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秦风打开集团后台，查看几个公司的盈亏情况。
果然大多数都如秦风的预期，自从前段时间开始了产业升级计划。
几家公司在研发上的投入便大幅增长，而营收却基本没什么变动。
所以大体上都实现了初步的亏损目标。
对于这个结果，秦风表示很满意。
这就是系统你开放全产业互通的结果，傻了吧？
秦风暗暗得意道。
可是这些公司中也不全都如他所愿。
比如杰哥钢材！
秦风注意到从这个月月初开始，杰哥钢材的营收就猛烈增长。
才半个月而已，已经超过了同期的五倍！
研发投进去的钱已经完全追不上销售的盈利了。
秦风暗暗皱眉，瞬间警觉起来。
按理来说国内钢材市场已经基本稳定了，各家都只是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互相井水不犯河水。
这么大幅的销量增长，肯定不正常。
最主要的是这么重要的大事，杰哥钢材那边竟然没有人向他汇报，就很严重。
本来腾飞集团内部就有点报忧不报喜的风气，好像盈利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好在亏损还是会及时汇报。
虽然他本人也挺喜欢听到亏损的消息，但往往赚的比亏的还多啊！
这就非常影响他对整体盈亏的判断。
而更糟糕的是这种风气隐隐还有传播的趋势，渔具厂和钢材厂那边现在也开始搞一样的操作了。
就很难受。
秦风很生气，决定亲自去搞清楚原因。
......
杰哥钢材厂。
还是熟悉的红地毯，以及一脸憨厚敦实的杨厂长。
“秦总，这次又有什么指示？”杨志杰笑着问。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过来看看。”秦风假装漫不经心地说着，走走停停道。
“对了，上次提到的笔芯研发怎么样了？”
“很顺利。”杨志杰指了指前面，开口道。
“前面那个炉正在烧制最新一批。”
“我们把它命名为‘超能写’。”
“书写长度是正常水笔的五倍。”
“弹簧子弹头设计，绝对不会卡笔水。”
“而且听取了你的建议，和正常笔芯一个售价。”
“现在还没上市，就已经有厂家联系进货了。”
“虽然赚不了什么钱，但确实是一波有利于大众的事情。”
“很好。”秦风赞许地点了点头。
“对了，厂里最近的钢材销量猛涨是怎么回事？”
“是我们的业务员又开辟了什么新销路吗？”
秦风假装不经意地问。
“哪有什么新销路。”杨志杰开口解释。
“现在国内钢材市场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
“都是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不过这批来自远东的订单确实是一笔意外之喜。”
“您之前不是让我们把米国那边的钢索业务给停了嘛，所以外贸这块我们现在都没接什么单。”
“厂里合计了一下，反正生产线闲着也是闲着，就在网上挂了个委托，结果没多久就来单了。”
“对方只是让我们发了一些样本过去，验货之后就很干脆的交钱下订单了。”
“并且发的货都是一些钢管和煤气罐什么的，我想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就自己做决定了。”
“秦总没事吧？”
“钢管、煤气罐......”
秦风很想说有事，但实在不知道怎么编。
毕竟都是日常用品，你总不能说日常用品还有什么技术难度了吧？
根本就没有一丝槽点可以吐槽啊。
这两样东西硬说起来也就煤气罐有点杀伤力。
但谁没事能拿煤气罐丢着玩？
就很离谱。
找不到拒绝的点，秦风也没办法阻止这次交易。
毕竟没有正当理由，系统是绝对不允许的。
秦风忍不住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没事，你正常销售就好。”
好在虽然没办法叫停销售，但增加的这些钢材利润也不过大几百万而已，如果努力一点也未必不能花出去。
所以秦风也没太在意，随意再看了一下车间，便坐车离开。
回到腾飞集团，秦风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酸胀难忍。
没办法，毕竟全产业互通，摊子铺得太大了。
即使他操作拉满，也很难保证全都亏损，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漏网之鱼。
不过好在这次出问题的只是杰哥钢材一家，其它公司都非常稳健。
尤其是骏马汽车，简直亏得飞起。
按这个局势，杰哥钢材这半个月的盈利还不够骏马汽车烧一个星期的。
现在骏马汽车Ex5的销量是越来越好了。
虽然制造工艺提升了一点，没那么容易出故障了。
但这都是很久以后才能看到盈利的事情，至少这四个月它是亏定的。
而且就算是骏马汽车这边钱花不完，还有罗老师那边的手机兜底。
也不知道罗老师现在研发到哪个阶段了，怎么最近没过来继续申请经费啊，就很着急。
秦风一着急，就很想喝咖啡。
立马拿着杯子往外走，结果一开门正好撞见程又薇和楚子凡在门外。
“秦总？！”两人惊讶道。
“你们俩怎么来了？”秦风微微一笑，错过两人身旁，走向咖啡机。
“秦总，是这样的。”楚子凡开口道，“我们这里有个事情要跟你汇报一下。”
“那个事啊，我都知道了。”秦风微微一笑。
程又薇和楚子凡直接倒抽一口凉气。
果然不出程又薇所料，原来一切都在秦风的预料当中啊。
其实程又薇一开始说的时候，楚子凡还不相信，以为是程又薇拍秦风马屁。
结果今天看到如此场景，差点直接惊掉下巴！
这操作是人类能达得到的吗？
原来古人传说中“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竟然是真的！
自己终究是太狭隘了，总是把自己浅薄的见识代入到秦总的视角。
楚子凡忍不住叹了口气，再次说道。
“秦总，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我们长话短说，直奔主题。”
“我和程总监觉得这次虽然有所突破，但还需要稳扎稳打，先保证目前的销量再说，没必要增加太多产能，您觉得呢？”
必须不行啊！
秦风暗呼道。
你们不增加产能，我怎么加大亏损啊？
杰哥钢材那边一个月有差不多上千万必须花出去呢，你们骏马汽车不帮衬点谁出来帮衬？
就减少不了一点，必须拉满！
“不，我觉得应该增加。”秦风正色道。
“不仅要增加，还要全部拉满！”
“钱不够我再拨给你们，必须保证供货顺利，产能充足。”
“绝不能辜负了信赖我们的客户。”
“秦风！”
“秦总......”程又薇和楚子凡两人瞬间动容，坚定地回答道。
“知道了，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
“嗯，很好。”秦风赞许地点点头，“去吧，好好加油。”
稳了，绝壁稳了。
就凭骏马汽车这辆烂Ex5，必亏得底裤都不剩。
秦风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