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婳非常的难受。
而除了刚开始被相思蛊进入体内,有些微微异样的谢文昊,此刻也因为危婳的情绪而牵动了他,也有那么一丝的不舒服。
“蝉蝉,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谢临收拾好了屋子,从里面走出来。
来到她身边站好,身体替她抵挡住吹来的风,将人庇护在自己的怀里。
“没有其他的办法解了这相思蛊?”
“也不是完全没有……”
夏蝉轻声说着,说完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危婳与谢文昊。
“我倒是可以强行将它们取出来,只不过在取出一只的时候,另外一只就会死掉。相同的,那个蛊虫在体内死掉的人,生命也会到此为止。”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要强行将蛊虫拿出来,那么两个人当中,就会有一个人在蛊虫取出来的时候没命。
至于那个把蛊虫取出来的那一个能不能活下去?
那就要看命了。
这个解法,还是得夏蝉把人弄到空间诊所去,利用现代的高科技技术,做胸口微创手术,把藏在心脏下的虫子取出来。
不过说真的,把握有多少?
她也不敢打包票。
“姐姐,你真有办法把它弄出来?你怎么弄的呀?”
危婳的关注点有些迟钝。
此刻她不是关心弄出相思蛊,他们谁会死掉。
而是追问夏蝉怎么弄蛊虫出来。
不过也是,危婳到底是南疆人。
从小就跟蛊虫打交道的人,听说的最多的就是相思无解,如今她姐姐突然说能解了,她自然是好奇的。
这也可以理解。
比起她的一脸专注的看着她,询问怎么解蛊,一旁的谢文昊明显要沉静许多。
“婶婶。”
谢文昊抿着唇,看了一眼危婳,这才开口“这相思蛊除了不能取出来外,对人的身体还有其他什么影响?”
“没有。”
夏蝉回答“相思要心,要命,但是只要你们互相喜欢对方,没有背叛对方,那么它就是普通的一只小虫子,没有任何的影响。”
“啊?”
谢云英第一时间啊出了声。
“婳婳,跟昊哥儿?互相喜欢?”
她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来回看着他们。
他们两个人怎么能凑到一起啊?
感觉很是不可思议啊!
危婳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虽然说中原好玩,好吃的也多,但是她也是不乐意跟谢文昊凑成一对的。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想法,她体内的母蛊躁动了一下,咬了她一口,疼得她脸都白了。
危婳捂住胸口,又疼又难过。
再反观谢文昊,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母蛊给影响了?
“姐姐……”
危婳转头看向夏蝉,眼泪汪汪的撒娇“把它取出来嘛!”
她自己的蛊自己没办法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夏蝉这边。
夏蝉也不意外。
“取你的还是取他的?”
她语气淡淡的询问“想好了要牺牲谁的命了吗?”
危婳一听要牺牲一个人,她就又撇嘴,不乐意了。
虽然不喜欢谢文昊,但是他也是无辜的,是因为救自己才被蛊虫给爬进去的。
若是自己为了将蛊虫取出来而伤了他的性命,这样也未免太不仗义了。
危婳咬着唇,不高兴的垂下了头。
夏蝉看了看身边的人,让谢临把谢文昊他们带去大院跟老太太说话。
她这是有话要单独与危婳说的意思。
谢临很体贴,知晓了妻子的意思,就带着侄儿跟妹妹离开了。
把空间留给了夏蝉她们。
确定他们走远了,夏蝉摸出了一瓶可乐塞给了危婳。
“你从小与蛊虫玩到大,难道你不知道这相思蛊的中法?”
危婳抬起头,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夏蝉。
她真不知道。
“不知道?”
夏蝉问。
“嗯。”危婳可怜兮兮的答应。
夏蝉被她的模样逗笑了。
倒不是高兴,而是气笑的。
“亏你还自称是南疆人……”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危婳真的是一头雾水。
夏蝉嘴角扯了扯,无奈扶额解释“这相思蛊是用来干什么的?”
“让情郎对自己死心塌地。”
这个问题危婳是知道的。
所以她抢答得非常的快。
夏蝉呵呵了。
“怎么样才能成为情郎?”
“喜欢我的?”
危婳没有过情郎,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拥有一个情郎。她设想的大概就是喜欢她的,所以才能成为她的情郎?
“或者是我喜欢的?”
她不确定的补充了一句。
夏蝉嗯了一声“这相思蛊也叫情蛊,只有对方在对你有情的情况下,子蛊才能顺利的进入他的体内。”
“所以呢?”
危婳喝着快乐水,吧唧着嘴回味着那甘甜的味道。
这东西真好喝啊,不管喝多少次都是这样的感觉。
夏蝉睨着她,呵呵冷笑“你是猪脑子?”
危婳眨了眨眼,怎么突然就被骂了?
她想再问,但是夏蝉却已经是言尽于止了。
危婳这人从小活得就不喜欢动脑筋,她跟村子里的其他人一样,都听命于神教。
神教的人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没有任何的自我意识。
现在她并没有生活在那边了,是该学会独立思考了。
夏蝉抬脚离开。
危婳独自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在她手中的肥宅快乐水喝完之后,她终于反应过来。
谢文昊对自己有情?
他竟然偷偷的喜欢自己?
危婳想到这一点,人都吓了一大跳。
他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啊?明明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已。
真是奇怪了。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他对自己有情,偷偷喜欢自己喜欢得那么辛苦,那么她也就能暂时的让相思蛊在他的体内了……
夏蝉先来到谢临他们这边。
她进来的时候,谢临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
眼神询问她怎么样了?
一旁的谢云英,谢文昊也是看向她,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夏蝉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笑意“解决了。”
她就说了三个字。
这三人知情者,听着也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到底是解决了什么。
至于其他的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谢家人,那自然是更听不明白,解决什么了。
不过看到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那就开心了。
危婳落后一些过来,她进来之后,视线一直落到谢文昊的身上。
那直白的打量,让在场的人想要不猜测他们之间有点什么都不行。
夏蝉无奈扶额。
忘了危婳是个直肠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