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也不拍,顾客是上帝,你得心平气和。”
蒋瑜“……”
上帝是谁?
“做不到啊!”
她把吴恩培所说的话,所用的语气,都学给阿曼听,
“你说我忍不忍得住?我就给那两个客人按了两三次,一家子都像精分似的。”
阿曼“……”
有些懵,让我捋捋,再捋捋。
“你是说,那两个客人把你们的502买下来,写了你的名?”
“不知道。”
蒋瑜摇头,“秀姐知道这事,秦也知道这事,我都是听他俩说的。”
阿曼看向郑秀。
郑秀轻轻摇头,“这事,秦连长很火大,你可别说出去。”
阿曼向蒋瑜的方向努了努嘴,大拇指相对勾了勾。
郑秀点点头,“是真的,她不知道。”
才怪,还准备渣秦连长来着,但她不能说,阿瑜是古人,与现代人思维不同,又被她不小心教歪了。
唉!大小孩,太难教了。
周二的生意非常冷清,蒋瑜和郑秀没点钟,前面轮钟号牌又多,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洪姨问两人最近怎么总不来吃中饭?她要不要向老板退点餐费?
“不退。”
郑秀摇头,“晚上给多加一点肉食就行,等哪天我们来吃中饭了,就提前告诉洪姨一声。”
“好嘞!”
洪姨高兴的应着,少一顿中饭,她能从阿瑜身上赚两个人的餐费。
……
秦越又接她下班,蒋瑜已经习以为常了,“你的假期还没结束?”
“伤筋动骨一百天。”
秦越微笑,他用这个借口休假,把大队长气坏了,但谁叫他假期有很多呢?谁叫他现在有正经事儿做呢?
“对不住。”
蒋瑜很不好意思,是她害的秦越要休假这么久。
秦越捏捏她的小手,安慰道,“你不踢断我手臂,我怎么会认识你?”
要不是那一踢,要不是被小白兔般的眼神击中,他怎么会有现在的快乐?
“嗯嗯!”
蒋瑜深以为然,“我们是不打不相识。”
夜宵,自然是炸小鱼,炖大鱼了。
秦楚也在,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蒋瑜煮两锅饭,煮一锅盛出来煮第二锅。
结果,两锅饭吃完,炸小鱼和炖大鱼也吃完。
还是蒋瑜想着秦老太太,给留了一碗炸小鱼。
秦燕舔舔嘴唇,“阿瑜,这野生鱼哪买的?味道太好了,晚上我和奶奶炖了两条,我只吃到鱼头和鱼尾。”
蒋瑜看郑秀。
郑秀的谎言随口就来,“这野生鱼啊!可遇不可求,我们能买到,是因为我以前就认识这个卖鱼的。
捞到了鱼,她就通知我,不方便对别人说的,她也是违规操作,你们该懂的。”
最后这话一出,秦燕无话可说了。
“你们放心。”
郑秀打包票,“每次一有鱼和野菜,她都会通知我,以后还能吃到。”
秦越看了眼妹妹,轻声对蒋瑜道,“待会儿,我也去对面。”
蒋瑜同意,己方人多势众才好。
秦家三兄妹跟来,陈良涛不意外,侧身引手,“里面请,里面请。”
客厅只有一张三人沙发和一张豪华按摩床。
床上的床单雪白的像刚漂洗出来一样。
除了陈良涛,没看到其他人,蒋瑜松口气,她不想看到荣吴两人,怕忍不住手痒,“小陈先生呢?”
秦楚和秦燕在沙发上坐下,秦越站在蒋瑜身后。
“出来了。”
陈良涛指着次卧,次卧门缓缓走出陈连陛。
501和502一样格局,次卧门外就是客厅,走到按摩床边,陈连陛用了几分钟。
一个躺下的动作,陈连陛又用了几分钟。
蒋瑜问,“躺下后,还能脱衣服吗?”
陈连陛有些羞涩,“脱衣服推拿吗?”
“是的。”
蒋瑜对他点头,转脸问陈良涛准备鸡蛋没有?
“准备了。”
陈良涛从置物间里搬出一大箱子鸡蛋。
蒋瑜“……”
501不做饭,也就没有厨具,蒋瑜叫秦燕去对面拿两个干净的大碗来。
陈良涛请秦楚帮忙,给侄子脱的只剩下内裤。
秦越“……”
不知道阿瑜闭上眼能不能推拿?
蒋瑜已经和郑秀在打鸡蛋了,二十多个鸡蛋分出清和黄。
蛋黄不要,蛋清搅散用来给陈连陛推拿。
凉凉的鸡蛋清涂抹在皮肤上,叫只剩下内裤而感到尴尬的陈连陛,舒服的叹口气。
趁着陈连陛这一放松的空档,蒋瑜双手从他的心包络,分向胸腹的三焦和左臂的天池穴推动。
陈连陛呼痛,说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痛。
蒋瑜收了力气,在陈连陛感觉到堵的地方、她手用指就能摸到的瘀结处、小力的来回多推几次,直到推软了些,才继续推下去。
蒋瑜是按照经络一条一条的去推,就像按陈良河的那一次。
不过陈连陛是裸着的,并且有鸡蛋清做推拿介质,相对来说,速度就快了不少。
心包经推完后蒋瑜问陈连陛什么感觉?
陈连陛吁了口气,“好像有些不一样,说不好。”
蒋瑜问他还痛吗?
陈连陛道,“还好,只有在感觉到被沙石颗粒摩擦时,才会痛得难以承受,因为那就像用沙石摩擦在我的骨头上一样。”
蒋瑜给他解释,“你说的颗粒是淤结,瘀结的形成可以是炎症性或非炎症性的,小至粟粒,大如樱桃或更大。
如果连成一片,你的肌肉就能能摸到一块块的僵硬。这样的瘀结,按摩是很难发觉的,只会感觉到你的肌肉硬。
只有把这些瘀结推软推散,你的肌肉问题才能得到解决。”
陈良涛和陈连陛连连点头,阿瑜说的很有道理。
蒋瑜问陈连陛还推吗?
“推!”陈连陛点头。
蒋瑜这才叫上秀姐一起,她已经确定秘方加理筋术对陈连陛有用了,
“秀姐,你看到刚才我是怎么推的了,经络图你也记得的,我俩一起推他的手少阳三焦经。
手指下感觉到颗粒时,就是瘀结,你用他能承受的力气缓缓推揉至松软。”
郑秀颔首,她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抓上一把鸡蛋清,和蒋瑜一起双飞陈连陛。
两边一起推,并且瘀堵的地方不一样,陈连陛承受的是双倍痛苦,额头汗水直滴。
但是等到蒋瑜所说的瘀结被推软后,他能再承受大一些的力度后,他的感受又变得很舒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