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夏吃完糖后,我问道:“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文夏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我们回去吧。”
然后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向阳,你抽空再给我唱首歌呗,我发现我挺喜欢听你唱歌的。”文夏在前面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好啊。”我刚说完忽然就想到了什么,紧追几步对着文夏说道:“喂,你说我那个服装店搞个开业演唱会怎么样?”
文夏停住了脚步,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开业演唱会,你是想以此宣传服装店吗?”
“有这个想法吧,但我更想把服装店做成有情怀的服装店。”
“情怀,怎么样实现情怀这两个字呢?”文夏问我道。
我心里也只是有个初步的想法,并不成熟,至于后面应该怎么做,我暂时也没有想好。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有这个想法。”
文夏又想了想然后说:“不过我觉得搞个演唱会还是挺不错的。”
“那你也同意我开个开业演唱会了?”我心情莫名地激动起来。
“为什么不呢。”文夏反问了一句后便又自顾自地走开了。
我又跑着追上了她说道:“那就定在后天晚上七点吧?”
我紧跟着文夏说道。
文夏幽幽开口道:“小月不是说过了吗,店铺以后归你管了,你不用跟我商量的,你就按你的想法做吧。”
“你会去看吗?”我又问道。
“当然,我还是那家店的老板呢,我当然要去,而且我也会让小月去的。”文夏平静地回道。
“那我有个请求你能答应我吗?”我轻声试探道。
这时文夏又停下了脚步,认真地问道:“什么请求?”
我害怕她拒绝我,所以一时也没有开口。
“怎么了,说呀,什么请求啊,你不说让我怎么答应你。”文夏又催道。
我看了一眼她说:“开业演唱会那天想邀请你上台唱一首歌?”
我不知道她是否会答应我,不过我听过她唱歌,唱的很不错,而且她自带一种明星光环,如果后天她能上去唱一首,我相信一定会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文夏先是犹豫了一会儿继而说道:“那看你表现喽。”
说完,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你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什么叫看我表现啊,我表现什么?”我情绪有些激动在跟在她后面追问道。
“我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把这个小型的演唱会组织好,如果你组织的好,气氛也不错,我心情一高兴,说不定就会上台唱几首,如果你搞的一团糟,那我可没有心情上去唱歌。”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又升起了希望:“你说的是这个啊,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那我就看你表现了,那天把我的那把吉他带上,如果我唱,我就弹着那把吉他唱。”文夏说道。
说起那把吉他我一下子愣住了,因为那把吉他已经被林佳瑶摔成两半了,现在还瘫在我家的角落里呢。
文夏走了很久,似乎发现我没有跟上来,于是她又停下脚步,朝后面看了看。
而我正怔怔地站在离他有二十多米的地方。
这时,文夏又折返回来问道:“怎么了,走啊?”
我在心里打量着是不是要把吉他的事情告诉她。
她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样,又问道:“怎么了?”
我想了想还是把实话告诉她吧,刚才她还抱怨我在她面前是个说谎话的坏蛋呢。
我抬眼看了看她,又低头小声说道:“那把吉他,它.....”
“那把吉他你把它怎么了?”我还没有说完,文夏情绪激动地问道。
看她的反应,我还真后悔向她说出实情了。
“快说啊,到底怎么了?”文夏又大声地朝我喊道。
我下意识地去摸烟盒,但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
我想着不管文夏生气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再跟她起争执了。
“那把吉他,它,它断了。”我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实情。
“断了,你把它砸断的,它得罪你了?” 文夏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这又是一个让我难以回答的问题,我总是这么纠结着,总是被文夏这么撕扯着,还没有等我想好回答她,她又大声喊道:“快带我去看看。”
说完,她便飞一般地向前跑了过去。
我有些无措着在后面跟着她。
......
打开居住的房门,我把那把断吉他放到了文夏的面前。
文夏看着吉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眼泪再一次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这是她今天晚上第二次落泪了。
我感觉自己总惹她伤心,总让她难过,可我真的不想让她伤心,不想让她难过的。
我以为她会对我大发脾气,最后摔门而去。
但这次文夏没有对我发脾气,她摸了一会儿吉他后,抽泣着说道:“这把吉他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每次看到它我就会想起自己的父亲。”
说完,她笑了几声,然后又继续说道:“看来这世间的物件还真是没有一个能永远保存着的,断就断了吧,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我没想到这把吉他竟然是云慕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莫名的懊悔、痛苦、不知所措通通便涌了上来。
我低着头向文夏道歉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看管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它修好的。”
文夏擦了把泪水,然后抱着那把断吉他走了出去。
我在后面喊道:“让我去把它修好吧。”
文夏没有回话,我追到外面的时候,她已经进了自己的房子。
我烦乱地点上了一支烟,呆呆地抽了起来。
几分钟后,文夏换了一身羽绒服,怀里抱着那把断吉他走了出来。
我不解地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慢慢地锁上了门,眼睛肿的像个玻璃球,语气冰冷地回道:“不用你管。”
说完,便一步步地走出了楼道。
我能看出来,虽然她嘴上说的不在乎,其实她还是很在乎这把吉他的,因为这是他父亲送给她的,而她父亲和她已经阴阳两隔了,这个是她父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她怎么能不在乎呢。
关上房门,整个房间又剩下了我一个人,心里又是一阵百感交集,懊恼不已。
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嘴里叼着烟躺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