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握匕首的指尖疏松,只要从另一端轻抽便能把匕首取下。
【希希,匕首的位置好像不太对。】
洛洛水灵的豆豆眼眨巴眨巴,心里暗戳戳的提醒银月希,小手也操碎了心,贴心的比划。
【我明白,今天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那好吧。】
想要拒绝的小嘴违心的答应下来,洛洛耷拉着小脑袋,闷闷不乐的回去了。
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回去,而是……
希希,神明,是不允许拥有爱情的。
那会是你的软肋,抹去神明的爱情,却又是它们的职责。
法则掌管了一切,只希望未来的路,你能没有痛苦……
“我是谁?”
寒彻薄唇翘起,“奴家是城主大人买回来的小倌,大人莫不是忘了?”
“少废话,你明知道本座说的不是这个。”
“哦,那是……”
腥甜直冲咽喉,寒彻喷出一口鲜血,
银月希迅速收回匕首,男人趁机无力的躺在她怀里。
寒彻伸出骨节清透的手,被银月希紧张的握住:
“实在抱歉,弄脏了大人的衣裳。”
“不要紧。”
月白长裙上绽放出妖艳的玫瑰。
“大人,我就问一句,我是谁,重要吗?”
他的身份,他的财富,他的权势……
重要吗?
银月希微微摇头:
“每个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谁说泥泞之中,不能开出国色天香的牡丹。
生于皇家的清荷秀于其外,藏污其内,花苞时不见其形,等到盛开之时,终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寒彻指节一僵,慌张的咽下一口涎水,
虚弱赌气的窝在银月希怀里,鼻尖有意无意的撩拨,
仅是隔着衣料的触碰都能让他欣喜若狂。
但转念一想,他立即冷静下来。
他的目的仅仅是报复这个女人罢了,
一想到复明不久的双眼,寒彻的心沉寂的冷了下来,
抓着银月希的手却不肯因此放松:
“既然大人如此之说,那我呢?”
“大人可愿意,接受我……”
“奴家只会抚弦奏乐,懂得普通的女红,做饭家务略同一二。”
“只要大人肯娶我,我不会让大人这双手沾染岁月的痕迹。”
银月希怔愣片刻,随即立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人影,竟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狗男人。
荒谬!
荒谬至极!
为了不被寒彻看出端倪,她背对着男人,微微侧脸:
“如果是想通过婚姻跨越自己的阶级,大可不必,本座会许你一官半职,无需你作践自己的幸福。”
“未来的路很长,不要因为婚姻开启一段不幸。”
“色彩斑斓的花需要爱她的人养护,而不是因为她是你的生辰花,一辈子注定为你绽放。”
“守护是双向的,守护者拔剑,被守护者祈愿。”
“相互走向对方,这条漫漫长路才会有尽头。”
寒彻胸口抽痛,血液冰冷的凝固,
悲伤的情绪过于浓烈,受到刺激的兽耳扑腾的冒了出来。
摇摇耳朵,向银月希显示自己的存在。
快来摸呀!
你不是最喜欢我们的吗?
你为什么不来摸呀……
美人还是背对的姿势,没看见,亦或者……
沙哑的声音带来咽喉的悲戚,“所以,大人是拒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