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想让天下人都知道,陛下腹中的孩子是臣的。”
杨婵轻喘了几声,“本就是你的...还用证明。”
被高高抛起后突然停下,坠落和空虚在黑暗中更加明显,杨婵缠紧了宋斐。
“陛下?”宋斐动了几下又停了。
杨婵最后一丝理智崩了,她沉浸在宋斐给她的快乐里,想要宋斐继续:“好,朕会让天下人知道,孩子是梦得的。”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下巴处的汗水,一滴滴滑落到杨婵脖颈上,宋斐侧身抱住杨婵......
担心伤到孩子,杨婵被宋斐慢慢磨到半夜才睡。
到了上朝时间,说什么也起不来了。
只好称病罢了朝。
这是杨婵自登基以来第一次罢朝,还是临时罢朝。
罢朝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昨晚行夫妻之事累着了。
幸好现在的丞相是韩常,若是宋斐他就该板着脸喋喋不休的与她讲道理了。
她是累糊涂了,她罢朝的罪魁祸首就是宋斐。
这人还真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陛下,饿了吗?”宋斐掀开床帐坐到床边问杨婵。
杨婵瞥了宋斐一眼没说话,那一眼有埋怨,又有无奈。
“早膳好了,要吃吗?”
累了半晚,当然饿。
杨婵掀开被子要起床,宋斐却将早膳端到了床边。
“别动,陛下在床上吃吧,吃完好好休息。”
宋斐端着粥搅了搅,舀出一勺吹凉了喂给杨婵。
这味道和以往的不同,却很好吃。
“御膳房换了厨子?”
“这是臣做的。”
杨婵又拿了一只流沙包咬了一口。
外皮柔韧筋道,里面金色的流沙甜咸适中。
“这个呢?”
“也是臣。”
看来宋斐是认真学了,真是难为他了。
杨婵点头夸赞:“很好吃都可以去做御厨了。”
吃完早膳,朝反正也是罢了,杨婵索性多睡会儿,她重新躺回床上。
宋斐将空碗递给宫人,也躺了回去,顺势抱住杨婵,凑到她耳边唤她.
“陛下...”
“宋斐...不来了...”杨婵以为宋斐还想,她可不来了。
宋斐轻笑,“陛下...想什么呢?臣是想说,陛下不要忘了昨天说的话。”
杨婵想起昨天在床上为了让宋斐继续,答应宋斐的事,瞬间羞红了耳朵。
宋斐果然是会用美人计的。
“记得,君无戏言。”
第二日上朝,杨婵早早去了,她并没有着急坐上宝座,而是悄悄站在门口,听朝臣在殿内闲聊。
臣子甲:“你说当初陛下接曾意进来是因为有了曾意的孩子?”
臣子乙:“我觉得陛下的孩子很可能是齐世子的。”
“齐世子?”臣子丙摇头:“陛下有孕的消息,邺都早就传遍了,世子那性子若孩子是他的,他早来太和殿闹了。”
“咳咳。”杨婵听不下去了,她轻咳了几声,正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臣子们立马噤了声。
“大家就这么好奇朕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吗?”杨婵走到宝座前坐下。
众臣不说话了。
“无妨,不用在背后讨论,朕腹中孩子是谁的,朕听听你们的意见?”
众臣低下了头。
“要事不讨论,专门讨论这些八卦。马上国子监就要招生了,往年都是由宋斐来主持,现在宋斐不在朝中想好由谁负责了吗?”
见杨婵确实生气了,众臣一声不吭,连呼吸都不敢了。
“好了,朕腹中的孩子是朕与梓童的,以后不要在八卦这些闲事了。”杨婵把这事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国子监招生由谁负责,谁有人选提出来?”
女皇亲自辟谣,承认腹中的孩子是宋斐宋皇后的。
见过陛下的贵妇们都说陛下肚子已经显怀了,可帝后大婚才月余。
于是闲来无事,大家又开始猜测,那本在全国曾经风靡一时的《女皇与丞相的二三事》一书内容的真实性。
“陛下同宋丞相,不会真像书中写的那样白天商量国事,晚上商量子嗣吧?”
齐云飞坐在酒楼厢房中,打开那本《女皇与丞相的二三事》
他翻了几页,“哗啦”一下掀了桌子。
桌上碗碟碎了一地,连碎瓷划伤了手都没发觉。
\"哎呦!我的爷,这是怎么了。\"平安刚买了酒上来,就看来了这一幕,拉住齐云飞的手拿出手帕来给他包扎。“回去夫人又要担忧了。”
“派出去赎玉的人回来了吗?”齐云飞问。
平安正想把这事瞒一瞒,现下少爷发问他不好在瞒,只好如实道:“回来了,说是...”少爷正发脾气,为了防止迁怒自己,平安想了想决定让去赎玉的人自己来回答。
“人回来了,在府上呢?”
“回府。”
齐云飞进了府,直奔下人的休息处。
“玉呢?”齐云飞问。
“奴才拿着契据去赎玉,可那掌柜竟说玉已经卖了。”
“卖了!”齐云飞本就在气头上,一把揪住了仆人的衣领,“卖给谁了?”
仆人脸上冒出了冷汗,连忙道:“少爷息怒,那掌柜说...说是卖给了一个叫云虚的道士。”
“云虚?”齐云飞松开了仆人喝道:“还不派人去找,就算把邺国掀翻了也要把他找出来!”
邺国和尚多道士也多,道号不知道有多少个重名的,而且道士也不止是在道观中,还有许多喜好云游的道士。要找谈何容易。
仆人不敢多言,连连应声。
“孽障,大半夜大呼小叫天天喝得醉醺醺,你倒不如别回来。”
齐国候刚刚从书房出来,就碰到了齐云飞气不打一处来,他叫人拿来戒尺准备打齐云飞手心。
“老爷要打儿子,不如打我。”田夫人听见动静赶紧出来将齐云飞护在了身后。
齐国候无奈,扔了戒尺,“你就宠吧,都你宠坏的。”
齐云飞却从田夫人身后走出来主动伸出了手,“父亲,你打我吧!”
“儿啊,你莫不是喝昏了头。”田夫人拉住齐云飞,
“娘,我现在很清醒。做错事就要受罚,怎能一直躲在母亲身后。”
齐云飞几步上前捡起戒尺举到齐国候面前,躬身道:“请父亲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