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如同死水一般沉静,很显然这个名字确实不太好。
“那我去找他,求他为漠渺治病!”漠黎说完,就像是疯了一样要出去。
“你冷静点,那可是菲斯雪缇家族的通缉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漠尘第一次对着漠黎大声的怒吼。
“那又怎样,只要……”
漠尘一巴掌扇在了漠黎的脸上,就算是漠渺都觉得有些意外。
“醒了吗?没醒我就再打你一掌!”漠尘情绪失控的对着漠黎嘶吼。
“可是漠渺,她……”漠黎再一次哭泣,而漠尘也是无助的哭了起来。
“没事的,哥哥。我已经满足了,我已经得到了你们不少的关照了。”漠渺看着两人,却丝毫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能在死之前感受到这样的温情,我就已经没有遗憾了。”漠渺笑着看向了漠黎。
“我们漠氏家族不能去动他,那家伙是菲斯雪缇家族的罪人。如果敢保护他,就等同于对整个菲斯雪缇家族宣战。”
看着坐在凳子上哭泣的两人,离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我去找他,反正我也已经没有能回去的家了。我去找他治疗,菲斯雪缇家族又能拿我怎么样!”离影说。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会帮我们?”漠黎苦笑着说。
“走吧,他们终究关乎家族的存亡。我们是救不了他们的。”可特叹息说。
“可是,真的就只能这样放弃吗?”离影很显然很不甘心。
“也谢谢你们啦,我很开……”漠渺话还未说完,就再一次晕倒在了床上。
“裂尘,你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离影再一次向裂尘询问,可得到的是沉默。
两人只能离开了漠氏家族,只是刚出来就遇到了正在这里购买物品的湘洋。
“这么巧?怎么又碰上你们了?”湘洋现在戴着面具,旁人倒也看不见他的面孔。
“湘洋?你能不能……”离影话还未说完就被湘洋打断了。
“人多眼杂,我们去安静的地方说。”湘洋带着两人来到了相对安静的巷子。
“你是说,想让我救漠家族长之女?”湘洋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人。
“对,麻烦你了。无论怎样,也请你一定要帮忙救她。”离影看着很着急。
“唉,走吧。我可不能保证我就一定能救回她的生命。”湘洋说完走出了小巷。
离影带着湘洋来到了漠氏家族,只是其他人看着这戴面具的人都十分的疑惑。
“漠渺,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漠尘在漠渺身边咬牙说。
“来了,他正好在这。”离影激动的说。
“我可不是大夫,你们最好不要抱着全部希望让我治疗。”湘洋叹了口气。
查探完漠渺的状况后,湘洋面色罕见的凝重起来。这很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裂岩怎么说。”湘洋问离影。
“他说漠渺已经完全变成水晶了。”
“不,不完全是。只要她的身体没有完全被结晶病侵蚀,那就一定还有救。”湘洋并不认同裂岩的看法。
“怎么救,只要你能……”
“我不想听见这句话,你们最好能给我一些思考的时间。”湘洋叫停漠黎,随后拿出一本古老的典籍不断翻阅。
“找到了,我记得是有这么一页。你们谁有沙蚕蛹和烈阳花,立刻马上!”湘洋看着几人语气严肃。
“我这里有,只是质量……”可特话还有没说完,湘洋一把抓过手中的药材。
看着手中的药材,湘洋划破手掌将一丝鲜血滴在上面。他的手中浮现微光,随后漠渺的结晶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咳咳。”湘洋随后咳出鲜血,面色也开始逐渐变得苍白。
“我没事,你们看看她怎么样。”湘洋被弗兰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好了,漠渺的结晶化已经基本消退。”漠尘惊喜的说。
“下一次不要再冒险了。”弗兰看着虚弱的湘洋关心道。
“我真的没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湘洋说完开始汲取魔力恢复自身。
一口瘀血吐出,湘洋的脸颊终于恢复了一点红色。
“抱歉,要劳烦你们清理一下了。”湘洋看着地上的瘀血。
“这没什么,只是我们漠氏家族没办法给你提供帮助。”漠尘无奈的说。
“但是如果你需要钱,我们一定……”
“我身上的钱已经够花了。只是你们妹妹的情况并不容乐观。我只能暂时用两种药材的本源压制住她体内的结晶病。”
“但这只是暂时的,最少五个月,最多一年就会再一次复发。”湘洋说。
“真的不能完全驱逐出去吗?”漠黎问。
“你这家伙也觉得禁术没代价是吗?”现在的湘洋多少对漠黎有点激动。
“不是完全没办法,只要找到结晶病的根源将其拔除就能治好所有的人了。”
“那根源在哪里?”漠黎紧张的问。
“放心,我大概已经确定了。只是那个地方你们敢不敢去就不一定了。”湘洋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视着。
“我不会畏惧什么,你直接说就行!”漠黎第一个冲出来对湘洋说。
“这样就好,古岩裂渊。我能探知到的基本位置只有这些了。”湘洋叹了口气。
“我这就带人过……”
“这你就别妄想了,那里有着不知道多少吸血鬼把守。我们只能绕路过去。”湘洋苦笑着对几人说。
“吸血鬼,他们也敢靠近沙漠?”漠黎并不认为这里会有吸血鬼过来。
“他们又不傻,躲起来不就好了?如果硬说情报的话,我倒是有一个途径。不过那个人对待猎魔人可不友好。”湘洋说。
“对待猎魔人不太友好,那似乎就只有吸血鬼一族了。”漠尘思索了一下说道。
“我的人脉倒也算是比较宽广,但是也仅限于对我来说。”湘洋已经准备好再为几人冒一次险了。
“我明白了,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漠黎也只能相信面前的人。
“嗯,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我只是和那个家伙有点私情而已,她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