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有些稚嫩青涩的师尊被一众人模狗样的伪君子指责,
污蔑师尊带兵不力,对魔族有二心,意图谋反,简直都是胡说八道。
光幕闪过,
师尊被恶心的一男一女当庭羞辱,他的亲亲师尊得遭受多少冷眼。
然而这还不是令他最气愤的,
帝玄溟怒目圆睁,只恨不能走进光幕中那个男人撕碎。
画面中,那个张三对着翅膀的死鸟凭借某种力量控制了师尊,师尊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眼看着就要对师尊不轨了。
回忆便在这里戛然而止了,因为他窥探之人见到的画面只有这些。
几乎是回到现实的刹那,缠绕着索命魔气的魔剑径直插进那个天使的胸口,一击毙命。
那个天使毙命的同时,一道昏暗的金光照亮暗无天日的大牢。
帝玄溟了然,天使死亡后便会留下最后一根羽毛。
又叫做天使之羽。
传说,散发最为纯正金光的天使之羽能实现被祝福之人一个愿望。
帝玄溟掌心凝聚了阴郁浓稠的魔气,足以掩盖这羽毛散发出的气息。
不管那个传说是否为真,羽毛暂时还不能损毁,
万一师尊以后遇到危险,说不定这种东西能派上用场。
至于另外一个,帝玄溟阴狠乖张的下令道,嗓音低沉如鬼魅徘徊在暗牢上空:
“吾要让他痛不欲生。”
“是。”
暗牢内其余被关押的犯人默不作声,不约而同地蜷缩在犄角旮旯里了,
最大程度的降低他们的存在感,祈祷着阎王爷不要殃及无辜。
凄惨渗人的惨叫声从最深处的牢狱中传来,从音量最高的第一声,到最后安静地死气沉沉,以此往复不止。
*****
“帝后,陛下今日午膳都不曾用,您可否要劝劝。”
“他从晨起忙到了现在?”银月希早在听她说,那逆徒没用午膳,漂亮的眉眼思索着蹙起。
那侍女点点头,“听闻手下的首领说,陛下心情不太好……”
银月希正色的看她,“他心情不好与本座何干?本座心情好便万事大吉了”。
她暗暗的摸上后腰,冷战!
这种说话不算数的禽兽谁要理谁理,她才不管。
“哎呀,帝后娘娘,求您啦,拜脱~”
一盏茶后,
银月希端着已经备好的吃食,望着远处从墙壁后弹出一个头来的侍女,还给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她轻敲门板,几下过后,又等待了几秒,迟迟不见里头的人回应。
给她甩脸色,给他脸了!
银月希越想越生气,决定调转方向原路返回。
还是侍女苦口婆心的相劝,她叹了口气,试探性地推开那扇门。
门静静地打开了,里面一阵漆黑。
银月希进去后,侍女贴心地帮她把门关上了,硬生生将这条后路掐断。
事已至此,她只能看看他们究竟要搞什么鬼。
但眼下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
银月希指尖多了一簇金色的火焰,照亮前方的黑暗。
看到人了,搞什么呀,原来在睡觉。
她将饭食放在了桌案的空闲处,鬼使神差地绕着桌案,来到帝玄溟身边。
明明这么困了,晚上还不好好睡觉,折腾的她也睡不好。
但又想到他成为魔龙皇后要肩负的责任,和她亲近的那段时间恐怕是唯一的空闲时光。
她怎么会这么想,不听话的逆徒累死算了。
她身为大天使长,好好的关心他这个死敌做什么。
他被累死了,最开心的难道不是她吗。
至少以后这个大危机解除了,天使一族便安全了。
银月希怅然的从鼻尖出气,这个想法带给她的滋味并不好受。
难道是因为她打小看着这个小奶包一步步变大,所以不忍心下手?
可她身上肩负着天使一族的未来,注定不能被个人的情感困住双脚。
天使之剑的利刃生来就是为斩杀魔族,守护天使而存在。
不过,自从他外貌上和成年魔族一般无二,她便没有细细打量他一番了。
银月希又安静地观察了一会儿,见趴着酣睡的某人暂时没有醒来的架势。
深邃的美眸凑近了些,能看得更加清楚。
只见,熟睡之人下颌棱角分明,剑眉似是锋锐的宝剑,凤眸闭上显得乖顺安静。
英姿飒爽那是没得挑的。
忽略他的身份,这等样貌放在天使圣城里,不知有多少闺女芳心暗许,寻死觅活的要跟人走。
皮肤白皙的和他小时候一样,却少了她喜欢揉搓的婴儿肥。
一想到那张肉嘟嘟消失不见了,银月希靠得更近了,想要找出这张俊脸上和小时候的乖宝宝相似的痕迹。
二人睫毛纤长浓密,银月希一个没注意,羽睫便缠绕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那双眸子的主人,醒了。
映入眼帘的便是银月希放大的玉容,帝玄溟凑近的坏笑道:
“师尊鬼鬼祟祟的摸到溟儿这里,是要做什么……”
他嘴角噙着令人春心荡漾的笑意,似是被玷污了清白的小郎君,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银月希:……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银月希干巴巴的解释,脑子里想了千百种理由,到嘴里却笨拙地说不出来了。
“不是这样”,帝玄溟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耳根子红红的,不好意思的偏过头,
懂事乖巧地说道,“师尊不必说了,徒儿明白了,师尊是那时候欲求不满,所以想要趁此机会……”
“我没有,你瞎说!”
“那师尊为何在徒儿睡觉的时候出现在此处?
为何把脸蛋凑得离徒儿这样近?
清清白白的,又为何解释起来结结巴巴的,看上去可信度为零。”
银月希手心慌张的攥成一团,
她真的是百口莫辩啊。
“承认吧,师尊就是想亲亲了。”
帝玄溟痞笑着,将人轻轻一拉,银月希便坐在了他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