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姜且看来,这两个人算不上情敌。
一个是前夫哥,一个是朋友。
姜且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敌意是从何处来的,但也不是很想知道。
尤其是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更是不愿意参与这种事情。
她看了看陈最,而后又看了看梁森。
说道:“其实我真的没事,你们俩都走吧,我想休息了。”
是想休息,而不是在这里看他们两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感觉下一秒两个人就会发生激烈的冲突。
至于冲突的缘由,姜且并不清楚。
但姜且这话好像不管用。
梁森没走,陈最也没走。
既然这样,姜且选择她走。
她看了眼纹丝不动的两人,说:“那你们大眼瞪小眼吧,我回房间休息了。”
一个个的都不听劝,姜且懒得管。
回到房间的姜且盖上被子蒙头就睡,虽然不见得睡得着,但总比出去面对外面那两人要强百倍。
而外面的陈最跟梁森,眼神里还是带着对对方的防备。
陈最先开口:“姜且这里我能照顾,你没事就走吧。”
“你怎么不走?”梁森反问一句。
“我留下来照顾她。”
“我也留下来照顾她。”
“她不需要你。”
“我看姜且也未必需要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反正都没要走的意思。
陈最这会儿也没有跟梁森藏着掖着,他说:“我跟姜且的事情还没结束,你现在一脚插进来,说得不好听就是男小三。”
一句男小三倒是没能刺激到梁森,他漫不经心地提醒陈最一个事实,“你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不是分手。”
“离婚的确不是分手,离婚是从法律意义上,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的事情,你没有权利插手。”梁森态度也很强硬。
哪里是什么男小三,明明就是抓住了机会想要跟喜欢的姑娘在一起。
俩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退让半步。
好像这会儿谁退让了,就是将机会让给对方。
这种看不见的竞争,在这个时候悄然变得白热化。
……
姜且睡了一觉起来,天色已经擦黑。
一觉睡到黄昏,起来的时候发现天色暗了下来,而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寂静的环境让姜且有种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孤独感。
不过她好像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热闹之后的宁静。
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才从床上起来。
她拿了手机来看,上面有梁森发来的致歉消息。
他说之前陈最在的时候不是故意让她难堪,是担心陈最在这边他们两个要是发生什么冲突,他还能帮忙。
那要是这么理解,好像也有点道理。
毕竟能走到离婚的夫妻,最后都得闹到面红耳赤的局面。
梁森作为朋友考虑她的安危,无可厚非。
姜且说没关系,让他别把陈最那人放在心上,他那个人就是那样,别理他就是了。
梁森说好的,然后又问她过年这几天有什么安排。
要是没有安排的话,要不要去北城旅行。
因为梁森再过两天就要回北城陪家人过年。
姜且自从毕业回到星城后,就没有再去过北城。
只不过她现在还是欠钱的人呢,哪有闲钱去北城故地重游?
姜且婉拒了梁森,他就也没有再问什么。
姜且跟梁森发完了消息后,才从房间出来。
发烧这几天她食欲不振,也没怎么吃东西,现在睡了一觉起来,感觉人轻松了很多,想饱餐一顿。
她开了客厅的灯,正准备往厨房里面走去的时候,赫然间发现从沙发上起来的男人。
姜且以为陈最早跟梁森一样离开了,谁知道他还在。
还吓了她一跳。
姜且表情不善地问:“你怎么还在?”
天都已经要黑了,他怎么还不走?
陈最打了个哈欠,“等你起来看你没什么事,我就走。”
“那我现在没事了。”
言下之意就是陈最可以走了。
陈最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姜且这话什么意思。
他犹豫了两秒,然后问她:“这个年,你打算怎么过?”
怎么谁都要来问她一句,今年要怎么过年?
她还能怎么过年?
去疗养院看看奶奶,过年的时候医院允许家属陪床。
陪奶奶过完年之后,她就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面。
平常的日子怎么过,过年这些天也就怎么过。
并不会因为过年,就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逢年过节这种日子,只适合有家人的人过。
姜且说:“有点兼职的工作要做。”
“……”陈最知道了,现在不能当着姜且的面说不让她还钱,这是她的逆鳞。
陈最说:“那也得劳逸结合,季平川他们准备去度假村玩几天,很多人,你要不要一起来?”
要是很多人的话,姜且就更不会去了。
她摇摇头,“你们去吧,我不喜欢。而且,你们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去了也聊不到一块儿去。”
“陈钰也去。”
姜且眉心微拧,“慢走不送。”
这一天天的,被陈最弄得很烦躁,她太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了。
陈最哦了一声,“那你改变主意的话,记得给我发消息。”
姜且知道,不会有改变主意的那一天。
陈最被姜且请出了家门,他倒是也没有长久地留在这边。
毕竟梁森已经走了,潜在的威胁已经没了。
陈最上车之后,给季平川打了个电话。
季平川这边刚从外地开完会回来,还是被陈最撂下的那个行程。
这会儿季平川累得像条狗,只想休息一下。
但他最哥给他打了电话,说是过年那几天让他组个局。
组局这件事,季平川熟悉。
他问陈最:“要让哪些人来?”
只要季平川组局,多的是人挤破头想要进来。
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季平川组的局上。
陈最说:“姜且。”
季平川当时就差点隔着电话给陈最跪下。
以为是个商务局,其实是个求复合的局。
让季平川有种大材小用的感觉。
季平川当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问了一句:“要是人来不了呢?”
陈最面无表情地回:“那你也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