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他和蔚莱之间的关系,而且那个时候他也问过蔚莱这件事。
她说是因为那时候他俩走得比较近,所以才让别人产生了误会。
那时的他并不想去解释什么,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林蘅非常在意关于他和蔚莱的那些风言风语,这次也是这样。
他必须要排除所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们关系的人。
“阿谦,我很清楚当年是我太任性,如果我当初没有离开,那么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一定是我。我知道我回来得太晚了,可是难道连我问候你、关心你一下都不可以吗?”
蔚莱的眼眶渐渐发红,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嘴唇也不受控制地一直抖动着。
她想要走上前去握住陆时谦的手,却被他冷漠如冰的眼神给拦住了。
蔚莱心里很清楚,他现在之所以会对自己这么冷淡,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要不然的话,那天晚上他也不会奋不顾身地保护她。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他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以他的身手,本来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受伤的。
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赤红,而瞳孔深处却像是寒冷刺骨的深潭,散发着凄冷晦涩的光芒。
“够了。”
就在这时,他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双眼变得异常炽热,宛如两团黑漆漆的火焰。
\"你这样做,阿蘅看到了一定会产生误会的!你快走吧,这场婚礼......你没必要再来参加了。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蔚莱,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误以为我对你有感情,但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林蘅,我喜欢她,并且只爱她一个人。\"
听到这番话,蔚莱的脸色骤然一变,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眼神中充满了无法置信的神情。
\"不......不可能...\"她低声喃喃自语道,不停地摇着头。
\"可是......你明明对我......那一年我掉进水里,是你毫不犹豫地跳进水中救起了我,还亲自给我做了人工呼吸。还有......还有一次,你送给我鲜花,并约我在操场上见面,这些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蔚莱一边激动地诉说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一边紧紧地盯着男人的面部表情,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然而,陆时谦却突然抬起头来,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静静地凝视着她,没有丝毫的波澜。
“跳下水救你的人不是我,那花也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冷漠如冰的眼神直直地落在女人身上,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口一般,目的就是要向她解释清楚——
当年不过是让她产生了错觉,误以为他对她动了真情罢了。
他其实一向并不喜欢对这类事情过多辩解,但若是此刻再不解释清楚,恐怕自己的老婆真的会跟他大吵大闹一番。然而,蔚莱在听完之后,整个人却变得神情恍惚起来。
她实在难以接受他这样的说法,又有什么理由仅仅因为他说是误会,她就必须选择相信呢?
毕竟那些年里,他对待她简直就如同对待女友一般无微不至,而且每一次都会顾虑到她的感受。
“蔚莱,我最后再重复一遍,造成你产生这些误解确实是我的过失,但我从一开始到现在心里在乎的人一直都是林蘅,请你仔细回想一下吧。”
他的语气依然平静而坚定,似乎并没有丝毫想要挽回这段感情的意思。
陆时谦心里很清楚,林蘅对他的误解越来越深了。
毕竟那时的林蘅还年幼无知,他实在不忍心吓到她,于是便有意和蔚莱走近些。
他们时常会结伴而行,一起用餐,偶尔林蘅也会加入其中。对于蔚莱提出的各种请求,陆时谦总是毫不犹豫地应允下来。
其实,这一切都只是表象罢了,他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
见到林蘅。
他渴望了解她最近的生活状况,可又不敢亲自出面邀约,生怕这样会把那个胆小的小姑娘吓得远远的。
所以,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默默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每一次与林蘅相见,哪怕只是短暂的瞬间,都能让他感到无比满足。然而,这份深情却始终无法言说出口……
蔚莱高高兴兴进去,哭哭啼啼出来,手掩口,红着眼眶低头跑出来。
傅适跟韩聿承看到她出来,抬头却见她捂着嘴,哭着出来。
而林蘅也从病房寻了过来,就看到蔚莱从加护病房的方向跑出来。
蔚莱此刻心死了,又耻辱,尤其是在多年想正名,想跟他有个结果的男人面前,狼狈这么不堪。
她忽然停住脚,抬头看着林蘅站在面前,用疑惑的目光打量她。
傅适跟韩聿承也愣住了,林蘅不是被自己劝回病房睡觉了么,怎么突然折回。
看着蔚莱跟林蘅,傅适头大了。
其实他也是想蔚莱跟陆时谦两人之间的事处理干净,毕竟人家林蘅是他孩子的妈,他这辈子唯一的挚爱。
蔚莱再在其中搅合,对三个人都不好。
索性他找个时间,让他俩把事情解决清楚,省的落人口柄。
现在好了。
韩聿承用胳膊撞了男人手臂,“看你办的差事,三哥会被你从床上直接起跳起来揍你。”
傅适没说话,看着面前的两个 女人,在想一会儿要怎么开交。
林蘅看着哭红了双眼的蔚莱,一时愣了神。
蔚莱倒是在看见她,这次没有避开,而正视着她。
她缓缓收付情绪,看着林蘅,上前走近她面前站定。
韩聿承见这架势,都想上前把人拉开,却被傅适给拦住了。
“你干什么,没看见阿蘅要被欺负了吗,她要是有个好歹,你我都没法交代。”韩聿承冷言道,对傅适行为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