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问陆沉:“陆沉道长那边不是你的后辈吗?你不是他们小师叔吗?”
陆沉打了哈欠,困了想睡觉,怀念陈岁年院落里面的躺椅。
陆沉说:“没事,他们的辈数比我小太多了,你之前不是听宁姚说吗?我是青冥天下三掌教。”
陈平安点头,“哦——那是什么辈分?”
陆沉还以为陈平安明白了,结果什么都不懂,陆沉气笑道:“我师傅是你们口中的道祖!”
陈平安猛然停下脚步,有些愕然,“啥?道祖?道祖还没死?”
陆沉赶忙将陈平安的嘴巴捂住,“陈平安,你要死啊!”
哪有自己徒孙还没入门,就骂自己还没死?
如果只是搁在平时,或者陈平安没有在自己身边说一下,自己师傅可能完全不在意,但是你现在在他徒弟面前骂他老不死,咒他死?
哥们,你知不知道你以后是他徒孙?
宁姚早就知道陆沉师傅是谁,于是也笑了笑。
阮秀呆呆的,她注意力全部在糕点什么,这块什么味道?这块又是什么味道?
陈平安说:“我不知道啊!”
陆沉说:“下次不要说这种话了,小心一点。”
陈平安看了一眼陆沉,小心翼翼的问:“所以道祖真没死?还活着?”
陆沉无语了,这孩子是不是脑子缺根筋?他有点怀疑收这孩子为徒是不是一个好选择了。
宁姚突然想起陈平安之前告诉自己的话,要是以后谁欺负我老婆了,道祖也照砍不误!
于是宁姚将这句话告诉陆沉,陆沉脸色阴沉,随后无语至极!
陆沉生无可恋,“陈平安啊陈平安!老子真是服了你了,整座天下也没有几个人敢这么说。”
“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说的人是谁吗?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陈平安紧张道:“怎么样了?”
陆沉说:“没怎么样,还活得好好的!那个人你认识。”
“我认识?”
“对!就是你哥,你哥比你更嚣张,他说如果以后不能以战胜道祖为目标,那么修道也没有意思。”
“还有,他说他道祖就一定得他李*当得,我陈岁年当不得?”
“还有,道祖当得够久了,就不能换我来当?”
“还有,待我跻身十五境,我就去找道祖问道!”
“还有,道祖也许比我修为高,但是一定长得没我帅!”
“还有......道祖......”
陆沉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惊世骇俗的话语。
宁姚听得头昏眼花,陈平安也是目瞪口呆!
陆沉突然神情怪异,说:“陈岁年竟然还问我,我师傅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说,没有。我说我师傅是修道之人,远离红尘。修道不只是为自己修道,而且为天下所有人修道!”
宁姚想了想陈岁年的性格,从来没有想到陈岁年竟然还说出了这样的话。
陆沉说:“那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是陈岁年不懂事的时候问的。”
“我师傅大度,只是笑了笑,没有计较。”
“陈平安你跟你哥很像,连大话都这样相似。”
陆沉说:“好了下次不要说了。我师傅应该听不到的,他很忙的。”
陈岁年第二天起床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生活继续,日子过得很快。
在这期间刘羡阳突然被人打破胸膛,等陈平安赶到时,他快死了!
当陈平安急匆匆赶到时,刘羡阳躺在血泊中,不断吐出鲜红的血水。
周围的环境一片混乱,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周围的人们惶恐不安地围拢过来。
刘羡阳惨笑道:“对不起,陈平安......我......还是贪心了!我好痛......我应该听你哥的话,我之前还担心我走后,你怎么办?你脑子又笨,太善良了,现在好了,你哥哥还在,我也就放心了......对了,宁姑娘对你很好,好好珍惜,你小子......她不错......”
刘羡阳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仿佛在最后的挣扎。他的胸膛上血迹斑斑,鲜红的血液不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刘羡阳脸他用颤抖的手握紧陈平安的手。
刘羡阳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绝望。
“陈平安,我......不想死......”
陈平安带着泪水笑道:“不想死就别死!活着!”
陈平安带着刘羡阳离开人群,陆沉和陈岁年坐在一棵树上,看着刘羡阳的惨况,以及陈平安的无助。
“你不出手?”
“我这段时间跟陈平安说了,因为帮他还情,我不能出手了。”
“陈平安说没事,有事情他来面对。”
陆沉疑惑:“你不是说保护刘羡阳的吗?”
陈岁年说:“我说了我保他不死就不死!”
“他们太年轻了,虽然我也是,但是陆沉你不觉得他们踏上修行之路还是缺少一些磨练吗?”
“陈平安他......”
“我知道平安受到的苦难很多,但是他活下来了,但是修行可不是这么简单,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死人的!平安所有条件都够了,我也准备出手的,但是陆沉你难道没有感应到一种很玄乎的感觉吗?”
“你是说,那种这种劫难就是独属于改变陈平安命运的劫难?别人插手不得的那种劫难?”
“对,我有这种感觉,你应该也有吧!”
陆沉点头:“嗯!”
陈岁年说:“那我们顺其自然?”
陆沉点头。
陈平安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无力,是对自己实力的无力!
少年来到杨老头那边,杨老头只是尽力救治,但是最后摇了摇头,说:“你哥给他一张符箓,尽全力保住了他一条命,但是不够!”
陈平安掏出一张槐树叶子递给杨老头,杨老头说,不够。
陈平安出门,杨老头告诉他,“你哥不能出手了!”
陈平安笑道:“没事,我是去找其他人的!”
陈平安来到隔壁家,找到稚圭,稚圭开门后,笑问道:“陈公子来我家有什么事吗?宋集薪不在家!”
陈平安说明来意,“刘羡阳受伤了,希望你能够帮帮忙!”
稚圭调笑道:“陈平安你是救了我一命,我也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啊,可我身份低微啊,一个丫鬟而已!”
陈平安问:“我想问你有没有槐树叶子?”
稚圭笑道:“没有!”
陈平安真诚的问稚圭:“那你还有没有其它法子来救刘羡阳?”
“从前你如何算计我,如何烦我,我皆可一笔勾销!”
稚圭摇头:“没了,还有以前我怎么你了,陈平安你不要乱说!”
“怎么了?陈平安你想挟恩图报?”
陈平安问,“真的没有?”
稚圭又一次摇头道:“没有!”
陈平安平静道,“我知道了。”转身离开。
稚圭看着陈平安远去的背影,讥讽道:“烂命一条!你也是一条虫子,你装什么大好人?活该你爹你娘死,跟你爹你娘一个德性!什么傻子,真不愧是跟刘羡阳是兄弟,死兄死弟,活该!早点死说不定你爹你娘还很开心见到你?哈哈哈哈~!”
少女看了一眼陈平安的院子,舔了舔嘴角,笑道:“最近怎么回事,那陈平安身上突然出现其他的气运?味道真不错!可惜了!不知道是谁的气运,给这么一个傻小子!”
这时稚圭耳边突然出现如雷霆般炸响的声音!“我的气运味道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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