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今天这班,就算是上到这里了。
把手里头关于班级里进度的课件发给陶媛后,她就收拾东西离开学校。
姜且没打算先去警局找姜宏申调解,而是打算先给老太太转到别的疗养院去。
一个让姜宏申找不到的地方。
她不想让姜宏申出来之后,再用老太太来威胁她。
但姜且在抵达疗养院的时候,被几个人在疗养院楼下给堵住了。
三个男人,看着流里流气的。
脸上就写着四个大字——不是好人。
姜且打算绕过他们,但为首的那人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就是姜宏申的女儿姜且吧?”
因为有过被姜宏申欠钱的债主找上门的经验,姜且并不打算承认。
“我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视频里可像了。”男人说,“你爸欠了我们两百万,他现在被抓起来了,那这个钱,就得你来还。”
钱,又是钱。
姜且已经被这个字搞应激了。
她说:“姜宏申欠你们的钱你们去找他,找我没用!”
那几个男人眼神将姜且上下打量,姜且长得漂亮,而且是那种很舒服的美。
穿着干净的衬衫长裤,知书达理,气质优越。
“还不上钱也可以,那就拿你来抵吧!”
这三个人动作迅猛,一个人上前控住姜且的手,一个捂住她的嘴,另外一个人抱着她。
他们还有一个开车的。
四个人配合完美,将姜且弄上了车。
……
季平川叫陈最晚上出来喝酒,陈最没多想,就来了。
来了之后季平川三句不离他那个项目。
现在甚至还想把该区域的那所学校给一并翻新,再招一批有资历的教师,将该区域打造成高品质的学区。
宁知夏也在,听到这个项目的时候,问了一句:“陈最,姜且是不是在实验中学当老师啊?”
听到这话,一直在看手机的陈最掀了掀眼皮子,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件事。
片刻后,他说:“不清楚。”
季平川啧了一声,“嫂子在哪儿工作你都不知道,你也太不上心了吧?”
季平川话音落,就感受到单人沙发里向他投来的一记冷淡的光。
于是,季平川马上改口,狗腿一般地说:“最哥,你看嫂子也在实验中学,就在咱们规划的那片区域里面。那片区域开发起来,嫂子那以后也是名校的名师了啊!”
之前季平川想让陈最投资这个项目,他一直无动于衷。
现在季平川找到突破口,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
彼时,陈最的手机进来微信。
他直接没回答季平川,低头看手机。
倒是一旁的宁知夏说:“平川,陈最做投资从来不会感情用事的。而且他现在手里的是科技公司,房地产那些是陈氏在做,他没碰家族生意。”
因为宁知夏在国外的时候就在陈最手底下工作,对他的事业,很清楚。
但这次拒绝季平川的姿态,更多的是像老板娘。
旁边的人也都看出了些许的猫腻。
只有陈最,旁若无人地在看手机。
陈钰发来的消息。
陈钰:哥,一条重磅消息,你打算出多少钱买?
陈钰:友情提示,关于嫂子的。
陈最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回:没兴趣。
这小子,竟然开始拿捏他了?
他看起来像Atm机吗?
他一个初中生上次的五万块过了个周末就没了?
陈钰:你之前还不这样的啊!你真不听啊?非常劲爆!
陈最:闭嘴。
陈钰:我现在非常地想告诉你!
陈钰:嫂子被停课咯,她的好基友早操还因为她跟别人吵架咯。
陈钰:给我们代课的那个英语老师,上的没嫂子好呢。
陈钰:嫂子好像是因为她爸跳楼那个视频的事情被停课的。
陈钰:她爸真坏,先前还跑到学校来找她麻烦。
陈最的一句闭嘴,非但没有让陈钰闭嘴,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至还把上次有个男人来找她的事情,给一并解释了一遍。
陈最看着陈钰发来的消息,眉头拧了一下。
他扭头看向季平川。
季平川正喝酒呢,冷不丁被他最哥一记眼刀扫过来,连忙认错:“最哥,我以后再也不找你谈那个项目的事情了,我错了。”
“实验中学在规划里面?”陈最声音很淡地问了一句。
季平川啊了一声,然后机械地点头,不知道他最哥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季平川揣度陈最意思的时候,他说:“项目书发我。”
在这短短几秒里,季平川从怔住到兴奋再到尖叫,然后马上将项目书找出来发给了陈最。
季平川感天动地感激涕零,“哥,我最哥,你是不是被我坚持不懈的精神所打动?是不是也觉得我眼光特别好?是不是也想看到我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你再啰嗦一句,一毛投资都不会有。”陈最从沙发上站起来。
季平川给嘴巴拉上拉链,又很快拉开,“您去哪儿?”
“回家。”
“这就走了啊?”季平川略显茫然,但也没阻拦,毕竟他最哥从来都是这样。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道走的,还有宁知夏。
本来她就是因为陈最才来的,现在陈最走了,她也不想和包间里的那些公子哥一块儿玩。
宁知夏跟着陈最出来之后,叫住了他,“陈最,你要投资平川的项目,是不是得在公司开过会之后再决定呢?”
她刚才在包间里面觉得挺没面子的。
她前脚帮陈最拒绝,后脚陈最又答应下来,显得她很尴尬。
而且宁知夏有感觉,陈最专门问那一句“实验中学”,所以投资这个项目,大概率是因为姜且。
凭什么?
陈最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回宁知夏:“这个项目的钱,我自己私人出。”
“但是……”宁知夏不知道该怎么阻止,毕竟她还没资格去管陈最私人的钱。
就在宁知夏试图挽留陈最的时候,她从一个包间门上的玻璃里,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宁知夏有些错愕地说:“陈最,那是姜且吗?”
听到姜且的名字,陈最蹙眉转身。
入眼的,的确是姜且。
而且她左右两边,都坐了男人。
“她怎么在这儿,还穿那么暴露跟男人喝酒?”宁知夏惊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