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长期‘下药’,身体看着没什么异样,但是‘精神不太好’,需要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陷入‘沉睡’。
郢婆知道。
这也是她用的药正常的后果。
郢婆没有多想。
她看着夏蝉躺在床上,眸光沉了沉,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她走后,床上‘虚弱’的夏蝉,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有去其他的地方,也没做其他的事情,直接进入了空间里面去。
要对付她师父他们,普通的毒根本无法管用。
她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空间诊所的实验室里研制一个大家伙。
等她那大家伙研制成功了,别说莫妫一个人而已了,就算那座神圣山,她也能夷为平地。
是的,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都清楚了她在研究什么东西了。
她在空间里做炸弹。
定时炸弹。
虽然说她弄不出传统的炸弹来,但是通过其他化学物品混合成的爆炸物,那威力是一点儿也不比炸药的威力差。
说起这个,夏蝉还要非常感谢她去了现代的那一趟。
去了一趟现代虽然导致她短暂失去了上辈子的记忆,以为自己是个穿书者。
但是也正是因为去了现代,才会多了这么一个诊所,以及这一条步行街。
夏蝉在实验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就从实验室里面出来,一个人漫步在这空荡荡的步行街上。
不管是步行街还是空间诊所,都认她为主了。
她可以在这里面自由的活动。
那倘若是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呢?
夏蝉垂眸,视线落到自己凸起的腹部上。
空间也能接受吧?
毕竟他身上流着自己的血脉。
到时候孩子出生了,她可以把孩子放到空间里面来,这样就算外面世界发生爆炸,那也估计对孩子没有影响。
夏蝉在步行街上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步行街的尽头。
百货大楼的楼下。
这条步行街的其他商店都解锁了,唯独眼前这座百货大楼,还一直是被锁着的。
这种状态已经维持大半年以上了。
夏蝉有意的救几个人,发现百货大楼也依旧无法解锁。
她一时间也弄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了。
不过好在步行街周边的店铺卖的东西,也已经足够她使用了。
所以一时半会儿的无法解锁百货大楼,对她倒也没有什么太过实际的影响。
就是有些好奇百货大楼里面的东西,跟百货大楼后面那片充满着迷雾的地方,里面到底有什么罢了。
夏蝉在步行街里面转了转,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又回到实验室里面去待了一会儿。
然后才从实验室里出来,回到了王宫里的床上。
屋子外刚好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夏蝉装作刚醒过来的模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姐姐。”
是危婳来找她。
夏蝉慢慢的坐了起来“怎么了?”
“外面有个女人,一直在那儿跪着,说让姐姐恕罪。”
危婳进了房间,直言不讳。
夏蝉皱了皱眉“女人?”
“嗯,是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
她其实大概能够猜到来的人是什么人,不过不能表现出来就是了。
郢婆的声音从一旁插入进来。
“华荷夫人治下不严,纵容她的侍女给夏妃娘娘下蛊,如今事情败露了,她正跪在院子里求情。”
夏蝉哦了一声微微挑眉。
“她那个侍女呢?”
郢婆抿着唇,一言不发。
夏蝉无奈摊开手。
“行吧,人都没了,她就算在院子里把腿跪断了,我也不能给她变出一个丫鬟来不是?”
她说完之后,还有些语重心长地对郢婆道“郢婆,虽然说害我们的人该死,但是这毕竟是在王宫中。”
“你若是不想王上厌烦我,将我赶出去,你做事还是要收敛一些的。”
魏堇当然不会将她赶出去。
不过是她做戏给郢婆看而已。
危婳此刻却是皱着小脸,颇有些不能理解她姐姐了。
“姐姐,那个害你的人不该死吗?”
“我们觉得她该死,但是别人不觉得呀,我们现在不是在陪他们演戏吗?”
危婳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郢婆也是十分的不高兴,黑着脸提醒夏蝉,别真将自己当成了南疆王的王妃。
“郢婆这话说的好像是,我现在不是王上的王妃了?”
她不屑的睨了一眼郢婆“别忘了,我这个身份可是师父钦点,你每天督促的结果。”
“好不容易当成了王上的妃子,目的还没达成,郢婆就想功亏一篑是不是?”
说完这几句话,夏蝉没理会郢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抬脚出了门去。
刚出门,就看到了跪在院子里的华荷。
下午的太阳还是挺大的,像华荷这样的姑娘,虽然说只是南疆王的侧妃…
咳咳…她现在的身份好像也是侧妃?
不过因为肚子里‘怀着南疆王’的孩子,而被另外对待了一些?
总之,她们的身份是差不多的。
华荷这样跪在院子里,说是请罪,但夏蝉觉得,她这样更像是做给别人看的。
她敢保证,用不着多久,王宫里面一定会传出夏妃娘娘嚣张跋扈,大夏天的下午惩罚王上的其他妃子跪在烈日下。
这样的传言,肯定会有。
夏蝉扶着自己的肚子,站在屋檐下凉快的地方,半点没有上前去把华荷搀扶起来的意思。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跪着的华荷。
对方也是豁得出去,竟然连个打伞的下人都没有。
一个人脸色苍白的跪在那儿,唇都晒干裂了。
看到夏蝉出来,她连忙往前跪着走了几步。
“夏妃娘娘,请夏妃娘娘恕罪。”
“请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连心那丫头一次,我一定会将她带回去多加管家的。”
“请夏妃娘娘开恩。”
华荷一边说话,一边给她磕头。
如果说是其他真的妃子,可能会避开华荷的这个磕头。
但是夏蝉没有啊。
她很坦然的站在原地,接受了华荷的磕头。
等华荷磕了好几个头了,发现站在阴凉处的那道身影,不仅没有让她站起来,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这人是死了不成?
华荷抬起头望向夏蝉。
正好对上了夏蝉那似笑非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