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瓢虫的东西似乎还没睡醒。
绪雅抖了抖掌心,让它醒了过来。
小瓢虫也不负众望,果然慢慢的清醒过来。
绪雅上前去,让指甲盖大小的小瓢虫在那几家中毒的人身边爬了一圈,它很快就爬了回来。
“主教大人……”
绪雅看向夏蝉。
夏蝉点头“我也跟去看看。”
“是。”
话音落下之后,就看到绪雅点了点小瓢虫的脑袋,小瓢虫在地上移动,身后有一条金色的细线。
绪雅跟在瓢虫身后。
而夏蝉则是跟在了绪雅的身后。
谢云英好奇,也跟了上去。
“嫂子?”
她十分小声地开口,就怕打扰到夏蝉。
夏蝉倒是没有那么紧张“这些人是被下毒了。”
“呃…那我们现在是去找下毒的人吗?跟在那小虫子的身后?”
谢云英不是笨蛋,她从夏蝉的话里就推断出来了,她们现在是要去找凶手。
而且还是有小虫子带路。
夏蝉点了点头。
为小姑子的聪慧而高兴。
“这是蛊虫,它的嗅觉比我们人类的要灵敏上很多很多。”
专门用来找人的蛊虫,那是千挑万选培养出来的,它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能吸收味道,辨别味道。
对于人类来说,绝对无法嗅到的味道,在这专门找人的蛊虫面前,那就巨浓烈的味道了。
刚才绪雅让蛊虫去闻的,不是那几个人身上的味道,而是辨认他们所中的毒的味道。
它能通过毒药的味道,找到持有相同毒药的人。
谢云英没想到嫂子还专门给她解释。
她听着觉得很有信心,同时也觉得她嫂子真的是太厉害了。
不对,绪雅也很厉害。
谢云英别提多么的佩服她们了。
同时也在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她也一定要像嫂子跟绪雅他们那样厉害的人才行。
在蛊虫的带领之下,夏蝉她们来到了一处看似很普通的院子里。
已经先一步爬进去的蛊虫,在夏蝉她们停在门口的时候就又爬了出来。
它回到了绪雅的手上。
绪雅走回到夏蝉的身边。
“主教大人,下毒的人就在里边。”
“嗯。”
夏蝉点了点头。
“主教,我这就去把他们抓出来。”
绪雅要动手。
夏蝉摇了摇头。
“不用。”
“嫂子,我带人进去?”谢云英又问。
夏蝉也依旧摇头。
“不用,区区几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而已,不用脏了我们的手。”
她说话间,手中已经握住了骨笛。
这是能够驱使动物的骨笛,她从小就佩戴着了,对于如何驱使动物什么的,她非常的擅长。
将骨笛放在唇边,轻声吹起一个调子。
看似温婉清扬的曲调响起后,四周却传来了一阵阵的异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挠着墙壁。
那种爪子挠着砖瓦的声音,传到耳朵内格外的刺激耳朵。
夏蝉面色如常。
周围的其他人,则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正在想到底是什么事,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惨叫。
(
“啊…这到底是什么啊?”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老鼠啊?”
“它们爬到我的身上来了,快滚开啊,这些老鼠怎么会爬到我的身上来啊?快滚开,滚开!”
“还有蛇,好多蛇!”
“有老鼠爬到我衣服里了,啊,它们爬到我衣服里了。”
院子里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叫声。
紧接着那紧闭的门被人打开,里面成群的,黑压压的一群老鼠,还有几个被老鼠爬满了身上的男人。
他们正疯狂的往外窜,想要将身上的老鼠给抖落下来。
但是那老鼠的数量是他们的几百倍,除了院子里的,还有四周源源不断的往他们的身上爬。
很快的,那几个人的身上便爬满了老鼠。
谢云英胆子很大,但是却也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她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不过没有马上后退。
反而是往前走了两步,要挡在夏蝉身前,替夏蝉挡住那些可能爬出来的十分疯狂的老鼠。
夏蝉看差不多了,就将笛子收起。
“不用担心,它们不会过来。”
她话音落下,绪雅也帮着补充一句“主教大人可以用笛声控制一切动物,云英小姐不用担心。”
“什么……”
绪雅这解释落下之后,身后的其他人都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
他们一个个全都疑惑不已地看着夏蝉。
这个,这个漂亮到有些不像真人的谢家三夫人,竟然能够控制一切的动物?
这……
她到底是人,还是什么?
不是说三夫人是曾经的临安侯府的嫡长女吗?
一个名动长安的大家闺秀,怎么会控制动物?
身后的人心中各种想法。
无疑都是非常震惊的。
谢云英却更加的佩服她嫂子了。
“嫂子,你好厉害!”
夏蝉笑了下。
用十分风轻云淡的声音开口。
“这不算什么,只要你们从一两岁开始,每天都被逼着练习吹五百遍的笛声,如此只需要几年的时间,你们也会了的。”
身后的人:……
谢云英:……
这还叫没有什么?
一两岁开始,每天都要练习五百遍……
这,别说是那么小的孩子了,就算是大人,每天也很难重复这么多遍吧?
多枯燥啊?
夏蝉并不需要跟别人仔细解释,她学习的时候多么的枯燥,吃了多少的苦。
这些都是没用的。
说了或许别人也许会更佩服她,或者是同情她?
但是她不需要。
院子里身上挂满了老鼠的几个男人,被老鼠一顿狂啃之后,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了。
他们浑身上下布满了鲜血,从院子里连滚带爬的扑了出来。
重重的砸在了院子门口的青石砖上。
老鼠还在躁动。
夏蝉手腕一转,手中骨笛又响起。
原本想着往外冲,往几个人身上爬的发狂的老鼠,在听到这笛声之后,迅速的安静下来。
掉头就跑。
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
院子里干干净净的。
若不是眼前的几个人身上的伤太过吓人,街道上的人八成以为,刚才他们所看到的那一院子的,密密麻麻的老鼠还有其他的毒物是幻觉。
不对,不是幻觉。
因为还有一条有一个成年男子胳膊般大小的竹叶青,不知道何时爬到了夏蝉的脚边,扁扁的脑袋高高的仰起看向夏蝉。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