细节都能执行到位。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也是他们的责任。他们必须为成功而努力。
他们已经商议好了一切,张启明立刻快步走向四川会馆的大厅,拿起电话,拨打了安公馆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安怀霁接听了电话。张启明向他报告,慧敏已经抵达四川会馆,但伤势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无法撑太久。
安怀霁听完消息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除了他之外,家里没有其他人能够处理这种情况。他考虑到家里的几个女人和舅兄维光都曾与敌人打过交道,如果他们在四川会馆再次遇到这些人,该怎么办呢?
于是,安怀霁果断决定,他会亲自带着雷允上和同仁堂的大夫前往四川会馆。同时,他让张启明转告星星报社编辑部副部长齐姌,让她去照顾慧敏几天。张启明领命后,挂断了电话,然后回到会议室,向众人传达了区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