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的纽约街头,拥挤的车流中,一队摩托车冲了出来,他们穿着整齐划一黑色机车马甲,伴随哈雷引擎轰鸣出的三拍子马蹄音招摇过市。
每个人的马甲背后,都印着一个骷髅的图案,这是他们帮派的标志,放荡不羁地在街头阐述着所谓独树一帜的朋克与重金属风格。
史密斯驾着一辆黑色的哈雷摩托车,引擎咆哮着,他一马当先地在街头疾驰,似乎整条街道都会因为他们的出现而颤栗。
史密斯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炸街的感觉不要太好。
摩托车澎湃的动力源源不绝,对比起他逐渐衰老的身体,史密斯觉得胯下的摩托车让他看上去更像是整条街上最靓的仔。
当印着地狱天使的头巾迎风飘扬,当身后二十多辆的哈雷摩托车同时咆哮,史密斯恍惚间又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
就在他沉醉在速度与激情的时刻,几辆黑色的哈雷摩托车悄然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里面,只是这后来加入的几辆摩托车上面的人,并没有穿上他们帮派标志性的马甲,而是穿着一身利落的牛仔装。
一辆摩托车居然冲到了史密斯的身边,挑衅一般冲着史密斯伸出了大拇指,然后又将大拇指朝着地下指了指。
史密斯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挑衅,当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铁棒,他试图用手中的铁棒给这个挑衅自己的家伙一点教训。
但是,当他朝着对方戴着头盔的头挥舞起手中的铁棒,对方却一个加速,冲到了前面,与此同时,几个穿着统一牛仔服的摩托车手,跟着冲了过去。
这下让整个车队都开始燃烧起来,一群年近中年的老流氓,大声地吆喝着什么,疯狂地加速,试图追上去,撕碎那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车手。
史密斯咬牙切齿的将手中的铁棒插回到了摩托车后座,疯狂地加速,追了过去。眼看着越来越近,他的手心都开始出汗。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不怕死的人, 敢于在纽约的街头这样挑衅自己。
他感觉到,自己的血仍未冷。
哈雷摩托车咆哮着,穿过了一辆又一辆的小轿车,距离前方的几辆摩托车只有几米的距离,史密斯的手再一次摸向了身后的铁棒,但是对方似乎是故意在玩他一般,忽然又再一次加速,冲了出去。
转眼间,又拉开了双方的距离。
史密斯大叫着,宣泄着内心的狂怒,再一次疯狂地加速,冲向了目标。
纽约街道上因为飞车党的角逐,变得危险起来。
只是史密斯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危险,现在他的眼中指向将对方追到,然后将那个敢于挑衅自己的家伙撕成粉碎。
陈子豪此刻正穿着新买的牛仔装,一马当先地领跑,他微笑和看着自己身后的阿土等人,在自己的带动下他们飙车的技术也算是可以了。
在港岛的时候飙车,虽然也是肆无忌惮,但是总归是自己的地方,还保留着一点点的理智和安全意识。
但是到了纽约,陈子豪等人算是彻底放飞,就算是引发什么车祸,影响了整个城市的交通,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看着身后陷入到了癫狂状态的史密斯等人,陈子豪肆意地大笑起来,然后朝着阿土等人做了一个继续飙的手势。
在又快要将对方甩掉的时候,陈子豪又故意慢了下来,等到对方快要追上的时候则是再一次加速,将对方甩开。
这样数次之后,身后的摩托车队就好像是一个沸腾的汽油桶,随时都可能爆炸。
但是陈子豪就是享受这样的感觉,看着对方暴怒却又拿自己毫无办法,确实是一种享受。何况对方还是整个纽约都臭名昭着的黑帮。
终于,等到陈子豪厌倦了这样的追逐,他们的飙车已经从纽约的市中心来到了郊区。马路上的车辆也变得稀稀拉拉起来。
陈子豪领着手下人,将摩托车停在了一片荒漠边上,悠闲地坐在摩托车上面,抽着烟。
等到香烟燃掉了一半,身后这才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随着轰鸣声越来越近,陈子豪将手中的烟蒂扔到了地上,然后冲着自己身后的阿土等人说道:“操家伙,准备打架了!”
“豪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枪啊?”一名手下有些担心地问道。
“有枪怕什么?咱们也都买了枪啊!”另外一个手下得意洋洋地掏出了新配的ppK手枪。
这是陈子豪让简晓刀找人买来的,既然是打算在米国待下去,在这个枪支泛滥的国度,他们怎么可以没有枪呢?
“先用刀,到时候再看看情况要不要用枪!”陈子豪一脸淡然地说道。
“豪哥,你在后面休息吧!这些白皮猪,我带兄弟们就能搞定了!”阿土一脸关切地说道。
“哈哈,不行!必须要亲手揍他们才爽。”陈子豪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牛仔装,这是郭嫣然亲手帮他挑的,他觉得有点大了,但是郭嫣然却觉得这样子穿着蛮帅的。
气急败坏的史密斯终于看到了挑衅自己的几个人,见到对方的东方面孔,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分辨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了。
将摩托车停在了距离陈子豪等人十米的地方,直接从摩托车的后坐拿出一根铁棒,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在他的身后,同样穿着马甲的壮汉们纷纷拿起了车载的武器,有的拿着铁链,有的拿着看到,一群壮汉毫不犹豫地跟在了史密斯的身后。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今天都死定了!”史密斯用手中的铁棒指着陈子豪说道。
陈子豪这个时候手里面拿着一把砍刀,冷笑着看着史密斯,没有说话,等对方的话刚一落音,陈子豪像一只猎豹一般,直接冲向了史密斯。
只见他手中的刀光一闪,带起了一阵血花四溅,身高体壮的史密斯瞪大了浑浊的双眼,一副不可思议地表情,铁棒掉到了地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脖子。
刀光闪过的脖子上,此刻出现了一条血线,随着时间的推移的推移,血线变成一一个恐怖的伤口,鲜血喷涌着,带走他最后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