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夏谁不知道厉沉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能交好自然是上策。
朝堂上闹了一阵的立储风波刺激到了李霜霜,手里面的没有皇子连参与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抬手摸了一下手指上的红色宝石戒面,戒托还是用了一贯的莲花样式,侧身在安若耳边低语几句。
安若微微点头,转身从库房里面抓了两把金叶子出门。
…
江云庭看着桌子上的绿豆糕满满脸菜色“就没有别的糕点了吗!”
每天都是绿豆糕,他最讨厌吃绿豆糕。
“回二皇子的话,御膳房最近进了很多绿豆,所以绿豆糕做的多”小太监不敢说实话。
豆子便宜,绿豆糕红豆糕都是奴才吃的玩意儿,皇上厌弃顾家,皇后娘娘自缢下面那群墙头草自然见风使舵。
江云庭实在不喜欢这股豆腥味儿咽不下去,端起旁边的茶盏抿了一口,眉头拧在一起吐了出来。
“怎么这么苦,还有股子霉味儿。”
小太监头缩在了脖子里,不敢说话,内务府原本送来的茶也不算差,是他自作主张私底下换了银子。
否则连热饭都吃不上。
江云庭捏着腰上的荷包,指节泛白,他真的很想母妃,以前母妃在时下面的人从来不敢这样。
声音从喉咙里面挤出来“下去吧。”
太监的背影从屋子里消失,蓄在眸子里面的泪才敢落下来。
母后说他是父皇的孩子要做表率不可以哭,让人看了笑话。
扯开被子躲进去,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他哭了。
窗外几个小宫女说着小话“可惜了,要是有一个母亲护着下面的人那里敢这样造次”
“有母亲又怎么样,六皇子的母亲反到成了累赘,这宫里还是恩宠最重要,你看柔贵人没有皇子还不是照样风光”
“那可不一定,柔贵人连生三个公主说不得就是想要一个皇子,谁要是当了柔贵人的儿子那才是享福。”
屋子里一双沾了水的眸子从被子里露出来,手里紧紧的捏着荷包,那是母妃一针一线亲手绣的竹子。
脑子里闪过母妃当时说的话“希望我们云庭就像这竹子一样节节高。”
母后一直想要让他争,最好是站在最高的地方让父皇一眼看见。
……
连着三天的秋雨冲刷着地上的泥土,也带出了一些真相,一处小山丘上孟巡盯着棺材里的衣物,只觉心又活了过来。
“小世子一定还活着”胡子拉碴看不出面容的男人一看就是长期风餐露宿。
孟巡接到消息以后就把锦州交给了儿子,带着一批人马四处寻找小世子的踪迹。
当年太子嗅到了不对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草草的安排下去。
太子妃的尸骨他是亲眼看到的,就连小郡主下葬的时候他也是去了的,只有小世子的尸骨他没有见着。
他不愿意相信那么好的人,老天爷会绝了他的血脉。
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了一点曙光,消息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城。
只要他们知道小世子没有死,一定会重新聚在一起的,他手上有虎符,一声令下直捣京城屠了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用他们的头颅告慰太子在天之灵。
孟巡抱着那身衣裳只觉得找到了宝贝,战场上杀敌无数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居然红了眼睛。
接到消息的元娄欣喜过后却盯着桌子上厚厚的大字发呆,一时间居然拿不定主意。
那个捡饼子养他的崽子好似幽怨盯着他,用控诉的声音叫他“夫子”
心里居然升起了厚厚的背叛感,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好笑。
傅城看着匆匆找过来的沈老爷子陷入了两难,小世子还活着他们比谁都高兴。
甚至只要小世子开口他们可以立马提刀拼杀,可现在还多了一个和先帝长的一模一样的江霆霄,几年的培养也不是假话。
“怎么办?”
傅战已经在边疆站稳了脚跟,加上孟家的四十万大军,胜算已经很大。
傅城同样不好受,望着外面的天开口“等”
等孟巡的消息,封元娄的决定。
等待是煎熬的,江霆霄望着频频走神的夫子,偷偷打开手绢里面的酸角糕。
捏了一块塞在嘴里,酸的人口水直流,抬眸一双冷沉的眸子盯着自己下的一激灵不敢动。
咽咽口水,自觉的伸出自己的小胖手“夫子我错了”
元娄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拿戒尺,捏起帕子里的酸角糕放在嘴里,果然很酸。
见夫子脸皱在一起,江霆霄笑出声。
元娄盯着那张笑脸晃了神,一切还没有结论,也还没有到必须抉择的时候,倒是庸人自扰了。
高高扬起戒尺,刚刚还哈哈笑的崽子嘘了声,满脸苦色“夫子~”
…
孟巡的消息没有等来,却等来了皇上围山狩猎的消息。
许申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幸好是围山狩猎,并不是出远门,他真怕父亲又和皇上对上。
顾家和梁家的下场太过惨烈,那个不怕,而且她父亲还是一个不要脸皮的滚刀肉什么都干的出来。
江蔓也在为狩猎做准备抓了一把玉珠子塞给李欢儿,把布料从库房里抱出来放在桌子上“麻烦了”
厉沉说带她去打梅花鹿。
李欢儿盯着手里的玉珠子咧开嘴点头“江姐姐放心,我让几个绣娘帮着一起做,定能做好”
这玉珠子一看就值钱,她可舍不得分出去,用李大吉刚发的月例最好。
在码头上盯着卸货的李大吉打了个喷嚏,心想定是屋子里的那个小娘们儿又惦记自己的月例了。
江蔓转身又给她抓了一把珠子,让几个绣娘帮着熬夜那把珠子怕是不够。
李欢儿见了笑的更是真诚这几年江蔓可没少给她漏东西。
隔天江蔓就看到了一套浅绿色的骑装,盘了金色的褂子,边缘处还有一圈紫色小花的藤蔓。
下裙宽松方便骑马,里面的同色裤子还有绣了祥云很是精致。
江蔓换上转了一圈,望着靠坐在榻上的男人满眼笑意“好看吗?”
厉沉点头,眼神却落在桌子上的小衣上,伸出手指挑起晃晃
“你要是穿上这个就更加好看了。”
李欢儿收了几把五颜六色的玉珠,觉得自己赚大了,所以送了点小“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