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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纯在人群里面挤向万民堂,而派蒙则飘在他的头上指引方向。

“志纯,往左边,这里有空隙……咦?”王志纯听见派蒙惊讶的声音,抬头:“怎么了,派蒙?”派蒙低头:“我好像看见钟离了!”

“这么巧?走,我们去见见钟离先生。”王志纯身若游鱼,在人海里游动,前往派蒙所指的方向。“看到了,真是钟离!”派蒙惊喜的声音便传到了前方一个身穿黑色风衣,脑后束发的男人耳中。“嗯?”金色的瞳孔转了过来,看见了两个人,他显得有些惊讶,便站在一个茶室门口,等待两个人挤过来。

“哦?王志纯,派蒙,你们已经来璃月了啊。”钟离首先开口。“钟离先生邀请,不敢怠慢,所以提早就来了。”王志纯如此回答,“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钟离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太在意。你喊我先生反倒生疏了,唤我钟离即可。”王志纯点头,“钟离,晚上吃了吗?我和派蒙正要去万民堂吃晚饭,一起来吗?”

钟离点头:“我现在有很多时间,所以自然不会推辞。走吧,正好那位香菱大厨在,我们去尝尝她的手艺。”于是,在钟离的带领下,王志纯和派蒙跟着他前往了万民堂。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万民堂虽然依旧有很多食客,但是已经有了一些空桌。“香菱,现在还有什么饭菜?”钟离很熟练地问道。

“钟离先生?你居然会在这个点……哦,带人过来吃饭啊,嗯,还有水晶虾、油爆双脆、水煮黑背鲈、四方和平、琼玉果汤!你们要吃哪几样?”一位梳着仙女辫的短发姑娘正在窗口等待来客,结果便接待了钟离一行人。

王志纯的注意力只有一部分在她的话语里,而另一部分则分在了厨房里那个个头到香菱胯部的直立小熊。他看着这个奇妙的生物,忍不住张开破妄心眼观察,但是看见的是岩与火的力量,至于更细微的细节,便看不出来。

“王志纯,派蒙,你们打算吃什么?”钟离转过头来询问两个人。“派蒙,你来点菜。”王志纯还在观察那个奇妙生物。这个生物身上的力量虽然量一般,但是质地很高,根据他的感受,至少不比北风王狼和特瓦林差,甚至比北风王狼还要高。

“我来吗?那就……三份四方和平,一份水煮黑背鲈,一份油爆双脆,三份琼玉果汤!”派蒙看了看菜单,仔细计较了一番,便点了五千摩拉的饭菜。四方和平属于水果装点的米饭,有这个在,饭菜可以少点一些。

王志纯数好摩拉,提前交给了香菱。香菱清点一下,收进了柜台中,扭头对着锅灶前一个中年男子喊道:“老爹,三份四方和平、三份琼玉果汤,我来做水煮黑背鲈和油爆双脆!”

“你在看锅巴吗?”切菜的时候,香菱对着王志纯说道。“小心切到手。确实,这个名叫锅巴的……熊有一些奇怪。”王志纯便不避讳,“它过去似乎很厉害。”

“啊,锅巴是我在一个破庙里偶然遇到的,它是我的伙伴。”香菱刀法很不错,快速地给黑背鲈身上划了几刀。

王志纯则带着钟离和派蒙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下,等待上菜。“钟离,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你说请仙仪典上会有变故吗?”王志纯明知故问。

“王志纯,你是什么时候来到璃月港的?”钟离没有回答。派蒙则代替回答:“一个多小时前。”

钟离便将自己的说法变了一变。他看了四周,身体微微前倾。“王志纯,派蒙,我已经活了六千多岁了。”王志纯眨眨眼睛,“厉害。”

“我担任璃月子民的岩王帝君已经有四千多年,成为岩神已有两千六百多年。”钟离不紧不慢地展示自己的履历。“真是岁月悠久,但是这和请仙仪典有什么关系呢?”王志纯捧哏。

“我想卸任岩神了。”钟离没有过多地绕弯子,直接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派蒙瞪大眼睛,然后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喊出来,“钟离,你为什么突然卸任?”

钟离闭上眼睛,“王志纯,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站是蒙德。蒙德是神明不在的国度,而璃月的人则与神同行数千年。天理加于我的磨损一直没有停下,虽然现在还没有问题,那么以后呢?我还能坚持多久?所以眼前有一个契机来到,我必须做一个尝试,那就是假死,然后看一看璃月人民的反应,如果他们能自立自强,那么我也就可以安心卸下这数千年的重担了。”

“磨损?”王志纯疑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钟离你的脑子已经开始有一些‘老年痴呆’了?别误解,这是人类的老年人经常会出现的症状。”

钟离闻言一笑:“虽然从理性上不能这么说,但是在外在表现上也可以这么理解。王志纯,你的看法呢?”

王志纯往后一仰,“你问我什么看法?我坐着看、站着看。派蒙,如果我让你去照顾一群小屁孩,还必须干一辈子,昼夜操劳,你怎么看?”

派蒙没想到还能拐到自己身上,支吾一下:“让我干一段时间还行,时间长了肯定得跑啊,小孩子最麻烦了!”

王志纯朝向钟离的手一摊:“你看,这也是我的看法。钟离,孩子终究要长大,很多问题不是家长能管的。就放他们高飞吧,有你打下的好底子在,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坠落在地上。你也没有这么大的责任管这么久,换做我家乡的一句话就是,你征战劳苦了一辈子,放松放松怎么了?”

“饭来喽!”香菱和锅巴端着饭菜过来,将饮料和主食分发好,把菜摆在桌子中央。钟离先动,然后王志纯也动筷子。派蒙则先是美美地尝了一口四方和平,然后喝了一口饮料,才开始夹菜。

王志纯将一块鱼背上的肉夹下来,也不挑刺,直接就佐着米饭吃下去。“钟离,那么我便感到奇怪,你似乎对于我有所安排?”直截了当,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钟离则偏好肉食,而不是鱼,于是他夹的是油爆双脆。“嗯,我觉得你可以在璃月港有一定的位置。你应该会为璃月带来一定的转变,一些我所期待的转变。”钟离也很坦然。

派蒙小心地挑出鱼腹的大刺,吃了下去,才疑惑地询问:“钟离,为什么你就这么自信?万一我们反而会带来不好的影响呢?”钟离摇头:“不会的。”

“呃,难以理解的自信。志纯,你怎么看?”派蒙看向王志纯。“好自信的中年老男人。”王志纯吐槽。钟离耸耸肩,“王志纯,等你再次成长后,就能理解我的意思了。”

王志纯也不急着追问,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钟离,那么在这次请仙仪典上面,你希望我怎么做?”

钟离很雅致地抿了一口琼玉果汤,然后模棱两可地回答:“你只要循着自己的良心做事就行了,只要你正常发挥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就会让事情走上正轨。”派蒙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这种谜语人了,标准也不说明白。要是王志纯做了什么不合他的意,还会找上门来找茬。派蒙打定主意,她一定要看好王志纯,不让他把自己陷入吃力不讨好的境地。

王志纯现在要来打探消息:“钟离,璃月港局势的核心是愚人众渴求‘那个’,对吧?”王志纯做出抓棋子的模样。派蒙也明白这个是什么,期待地看着钟离的反应。钟离点了点头。

“那么这个呢?”王志纯取出一根地脉的枯枝。钟离摇头:“不知道,这些家伙有独特的法术和力量,可以遮蔽七神的感知。”

王志纯摊开手掌,手心中七元素涌动,出现了一个北斗七星图。“这些有没有问题?”钟离反问:“哪种问题?”“在人类这边吗?有愚人众的人吗?”

“在,没有。”钟离很肯定地说,这几个七星是他观察了很久,没有问题。王志纯对于大致情况有所了解,长出一口气。

再次聊了一些事,吃完了所有的食物,众人便起身。“王志纯,派蒙,你们来之前有订住宿吗?”钟离询问。“没有啊。”派蒙感觉有点不妙。

“那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俩,按照往常经验,这个时候已经找不到合适的住宿了。”钟离陈述一个推断。“啊?”派蒙呆滞,然后便可怜巴巴地看着钟离:“伟大的岩王帝君,你一定不忍心看着志纯和我睡大街吧?”

钟离失笑:“自然不会,要来往生堂吗?正好堂主不在,我们可以度过一个相对安静的夜晚。”然后,他便告诉二人,他眼下正在以往生堂客卿的身份混迹人间,并希望两个人帮忙隐瞒身份。

“堂主?那位堂主很闹腾吗?”王志纯捕捉到细节。“是啊,很闹腾。”钟离面无表情,十分肯定地说道。“多大了?”派蒙便挺好奇。“她叫胡桃,今年十六岁,是往生堂七十七代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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