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快走......”
死士阿水,绝对称职。
一把抓住朱至澍的胳膊,用力一拉,将五百多斤朱至澍拉起,背在后背。
一咬牙,一蹬脚,直接背道镇蜀塔下的水井旁,这才和蜀王一起,摔倒在地。
死士阿扁,也不输阿水。两把抓住小梅、阿雅、娇娇的衣袖,连拖带拉,扭了阿雅、娇娇的腿,终于把蜀王心肝宝贝一样的三个小娘子,也一起送到了井边。
“大王,饶命呐......”
“大王,娇娇怕水冷......”
“大王,我的脚扭了,等好了再陪大王......”
小梅、阿雅、娇娇看见张献忠的一众兵马,反而不害怕,反而大声惊叫,大声求饶,就怕张献忠听不到似的。
她们三人的小心思,就是不想给朱至澍殉葬。
她们自信,凭她们三人国色天香的容貌,不管在军、在贼,她们都吃得开,都有用处,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毕竟,她们的手段,见多识广、拥有无数扬州瘦马、抢过多少良家妇女的蜀王,都觉得满意、临死都恋恋不舍,何况那些没见过大世面的泥腿子?
......
张献忠带着一群人,就是满王府找蜀王,想要用蜀王的人头,收买成都百姓的心。
本来还没在意塔这边有人,听到三个小娘子大喊“大王”。随即,把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
只不过,张献忠、张可望、张文秀、白文选......一众大将,先前都是泥腿子,谁也没有见蜀王的面。
“王长林,给我滚出来.....”
张可望看着队伍中一人,大吼一声。
被抓住、就叛变了的、蜀王府的长史王长林,立马从后面走上来,唯唯诺诺,惊恐万状。
“将军,小的在......”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个死胖子,是不是蜀王?”张可望大吼一声。
王长林立马伸长脖子,定睛一看,急忙点头:“将军,是蜀王的,是真蜀王。”
“即使他化成灰,小的也认识,绝对错不了。”
张可望大喜,一众将士亦大喜。
张献忠嬉笑道:“哈哈......找了半天,居然藏在这里......”
“来人,把蜀王请过来,别弄死了,本王要活的。”
张可望立马大手一挥,一众将士,立马围上去,将蜀王,阿水、阿扁两个死士,小梅、阿雅、娇娇三个妖媚小娘子,团团围在中间。
“别过来......别过来......”朱至澍提蜀王剑,大吼大叫。
张献忠策马过去,看着蜀王朱至澍面前的水井,呵呵笑道:
“蜀王,这是要自杀吗?”
“呵呵......你难道不知,这井水,冰冷刺骨,比江水要冷十几倍么?”
“你骗人......”朱至澍怒吼着,嘴上硬气,却眼泪水都吓得流出来了。
张献忠哈哈一阵大笑,觉得特别好玩:“哈哈......蜀王,可不要冲动。你投降,本王绝不杀你。也封你做个安乐公,照样不失风流快活。”
“此话,可当真?”朱至澍有些不可思议。
他身为蜀王,自然知道,三国末期,蜀汉的第二任皇帝刘禅,在大军压境、兵力衰弱、大将缺乏的困境下,投降魏国。虽背负骂名,却保全蜀汉百姓、保全成都。
刘禅投降被俘后,就被司马师封为“安乐公”,迁往洛阳居住,一直活到病逝,可算是安享晚年。
“哈哈......当真。”
“本王一言九鼎,说话算话!”
张献忠哈哈笑道,笑得前仰后合。
可是,一听到“鼎”这个字,朱至澍的滚圆身躯,竟然一颤。
他又想起了,鼎中的福禄宴。
朱至澍惊恐抬头,抬眼看去,张献忠身边,一众武将,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有嬉笑、有嘲笑、有讪笑、有耻笑、有讥笑......还有哄笑。
朱至澍感到了莫大耻辱,他本想最后相信张献忠一回,可他们的态度,也太特么不严肃、不认真了。
他仿佛看到,他的这副尊贵身躯,被一口、一口塞到他们长满大黄牙的腌臜嘴里,一点不剩。
朱至澍气极,他朱至澍,绝不做福王第二。
“蜀王莫要轻信,此人生性残暴,自己人都杀,岂会留你性命。”死士阿水,在嘲笑声中,大声提醒。
“跳.....”
“给我跳......”
朱至澍提着蜀王剑,突然对着小梅、阿雅、娇娇三个心肝宝贝,大声吼叫。
“大王,饶命啊......”小梅和阿雅大声哭喊着。
“大王,救命啊......”聪明的娇娇,则是伸长秀颈,看着远处的张献忠,大声尖叫。
“帮帮忙......”朱至澍对着阿扁,突然大吼。
死士阿扁,立马心领神会。
一手提阿雅、一手提小梅,头朝上、腿朝下,直接将双腿乱蹬、惊吓过度的阿雅、小梅,残忍扔深井里。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娇娇大恐,立马手脚并用、连滚带爬,要逃向张献忠。
阿扁眼疾手快,猛地跨前一步,一把抓住脚,倒提起来,头朝下、脚朝上,一用力,狠狠砸进深井里。
刚刚还扑腾的水井,嘭......的一声闷响,再也不扑腾了。
“啊......”
张献忠、张可望、张文秀、白文选......一众猛将,也都惊呆了。
这三个貌美小娘子,多懂事,多乖巧,多可怜啊!
虽然被蜀王这头大肥猪砸塌过,可他们,也不挑食,更不嫌弃啊!
可这个无名小卒,居然敢在他们这群威名赫赫的大西军将领面前,不经他们同样,就随意残杀向他们求救的女人。
这相当于,赤裸裸讽刺他们这群威震天下的大西军将领,连保护三个小娇娘的能力,都没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献忠举剑怒喝:“来人......给我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