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文夏坐在副驾上睡着了。
我把车上的暖风又开大了些,以防文夏因为受冷而生病。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到“碧雅苑”也得十二点以后了,我不禁打了个哈欠。
我虽然也很困,但我必须让自己保持清醒,因为我开着车,车上还坐着文夏。
......
强撑着开到了“碧雅苑”小区,把车停在停车区后,我又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这才转头看向文夏。
此时她睡的正香,还不时地发出轻微的鼾声。
在夜色的怀抱中,她的睡姿如诗如画,我很享受这样的一种状态,她睡着,而我则陪在她的旁边。
看着她安详睡觉的样子,我也会感到安逸和宁静。
长长的睫毛让我忍不住想要用手摸一摸的悸动。
手不自觉的伸了过去,刚要触摸到时,文夏哼了一声。
我忙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正襟危坐着握着方向盘。
文夏缓缓睁开了双眼,有些迷糊地问道:“到了吗?”
我则掩饰着自己的不安道:“到了,刚到。”
“嗯,走吧。”文夏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即打开了车门。
我们一前一后朝着家走去。
快到家门口时,文夏开口说道:“一会儿你把晚上的粥热热吧,我有点饿了。”
我木讷地说道:“好。”
文夏打开房门后,我把餐桌上的碗筷收拾了下,然后又把粥放到火上热了热。
几分钟后,粥便热好了。
我盛了两碗重新放到了桌子上。
而文夏则回里屋换了一身居家服,头发蓬乱的散在一边,坐在椅子上就喝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文夏问:“你,你还是不愿意来方源集团上班吗?”
我端着碗说:“不是我不愿意去,只是我这种水平能去干什么,还不够给你添乱呢。”
“你做什么都可以啊,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安排?”
我傻笑一声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想要我去方源集团上班呢?”
文夏躲闪着我的目光,有些不自然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也是个人才。”
“我是人才,你太高看我了。”我嘻嘻地笑着说。
“你要是真不想去,我以后就不再提了。”文夏小声说道。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还没有接听,文夏小声地嘟囔地抱怨道:“一到吃饭你的电话就响,你可真是个大忙人。”
我不好意思地拿出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我当即便接通了。
“你好,请问是哪位?”
“请问您是向阳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们是回味酒吧的工作人员您的朋友江澜小姐在我们酒吧喝醉了,还得麻烦您过来接她一趟。”
“好好,你把酒吧地址告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工作人员把地址给我说了一遍后,便挂断了电话。
文夏则挑眉说道:“你这朋友可真多,哪个有事儿了都给你打电话。”
我耐心给她解释道:“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一个人在酒吧喝醉,我得过去接她一下。”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快去吧。”文夏说完,便大口地把碗里的粥喝完了。
我端起碗也快速地把自己碗里的粥喝完了。
放下碗筷对文夏说:“你要不想收拾,等我明天过来收拾。”
“你快走吧,这几个碗我自己刷就行了。”
我起身就准备走,文夏又问道:“用车吗?”
我想了想后,摇摇头道:“不用了。”
说完,便走了文夏的家门。
......
已经是凌晨了,我站在马路边上等着车。
风呼呼地刮着,我使劲掖了掖自己的衣服,盼望着有一辆车能早早过来把我拉到目的地。
在风中就这么凌乱的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等来了一辆车。
车停稳后,我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
等来到回味酒吧时,这里正一片热闹,dJ声震耳欲聋。
各色男女在舞池里扭动着身肢,尽情释放着荷尔蒙。
我找到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后,一个男性服务员把我领到了一张长排沙发上指着说道:“你看,她已经完全喝醉了,要不是她把你设成紧急联系人了,我们还真不知道应该找谁。”
我点头向他表示着谢意,抱起江澜就要走,而那名服务员说道:“先生,请您先把这位小姐的账结一下吧?”
我有些意外地问道:“多少钱啊?”
“哦不多,也就二千块钱。”
我心里嘀咕道:她一个女人喝黄金了,喝了二千块钱。
但我也只敢在心里抱怨一下。
我对那位服务员说:“好,我来付。”
把账结清后,我抱着江澜找到了她停在停车场里的车,从她随身的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了车门。
又把她放到了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后。我才回到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开着车,我心里思绪万千。
江澜是一个很理性的人,就是喝酒也会很克制,基本上不会让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喝成了这个样子。
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有什么事情会让她这样烦闷呢。
坐在副驾上的江澜,嘴里时不时地哼几句,含含糊糊的我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
到了她居住的小区后,我把她的手挎包挎在自己身上,又用双手把她抱在怀里就往她住的房子里走。
江澜的体重还是要比文夏重了不少,不过江澜居住的小区有电梯,这样我只需把她抱到电梯口就行了。
用了吃奶的劲把她抱到了电梯口,但令我绝望的是电梯正在维修,暂无法使用。
我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如果再抱着她爬到她住的楼层,就真的要了我的命了。
先前抱文夏已经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晚上又陪她去了一趟万寿园。
而且晚上我就喝了一碗粥,现在真是没有力气了。
无奈,我也只能硬撑着重新抱起她,咬着牙一点一点往楼上走。
走两层就歇一会儿,等走到她居住的楼层时,我整个人已经累脱了。
里面穿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头上还冒着白白的热气。
找出钥匙,插进钥匙孔,还没有转动,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只见江澜的父亲站在屋里,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和江澜。
我们两个都僵在了原地,或许他看到我抱着江澜有些吃惊的无言以对,而我则更多的是尴尬和不安。
过了几秒,屋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建国,是谁啊?”
话音刚落,江澜的母亲也同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