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
山川壮丽,风起云涌……
曹鲲大肆征兵,广纳青壮,募得三百万之众,组建了并州军,每日饱食,日夜操劳,枕戈待旦。
并州恢复了安定,但并州世家如坐针毡,吃不香,睡不着,感觉头顶时时刻刻悬着一把剑。
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在并州呼风唤雨数代甚至数十代,根基深厚,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自恃门第高贵,把持着并州的政治和经济。
如今曹鲲的强势统治,对他们形成了巨大威胁,光是曹鲲的三把火,就烧得他们苦不堪言。
家中的甲胄弓箭被强行收缴,那些逃避赋税的隐户也被遣散,世家大族们空有良田万顷、钱财无数,却失去了往日的权势和安全感,巨大的落差和空虚,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备受煎熬。
其中,不少世家大族心怀不甘,铤而走险,暗中驱使死士,扮作流寇,四处烧杀抢掠,作恶无数。
这些“流寇”所到之处,百姓遭殃,商队受损,就连官兵也会被袭杀。
他们妄图借此破坏曹鲲的统治,给曹鲲一点儿颜色,让曹鲲明白这并州究竟是谁的天下,逼迫曹鲲不得不寻求世家的支持。
曹鲲得知并州多地出现流寇作乱,顿时怒不可遏,没想到竟有如此大胆之徒,公然挑衅自己的权威,立刻召来麾下大将楚俊义,命其率领十万精兵,前往剿灭流寇。
楚俊义领命而去,带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向雷云山。
雷云山,山势险峻,林深树密,正是流寇藏身的好地方。
楚俊义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十万精兵,定能轻松剿灭流寇,却没想到进入雷云山后,流寇们早已设下重重埋伏。
只见山林间,喊杀声震天,流寇们如猛虎下山,从四面八方涌来。
楚俊义大惊失色,急忙指挥军队列阵抵抗。
然而,这些流寇并非寻常之辈,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不少人武艺高强,尤其是那为首的虞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力大无穷,练得一身铜皮铁骨,手持一柄巨大的狼牙棒,所到之处,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
不仅如此,流寇中还有大量擅使妖术的能人异士,施展法术引得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曹军士兵被吹得睁不开眼,阵脚大乱,更有甚者,还能驱使僵尸鬼怪,那些僵尸面目狰狞,张牙舞爪,朝着曹军扑来,冲的曹军阵型大乱。
楚俊义见状,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带着残兵败将,拼命突围。
好在楚俊义逃得快,不然差点就被雷云山的流寇生擒活捉。
这一战,楚俊义率领的十万大军损失惨重,溃不成军。
消息传回曹鲲耳中,曹鲲气得暴跳如雷。
这些天,他与美妾司马嫣如胶似漆,正沉浸在温柔乡中,却没想到麾下大军竟被一群流寇打得如此狼狈。
曹鲲推开司马嫣,立刻召集麾下文武议事。
楚俊义灰头土脸地跪在堂下,浑身颤抖。
曹鲲坐在上首,脸色铁青,指着楚俊义破口大骂道:“废物!饭桶!你带着十万大军出征,却被一群流寇打得抱头鼠窜,说出去岂不惹人耻笑?我曹鲲的脸,都被你这个废物给丢尽了!”
楚俊义对曹鲲磕头如捣蒜:“王上,非是末将不尽力除贼,只是那虞顺不仅武艺高强,麾下还有大量擅使妖术的能人异士,我们当真敌不过啊!”
曹鲲闻言一愣,眉头紧锁,问道:“那虞顺是什么境界?麾下之人使得什么妖术?”
楚俊义道:“禀王上,那虞顺力大无穷,练得一身铜皮铁骨,其境界绝不低于武尊后期,其麾下之人擅使妖术,能呼风唤雨,驱使僵尸鬼怪!”
楚俊义描述得绘声绘色,把曹鲲听得一愣一愣。
武尊之境,呼风唤雨,驱使僵尸鬼怪,这些流寇竟然这般了得?
有这样的本领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
曹鲲认为楚俊义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骗自己,那这些流寇就绝不是普通的流寇,绝对不是简单的流民落草为寇。
曹鲲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看来并州的水很深啊。
他对楚俊义道:“念在你屡立战功,孤免你一死,下去领五十军棍。”
楚俊义用力叩头:“谢王上!”
曹鲲对众人道:“这些流寇不是寻常的流寇,你们说说我们该如何剿灭?”
曾奂出列,拱手道:“王上,流寇藏于深山,神出鬼没,于大局无伤大碍,我们不必理会,容他们在雷云山落草便是,当务之急是全力拿下晋州,继而进军京兆,勤王除贼。”
曹鲲怒道:“放屁!向来只有孤抢别人,何时有人敢抢孤?如今并州乃孤之疆土,敢在孤的地盘烧杀抢掠,那就是藐视孤,如此狂悖之徒,岂能留他。”
虽然这些流寇藏在山中,是影响不到并州大局。
毕竟,自古以来,匪寇就没有消失过。
可是,曹鲲忍不了这些匪寇站在自己脖子上拉屎。
谁不给他面子,谁就得死!
大将霍瑞图出列施礼道:“王上,这些流寇就交给末将处理吧,十日之内,末将定将这些流寇尽数剿灭!”
曹鲲道:“好!那孤便给你三十万雍州精锐,你带着这些将士把这些狂悖的流寇尽数扫灭。”
散会之后,曾奂却去而复返。
他忧心忡忡地对曹鲲说道:“王上,这些流寇来历不明,恐与世家有关,此时与其纠缠,不利于并州安定,不利于王上的大业。”
曹鲲目光如炬,盯着曾奂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出来了?”
曾奂道:“岂会有武尊强者、道家高人甘为流民,世家虽然遣散了隐户,但仍有不少忠心的家奴甚至是死士,他们不甘心失去权力,渴望得到官位和实权,故而挑起并州匪患,然后借机出力平定匪患,得到王上的任用,王上何不顺水推舟,将并州世家收为己用。”
曹鲲冷笑道:“孤需要的是忠诚之臣,这些并州世家居心叵测,三心二意,自以为是,始终认为并州是他们的并州。”
“养贼自重,这样的把戏孤早就玩腻了,孤要让他们知道,时代变了,并州是孤的并州,他们也是孤的子民,孤让他们生,他们就能生,孤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如果制度解决不了世家门阀垄断官位和民生的问题,孤不介意在肉体层面解决他们。”
曾奂连忙道:“王上圣明,是臣目光短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