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传说中,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会变成一种名为“伥鬼”的鬼魂。
伥鬼的主要特征是成为老虎的帮凶。
这一概念在成语“为虎作伥”中得到了体现。
李家是白虎血脉,暗卫口中所谓的伥鬼,也可以说是李家用利益把柄掌控的官员。
请帖上落款素衣人是个组织,是李子航这两年成立的组织。
李家三代老祖成立了虎奴卫,十一祖成立了虎仆组织,他自然也想成立一个能传承下去的组织。
伥鬼这个组织,李子航通过一些致命的把柄,利益,把一群官员掌控在手里。
那些官员并不是所谓的贪官污吏,而是一时走错了路,落下把柄没了回头路,被李子航的虎仆把消息传回李家。
李子航拿着这些资料筛选可造之材,扶他们一把。
他们所处位置越高,身上无形的枷锁自然也越紧。
那些被扶持的官员,并不知道自己被谁所扶持,也不知道掌控他们的人是谁。
只知道背后有一只手在控制他们。
就比如刚才来的那个人,此人在当地也算是个为民为国的好官。
可他政治头脑就略显不足,是个干实事却又不懂为官之道的人才。
他不甘心自己任劳任怨,为了老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却停在县处级干部,一待就是二十年,始终无法在进一步。
当他看到曾经的下属,自己提拔过得人员,十几年过后,居然变成他的顶头上司,于是他再也受不了开始来四九城跑官。
所谓的跑官,并不是单纯的行贿受赂来达到升官的意思。
有些官有才能,有才干,但却没背景,或者一时得罪人,不受领导待见,坐冷板凳。
他们就会想尽办法,拉关系,拉人脉投靠一些人,达到自己平调,或者升官目的。
他们走关系的人,自然也想增加自己在基层的影响力。
遇见真是实干好苗子的基层干部投靠,自然会拉一把,达到自己的利益关系。
放在古代就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而李子航的作用,就是把全国各地的虎仆送来的消息,给那些想跑官的人送帖子。
然后利用他手里致命把柄拿住对方,在者用李家入仕之人的关系网,拉他们一把。
这样就能达到控制这些跑官人目的。
当这些跑官之人通过他的关系网,更进一步时,那么他们再也没了回头路。
这种跑官之人,也被他称为伥鬼。
在他的理念里这些伥鬼,有可能几十年都用不到一次,甚至对方退休没了作用,也不一定能用到。
可一旦用到,那将是可以改变一件事走向的人物。
被伥鬼这个组织控制的官员,谁也不认识谁,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
理所当然他们也不知这个组织有多少人被谁掌控。
李子航这个古玩店,只是为了那些跑官人打掩护的地方。
念古斋里的古董,高出市面价格几倍,那些并不是卖给普通收藏家,而是他用这些古董拉那些人下水的证据。
当那些跑官人升官以后,才会把买古董的钱给他。
按照那些当官人的工资福利,以如今他们正常收入,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买他店里古董的钱。
那他们付的钱,自然而然只能通过别的办法得到。
这也是李子航拉人下水,让他们交投名状的方法。
不光国内,国外好些个国家,他同样部署这种这种操作。
用政治资金,投资那些有把柄的政客,扶持他们一步步上位。
念古斋,茶室李子航用毛笔把素衣人帖子上,写下刚才那人的名字,然后拿给暗卫保存。
刚忙完这件事,店里又进人了。
李子航看见一个庄稼汉打扮的老头,在店门口徘徊观望,他客气请人进来聊。
“您这是打算出手老物件?”
此人十分拘束的拿下头上的草帽,脸上的皮肤又黑还满是褶子。
他弓着腰,点头回应李子航的话。
“您这店收老物件?”
李子航把人请到茶室,让他入座。
庄稼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店里的装修,他死活不愿意坐着跟李子航聊。
直接站在茶室里看着他。
“别介~”
“您这地,干干净净,老汉我这泥里还带着土,弄脏了怪可惜~”
李子航无奈的示意没事,老头这才拘谨的坐了半个屁股在官帽椅上。
他刚坐下,想起自己来得目的。
站起身把旁边的麻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木童牵水牛的雕塑摆件。
老汉怕把茶桌磕坏,他小心翼翼的捧着雕塑轻轻的放在茶桌上。
“这东西,搁家里最少放了四代人。”
“前几年搞运动的时候,老汉我把这水牛给藏了起来。”
“如今家里儿子娶媳妇缺钱,这不想出手换掉票子。”
卖古玩的人,那故事海着去了,甭管故事真假,李子航是一概不信。
他只认东西不认人更不听故事。
李子航站起身,弯腰捧着雕塑拿过来仔细瞧瞧。
没成想,这一上手,才发现铜牛雕塑是真重。
而且重的有些离谱,此时他心里有些起了疑心。
李子航面不露色,掂量黄铜牧童水牛摆件重量。
掂量几下后,他把摆件放到茶桌上,用手指甲抠了抠摆件表层。
接下他拿着卡尺,量起黄铜牧童水牛摆件尺寸大小。
整个摆件,最高二十七公分多点。
宽十三公分,长三十九公分。
一个明代打扮的牧童,扎着冲天辫,穿着肚兜,牵着水牛的摆件,做工表情是真的细。
牛角上的牛毛纹,牛眼睫毛,趴在牛身上的马蝇,牧童的表情都做的细致入微,惟妙惟肖。
李子航一边鉴定摆件,一边问话。
“听您口音,以前北城旗人吧?”
老汉听闻此话神情有些紧张,赶紧摆手回话。
“没有的事,您甭打听老汉的来历。”
“我可不是旗人,这要是被人听到了,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破事。”
李子航笑着给对方沏了一杯茶。
“都过去了~”
“再说,我只是收老古董,不干差人的活。”
“搁搞运动那会,我这店也是被打倒的地。”
“您放心,出了这个店,咱们谁都不认识谁~”
老汉闻言此话,心里多少放下点戒备。
“您那双招子是真亮。”
“老汉祖上是旗人,这点您没看错。”
李子航笑着请对方喝茶。
“还是住在北城的旗人。”
老汉听到他的话,眼神都变了。
随即他竖起大拇指,对着李子航比划你真是高人。
老汉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摆件。
“跟您说句实话。”
“这牛在我家真就传了四代人。”
“您既然知道我的老底,不瞒您说。”
“当初我祖上,是个满臣三品大员。”
“清朝还在那会,我家老祖宗世世代代住在内城。”
“到了我爷爷那会,家里开始不景气。”
“家里的老底,被我爷爷败的差不多。”
“到了我爹那辈人,祖上留的那点家底,彻底败光了。”
“等我开始扛大梁,我爹就给我留了这么一件东西。”
“那会家里实在过不下去,我也把祖宅卖了。”
“没曾想,三代败家,还因此躲过一劫。”
“开国后,老汉我无田无地,无车无房,被政府划分贫农。”
“因为有个好成分,这才躲过那场运动。”
“现如今,祖上留下的东西,就剩这么一件。”
“您给个价,合适了老汉就把东西卖了。”
李子航此时心里对铜牛牧童摆件心里也有个数,他看着老农说道。
“相信您跑了不是一家,最后才来我这。”
老农嘿嘿笑了笑。
“是跑了几圈,他们呐不识货~”
“非说我这东西不值钱,想压价。”
“值不值钱我心里没数~”
“一个个都把老汉当憨货,以为这牛真是个铜牛。”
李子航看着对方眼中闪着智慧的眼神,心里也有些底了。
“大爷,既然话都快挑明了。”
“咱们就别玩聊斋那一套。”
“您心里对自己的东西有数,我心里也有杆秤。”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您看成吗?”
老汉此时烟瘾犯了,从裤腰带里,把别着的旱烟杆抽出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洋火,点燃烟锅里的旱烟。
口吐烟雾的老汉,此时也来了精神。
“您做买卖,不像外面那群人,一个个心忒黑。”
“实话跟您说,这牛我哪怕融金,最少融三十斤。”
“但老汉不想毁了这件东西。”
“送到银行能打骨折价,搞不好还倒打一耙,在把老汉送进去。”
老汉啄了一口旱烟,缓缓说道。
“小哥,只要您蹦太黑,东西今天就留给您了。”
李子航也从口袋里掏出烟,他正准备点烟,小无忧从后院跑出来。
跑到他身边的小无忧,一把夺过李子航嘴里的烟。
“爸爸,抽烟不好~”
李子航嘿嘿冲着坐在对面的老汉笑了笑。
“闺女心疼我,让您见笑了。”
无忧站在他身边,看向抽旱烟的老汉。
“伯伯,抽烟对身体不好,您也少抽点。”
如同小仙女的无忧体贴的伸出手,把自己手里的奶糖递给对方。
“伯伯,我这有糖,您想抽烟,吃颗糖果。”
小无忧把手里的糖果递给对方两颗,又给李子航喂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