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大长老人是南疆人,但是他的心却是在夏蝉这一边的。
神隐教是南疆的没错,但那也只是建在南疆而已。
若真的是开战起来,大长老肯定是站在夏蝉这边,以夏蝉的意思为圣旨的。
毕竟灵山镇就是在神隐教的庇护下,才能够安稳度日,只要是有点良心的,都知道南疆可以没有,神隐教不能被消灭。
夏蝉微微挑眉“魏堇?他想要攻打我们?是认真的吗?”
“属下听到的消息是南疆王还没决定,但是大臣们却是已经在怂恿了。”
“大臣们在怂恿?他们以什么样的底气来与我们开战?”
因为在南疆王宫待过一段时间的关系,所以夏蝉不希望对方做这种无谓的抗争。
南疆想要跟他们打,那肯定是打不赢的。
最后的结果恐怕要比漠北还要差。
也不知道是谁游说那些大臣,有如此脑残的提议的?
夏蝉莫名的想到了谢十二回来的时候,汇报说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还有薇娅来的信上也在说,莫如兰是替一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卖命的。
所以很有可能,是那个男人怂恿大臣们,让他们去向魏堇建议,要攻打大夏?
不是,就算真是如此,那魏堇也不应该答应才是。
南疆的兵力与他们夏朝相比,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兵强马壮如漠北,也在谢临带领之下,占不到一点便宜,更别提本就不擅长打仗的南疆了。
夏蝉觉得,南疆王不该这么愚笨才是。
与大长老说了一会儿的话,等到了差不多用晚膳的时间,夏蝉才起身离开回宫。
谢临正准备出宫去接她,她就回来了。
看到妻子回来,年轻的帝王也没有什么讲究的,第一时间就上前去伸手扶人。
“蝉蝉累了吗?要先休息还是先去用晚饭?”
“不累,不过先休息一下再用饭吧,我也不是很饿。”
“好。”
夫妻两人说话间,就往寝宫那边走过去。
现在夏蝉怀孕了,而且还是怀的双胎的关系,谢苏氏与老太太就让她少过去慈宁宫那边一些了。
当长辈的,主要是担心她怀着孕,来回的走动对身体不好。
所以夏蝉最近都是在他们的寝宫这边用餐,不用走到其他地方去。
虽然说是怀的双胎,但是现在月份到底还小,夏蝉觉得自己也没那么金贵。
等到月份再大点了的时候再紧张比较合适。
但是家里的人,不管是谁都认为应该紧张,夏蝉没有办法,只能顺着他们来了。
等夜幕差不多降临了,夏蝉才用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她也跟谢临聊到了大长老跟她说的话。
“没事。”
谢临往她面前的碗里放了一块小酥肉,这才放下筷子,抬起头与她说话。
“我有掌握到那边的动向。”
“这样啊?”
“嗯。”
谢临轻声安慰,让她不要为这件事烦心。
夏蝉倒也不怎么烦心,就是觉得真打仗了,那吃苦受累的还是普通老百姓。
他们才建国不久,虽然不怕对方,但是也还是尽量不打仗的好。
“要不然先查一下,看看是谁怂恿南疆王与我们开战的吧?”夏蝉提议。
谢临笑着道“不过就是丧家之犬罢了。”
他现在甚至恶心到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想提起。
但是他这话让夏蝉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丧家之犬?谁?”
“我们认识的?”
若不是他们认识的,谢临不会这么说的。
不得不说,夏蝉还是很聪明的,一下就猜中了。
谢临嗯了一声,轻声道“前朝余孽。”
“呃……”
元家人?
难不成是元澈?
他还没死?
夏蝉眼神询问谢临,谢临也点了点头“当初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被他金蝉脱壳跑了。”
“……”
还真是元澈。
这还真让人没想到。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他才能解释这些不合理的事情。
只有元澈,才会如此的憎恨她与谢临了。
既然知道在背后捣鬼的面具男就是元澈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在谢临的授意下,谢六安排了对元澈的残余势力的全面围堵。
不过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谢六就从外边回来汇报,说是事情已经全都处理好了。
元澈连同他的残余势力,已经被连根拔除,再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了。
而且南疆那边也传来消息,南疆王魏堇处置了好几个怂恿打仗的大臣,还立下规矩,不准任何人再提起要与夏朝开战的事。
只要夏朝还是谢家的王朝,他们南疆人民就与夏朝永世交好。
谢临听到这消息,有些不高兴。
因为他知道,魏堇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那是因为他的妻子。
不过一个小小南疆王,还在惦记着他谢临的妻子…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夏蝉无意间听到了谢临的心里话,有些好笑地剜了他一眼“我与他可是清清白白的合作关系,你别乱往我的头上扣帽子啊。”
“没有,蝉蝉,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就是那人他自己,贼心不死……”
谢临抱着已经怀胎四个月的妻子,小心翼翼地哄着。
他没有将南疆王的后宫里的几位妃子,长相都与夏蝉有几分相似的秘密告诉夏蝉。
更加没有告诉她,在魏堇的寝宫里,还有一幅与夏蝉一模一样的画像。
这样恶心的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好,不用让她知道。
反正不管对方怎么样惦记蝉蝉,这辈子蝉蝉都只会是他的妻子。
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是。
夏蝉啧了一声,颇为有些不认可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好啦,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现在距离我们又那么远,何必要为一个不重要的人不高兴呢?”
“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就好了。”
说是谢临哄她,但是更像是夏蝉在哄他。
她捧着他的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乖哈,我们不生气。”
“嗯……”
等把男人哄好了,夏蝉就离开了御书房。
她走之后,谢六才从外边进来。
将刚才没能汇报给谢临的话,再一次汇报给谢临。
“陛下,前朝反贼临死前,还恳求要见一次娘娘!”
“嗯……”
谢临抬起眼眸。
年轻的帝王的脸上,尽是凉薄。
“他不过一个连名字都没有了的阶下囚,丧家犬,他也配见朕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