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无论是王伦,还是他那所谓的千人梁山大军,甚至还有那些一旁观战的土匪头头们。
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仿佛每个人脑袋上都挂着一个问号。
“他们,他们就特么的来了两个人啊?”
“两个人就特么的敢冲阵?”
“这两人脑子不是有毛病,就是疯子。”
下一刻,每个人脸上写满了可笑与玩味。
等待着这个被称之为大宋少年英雄,少君侯赵长生的谢幕。
然后,他们摆桌庆祝!
甚至有些人吃过人肉的恶徒,还想尝尝赵长生的肉。
此刻,也只有王伦脸色很难看。
他未来的徒弟怎么是个蠢货。
因为一路上他可是绞尽脑汁想好了一番说辞。
能够说服赵长生给他当徒弟的说辞。
他甚至绞尽脑汁使用了很多华丽的词语。
那说辞堪比一篇锦绣的文章。
连自己都特么快感动了,只要说给那少年听,那少年一定会哭着磕头拜师吧。
他还担心自己会忘了说辞,就偷偷写在了手掌心里。
毕竟要是扬名天下了,自己这个读书人要有拿的出手的文采。
就像那少年说什么,吾辈少年什么什么的…
我王伦身为书生,虽然落第,可比那少年强的太多。
也好让那些批阅自己科考,害自己落榜的官员们深深自责一番。
他们痛失了一位难得的人才。
是他们有眼无珠。
“哥哥,让我带人出阵会会他们?”
见赵长生两人一骑冲来 ,作为梁山目前最能打的武将,万里金刚宋万抱拳请求出战。
白衣秀士王伦还沉浸在打脸的幻想中。
听闻宋万要出击,顿时眉头一皱。
让你去,万一你把我未来的爱徒打伤了怎么办?
让我如何扬名天下,让我如何打脸那些考官。
“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少年而已,用不着宋万兄弟带人冲阵。”
“而且去的人多了,让江湖上怎么看我梁山,说我梁山以大欺小,不合适。”
“毕竟我梁山可是要脸面的。”
见王伦这般说,宋万只得回道:“哥哥,说的是!”
然后,王伦随意指了宋万身后的两个骑马的小头目。
“你,你,你们两个带几个人去会会那两人。”
“去给我压压那少年人的气势,顺便把那个穿铠甲的杀了。”
两个小头目顿时激动不已,这可是露脸的机会啊。
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多的人都在看着。
机会难得!
杀!
顿时,梁山出击了。
两骑带着十来个喽啰向赵长生两人冲杀而去。
“敌人来了!”
“调整呼吸,放缓速度!”
“为师,给你惊阵!”
赵长生骑着烈焰神驹缓缓的跟在任原身后。
时刻注意着任原的状态。
这是任原第一次上阵杀敌。
赵长生也很是期待,他想看看他培养的陌刀手到底有多强。
这个存在于传说中的兵种,到底有何等的威力。
是不是如传闻中那样。
那个消失在大唐香积寺之战的强大兵种。
敌人越来越近!
任原整个人包裹在铠甲之中,只露出一个眼睛。
那双眼睛兴奋的快要将眼睛珠子瞪了出来。
初战,初战,初战!
师父将这么贵重的铠甲送给自己,对自己寄予如此的重望。
我任原决不能让师父失望。
任原越跑越慢,越跑越慢。
直到敌人离他还有十来米的距离。
任原猛地一停。
双手紧握三米长的陌刀。
两脚微微错开,一前一后。
他沉默不语。
赵长生在后方同样沉默不语,注视着任原。
敌人骑马的小头目咧着大嘴,大笑着冲来。
头功必须是他的 。
那个赵长生寨主不让杀,但是这个穿铠甲牛逼轰轰的家伙必须拿下。
那身铠甲还有那把长刀,可是好东西。
杀!
十几米就在电火之间缩短。
铠甲里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敌我之间的距离。
刹那间,
敌将的马匹像是踩中了预警机关。
那双铠甲里的眼睛顿时射出一道摄人的杀意。
手中的陌刀动了。
他用上了全力!
陌刀十三式,
裂天!
寒光一闪,
快若闪电。
一道血芒冲天而起。
形成一道血色屏障。
那梁山小头目和他座下战马瞬间停滞,一动不动。
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小头目脸上表情依然保持着前一刻的狂笑。
噗呲!
明明是很轻微的一声。
可是仿佛响彻了整个战场。
那小头目狂笑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然后变的丑陋,恐怖,吓人……
他整个人连同他座下的战马突然间分裂开来。
这赫然是连人带马,
被劈成了两半!
一瞬间。
整个战场陷入了死寂。
整个战场没人敢大喘气。
这是何等恐怖的一刀。
任原喘着粗气,那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
在他脑海里环绕着一句话。
陌刀在手,人马俱裂!
这是师父将陌刀交给他说的话。
一直以来,他从未怀疑赵长生说的话,他甚至努力去实现赵长生所说的每一句话。
“师父,徒儿任原做到你说的话了!”
“莫要发愣,这是战场!”
赵长生的怒喝声猛地从身后传来。
刚才那一幕,就连赵长生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大唐陌刀的威力么!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无敌之势的兵种么。
被称之为鞑虏铁骑的噩梦么!
“任原,好样的!”
“留下马匹!”
“杀!”
赵长生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所有人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这一刻,
他们才意识到那个一身铠甲,手握三米大长刀,只露出两只赤色眼睛的巨汉。
有多么恐怖,多么的慑人。
视觉冲击比赵长生这个杀神来的还要震撼。
“这巨汉到底是何许人也?”
“他手里的兵器是什么兵刃?”
这是他们所有人心中疑问。
在远处观战的旱地忽律朱贵猛地一转身,看向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急问道:“那人是谁?”
那贼眉鼠眼的人才回过神来痴痴道:“他是那赵长生的徒弟,叫什么擎天柱任原。”
朱贵猛地打了个冷颤。
徒弟!
只是那少年的徒弟。
徒弟都这么恐怖了,那师父还不用说么!
旱地忽律朱贵眼睛深深的望了一眼赵长生。
那俊俏的脸上写满了刚毅和正气。
他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字。
走!
逃离这里。
逃离梁山!
因为,就那一眼,他就感觉到了他与那少年八字不合。
他所做的那些事,在那少年眼中沙粒难容。
他知道之前有一个山寨的土匪,杀人吃肉。
被这少年绝情的屠掉了所有人。
包括那只吃了人骨头的狗。
这少年都没有放过。
而自己却将人杀了,精肉做成了羓子肉,肥肉煎油点灯……
哪怕自己再玲珑八面,面对这少年,也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