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风清扬的呢喃,朱雀堂主一头雾水,可还是依言寻着他的目光看去。
在他目光尽头,也就是第三层的中心之地,盘膝坐着一人,此人顶着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在风清扬的呢喃之中刹那间睁开了眼睛。
二人对视,似有千言万语,风清扬更是双眼朦胧,生出一种隔世之感,但这朦胧只是一闪而逝,紧接着化作冰冷。
光头男子盘膝坐在原地,在睁眼的瞬间,身上黑雾缭绕,形成一副极为阴寒的铠甲,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阴恻恻的感觉。
“你不是他,”
风清扬开口,不理会身后的朱雀堂主,身影一闪而逝,当再次出现的那一刻,却是已经來到这光头男子身旁。
而这光头男子则是冷哼一声,在风清扬到來的片刻,身体一晃,转眼之间來到第三层的角落,阴冷的目光与风清扬对视。
空气似乎都在此刻要凝聚下來,温度更是凭空降下好几分,二人仅仅只是目光对望,便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机。
朱雀堂主浑身一震,她自然不明白风清扬为何在见到光头男子会如此表现,因此,只得屏住呼吸站在一旁,颇为有些不知所措。
整个第三层,在风清扬目光射出之后,显得极为暴躁,他身后更是隐约只见出现一抹幻影。
这幻影一现,便充斥着整个第三层,黑色的光晕与那光头男子的黑色铠甲气息有些相同。
但不同的是,他那是冰冷,而风清扬的,则是一抹深幽霸道,在风清扬目光所过之处,顿时掀起了一抹震动。
那似乎要冰冻整个人的目光,落在第三层稀少的其他人眼中,融入虚空,洒落在第三层的每一寸角落。
一时间,众人惊呼,尽管看着风清扬的修为只有入道境后期,可这散发的气息,却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霸道,让他们几乎要产生一种绝望的感觉。
“风清扬,”
就在气氛越加不对之时,那光头男子收回了冰冷的目光,转而化作一抹平淡,深深的叫出了风清扬的名字。
这低沉的声音,熟悉而又陌生,看着眼前的光头男子,风清扬眼中不停的出现一个人,与他的身影在渐渐重叠融合。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短短的一句话,饱含了他内心的所有疑惑,这人尽管与他记忆中的那人相似,但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但若说二人沒有关联,他却又能够在第一时间认出自己是谁,若说沒有联系,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我是谁。”
光头男子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但身上的阴寒气息却更加浓郁了,目光如电,更像是两把刀子,深深的刮在风清扬脸上。
“鲁智深就是我,我就是鲁智深,”
葛的,他忽然开口,此话一出,犹如雷霆,瞬间轰鸣在风清扬耳边,震得他面色苍白,转瞬化作一抹疯狂。
“不可能,我初临灵界,依稀记得见过鲁家之人,那时候就有他的存在,”
风清扬怒喝,他自然不信,若真是那花和尚,二人相见自然是把酒言欢,怎么会一眼便彼此爆发杀机。
风清扬看着光头男子,忽然抬起右手,凭空一挥,虚空顿时出现一道光幕,其内闪过一一幕幕岁月之光,好似打开的一副画。
虚空盛开,展现在众人眼中,后方,朱雀堂主观看上空出现的画面,顿时理清了源头,但却是更加惊讶了。
“他在下界就如此厉害了吗。”
她清楚的看到,风清扬在攀爬天都峰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所做的每一件事,四方依稀的第三层之人也看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看着被黑色幻影包裹的风清扬,他们才想起在几天前有人前來闯关,那人轮动了十二声大鼓,更是走过了第三条铁链。
“原來是他,”
惊骇之人此起彼伏,但也只在一瞬间,之后便陷入了沉默,看着目光不善的风清扬以及鲁智深。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此地,极有可能要爆发一场争斗,想到此处,有些人快速的向着后方退去,深怕殃及鱼池。
“你说我不是他,那你有什么证明。”
光头和尚看着风清扬挥出的光幕,沉默了很久,再次将目光看向风清扬之时,目光之中有了复杂。
在说话的一瞬间,他目光闪烁,其内似乎有人要钻出來一般。
“你不是他,我说不是就不是,”
风清扬脱口而道,此话一出,身上的气势勃然而起,身后的幻影在一瞬间化作实体,冰冷寂灭的杀戮之气充斥着这不大的第三层,深深的挑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经。
“若你不说,我也不会强求,我自有一天会找到他,而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风清扬神色恢复如常,淡淡开口。
旋即,大袖一甩,顿时转身,也不再继续打量这第三层到底有什么,望着一直沉默呃朱雀堂主,抬起右手对着前方虚空一划。
一声轰鸣传來,原本虚无的空间,刹那间出现一块石板,而这石板,在他一划只见,便传來无数喀嚓喀嚓之声。
当余音减退,众人只见其中雕刻着一幅画,一座不大的凉亭,其内有两人端坐而对应。
“哼,”
光头男子冷哼一声,但目光也同样看着虚空的石板,挥袖之间将石板收了起來,原本冰冷的目光再次一变,除了复杂之外,更是多了一抹淡淡的扭曲。
“那就祝你好运,也许你会找到他,但我奉劝你一句,最后不要继续找下去,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想象的。”
二人对话在众人耳中,有些莫名其妙,但唯独风清扬知晓此话的含义,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光头男子,不再说话。
转身的刹那,向着第二层走去,留下一个看似孤傲,但却冷寂的背影,朱雀堂主沉默一阵,也跟着走了过去。
他们四大堂主,命运都掌控在风清扬手中,因此她不能离开,他去哪里,她便必须跟随。
二人的离去,此地再次陷入了冷清,之前的暴躁以及气息变化,犹如昙花一现,好似一场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