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贱人生的女儿!她和她妈一样贱!”女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得出来,她心里满满的都是恨。
“明明是你臆想出来的,我爸和她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向来温润如玉的薄瑾年,此刻脸上的表情冷得有些刺骨,看女人的眼神也是冷漠到了极致,“她明明已经死了很多年,你心里还一直恨着她,你不愿意放过自己,也别拉着我一起下水!”
他字字清晰。
女人气得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他砸过去,“薄瑾年,别忘了,公司里我占股最多!如果我要弹劾你这个总裁,分分钟的事!”
薄瑾年冷冷一笑,眼神薄凉,“一个比赛做不到公平公正,我留在公司也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他从来都不被别人威胁。
“薄瑾年,你要是敢和我对着干,我就拿她开刀!我对付不了你,难道还对付不了她!”女人因为愤怒,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狰狞,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吼。
薄瑾年看她的眼神更冷了几分,“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丝儿,我就让你身败名裂!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
“薄瑾年,你真是个白眼儿狼!我费尽千辛万苦养大你,结果你却把枪口对准我!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要不是你,当年我就不会和她走散,更不会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煎熬!以前我没有能力和你对抗,只能由你摆布,现在我不是当年的我了,你想把我当傀儡,随意摆布,想都别想!”薄瑾年站起身,“风总,请回吧!”
这是他的母亲,却从来没有爱过他,只把他当成筹码。
小时候控制他,现在还想控制他,做梦呢!
“你想和她在一起,那也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一旦她知道你父亲和她母亲之间的事,她还会理你吗?”风兰滟冷冷一笑,拿着包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薄瑾年掏出一支烟来点燃,踱步走到窗前。
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往事,一帧一帧在眼前浮现。
就算母亲说的都对,可他还是想试试,万一林知意愿意和他在一起呢?
*
林知意回家之后洗了个澡就睡了。
晚上做了个梦。
梦到有人追杀她。
吓得她醒了过来。
看时间才凌晨三点。
心里装着事,她也没了睡意,于是就起来看文件。
韩潇来公司后,步子迈的很大,她得努力才能跟上。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看到是短信,林知意挑了挑眉。
是谁这么晚了发短信?
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点开了信息。
那是一张很恐怖的照片。
照片里,一个女人躺在地上,衣服凌乱,几个流浪汉在她身边,同时向她攻击,发丝挡着她的脸,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但是从她握紧的双手看得出来,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看到如此恶心的照片,林知意只觉得胃里难受的厉害,想吐。
这是谁发的!
正想着,又一张照片发过来了。
这一次特意给女人的脸加了特写。
林知意清楚的看到那是赵曼如的脸。
之前赵曼如的身份证被人偷走,死去的那个人不是她。
她现在还没想明白赵曼如去了哪里。
现在赵曼如却又突然出现了。
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看完照片,林知意彻底没了睡意。
起身下床,披了件外套下楼。
听到声音,安城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她,一脸不解,“怎么了?”
林知意坐到沙发上,朝他招了招手,“过来,给你看张照片!”
安城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什么照片?”
鼻端是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莫名的心跳有些快。
“你看看这个!”林知意把手机递给安城,“我刚才仔细看了,她就是赵曼如!”
就算脸可以用假的,但她手腕上的那颗痣绝对不会假。
给她发照片的人绝对不会想到这样的一个细节。
所以她确定这个人就是赵曼如。“你继母?”
“嗯。”
“这件事,背后有人在操控,至少不会是什么小人物。”安城这两天也在查,但什么都没查出来。
所以他才会觉得那个人势力强大。
“能看出来这是哪里吗?”林知意问他。
她看了半天都没想出来这个地方是在哪里。
安城接过手机,把照片放大,隐约看到后面的路牌上写着一个都。
他赶紧掏自己的手机,开始查路牌。
“找到了,成都路!”
林知意眼里闪过一抹喜色,“真的吗?那现在过去看看!”
“外面冷,多穿点衣服。”
林知意起身回房间。
换好衣服,两人开车出门。
刚上车,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是谢启的号码,林知意迟疑了一下接通。
“太太,你能不能来一趟天上人间,霍总喝多了,非得让你来接。”
谢启大概也觉得尴尬,说话不是那么利索。
林知意皱眉,小声提醒道:“谢启,我和你们霍总已经离婚了!”
十几个小时前拿的离婚证,总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霍总的状态不好,能不能请太太来一趟,或者,我现在过去接你。”谢启实在是没办法了才给林知意打的这通电话。
“他是成年人了,应该学会自己调节,要是实在状态糟糕,就找心理医生吧,我啥也不是,帮不了他一点!”林知意说完就挂了电话,随后把手机调成静音。
她不想和霍西洲再扯上一丁点关系。
他们离婚了,就该各自开始新生活!
天上人间,包间里,谢启握着手机,看着已经醉得不成样子的霍西洲,深深叹息一声。
明明说好等身体好了之后再回来,结果下午就偷偷的回来了。
他把离婚证给他,他看了一眼就扔进了包里,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晚上公司有个饭局,吃饭的时候喝了酒,接着又转台来天上人间。
霍总这一个晚上,喝了至少一斤白酒的量。
醉成这样,嘴里还不停叫着太太的名字。
这样的霍总,就是一个酒鬼,哪有半点霸总的样子。
他就是想不明白,既然霍总还爱着太太,这婚也不是非离不可,为什么要答应签字离婚?
谢启正胡思乱想,耳边又响起了那道魔音,“老婆,知意,我很想你,你在哪里。”
谢启……
这样下去,疯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