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折星是第三天早晨走的,与张霄戚云深他们一行人同行。
当天裴云比魏折星早一些到他们约定好的集合地点等着了,蒋钦沅眼尖发现了他,喊了声正在停车的魏折星:“小星姐姐,小裴哥哥在那边。”
魏折星不是很意外,她前一天还发消息问裴云能不能来送她,她停好车子走上前去,远远朝他挥挥手。
“这么早啊。”不久后,魏折星笑着走近,打趣道,“看看这个点儿,也确实是你睡懒觉的时间嘛。”
“要先回一趟遂州。”裴云低头笑了下。
魏折星回转身子看向那一波赶时间的打工人,漫不经心的问:“你多久走啊?”
裴云说:“今晚十点半的飞机。”
“哦。”魏折星回应了一个语气词,好像除了这个语气词,她找不到其他的话语了。
裴云也是,沉默了许久才说:“晚上别一个人去山坡上看星星了,有什么事情找张霄他们几个就行,他们很乐意帮助人。”
魏折星点点头:“行,我一般住学校里面的教室宿舍,在小县城里也租了间民宿。”
裴云嗯了声:“行吧,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还要回趟公司。”
“……哦,好。”魏折星眼底有阵显而易见的失落。
裴云愣了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魏折星急忙摇摇头,怕耽搁他也耽误自己的行程:“没有没有,那下回见。”
“好,下次见。”裴云冲着她笑了笑,抬起手挥了一下,“拜拜。”
魏折星迟疑的嗯了声,刚准备转身,裴云走上前半步,无奈一笑:“走,送你上车。”
魏折星有些意外,随即她低头笑了笑嗯道:“好。”
“我舅舅那边,还麻烦你帮我瞒着一下。”
“嗯,好,有时间我也会去看看他的。”
“今年寒假我会来带阿沅出国参加少年组的街舞赛,到时候有时间可以约。”
“好。”魏折星忽然仰头问他,“那你呢,什么时候重新回到赛场?”
裴云沉默了一会儿,嘴角才露出一道弧度:“会的。”
她希望有一天,这个最优秀的舞者能够重新回到赛场上去,回到热爱里。
分别时,魏折星还是有些不舍,裴云一身黑色冲锋衣,朝着她挥手,好像回到了去年刚见面的时候,他也是穿着冲锋衣,对人还算友好,只不过还是有一丝疏离感。
魏折星抬手挥了挥,心里默念着:“再见,裴云。”
而后在他的注视之下,踏上了旅途。
在她往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她的确是活得很轻松,学习上面也没有下过什么苦功夫,出来工作以后也是顺风顺水,但是现在,她好像在这一段交情中找到了自己想要坐的事情。
因为他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从最开始的破壁发芽,如今的心已经是铺满了茂盛的枝叶。
今天想祝你,翻越山川诸海,回归热爱。
裴云刚刚去h国,看样子这几天挺忙的,自己给他发消息,他也是到晚上六点钟以后才回复的,而这些天网上还在传有一个大顶流即将塌房的瓜,魏折星关注了好几天,据说是跟别人进出酒店,以及跟某辱\/华舞者吃饭之类的,还有一点就是,爆了这个男星已经有孩子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曲径。
可到了第五天,塌房的居然是王昶岐,那天确实有网友拍到他跟老迈和萨米吃饭,部分网友在这一方面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王昶岐被骂得狗血淋头。
还好裴云长了心眼,不然被骂的就是他了。
也能看得出,王昶岐是被拉来挡枪的,被扒出来很多团队霸凌视频,网友对他滤镜不在,批判他油腻啊这些,代异之可算借这个事件火了一阵,收获了挺多路人粉的。
这个曲径,确实是有人脉的。
魏折星唯一担心的一点是,自己父母跟他关系那么好,万一曲径塌房或者曲径拿她妈妈来挡枪这些,该怎么办。
等周末休息那天,魏折星特意回家一趟,但爸爸在学校上课,妈妈正在拍摄新电影回不了家。
她马不停蹄的赶去片场,却看见了曲径的助理。
“魏小姐。”
“曲叔叔在这里?”魏折星狐疑的指着里头的房间。
“对的,他在跟杨导讨论戏份,您可以稍微等一下。”
曲径跟自己父母说深交她是知道的,同在一个圈内,曲径是什么样的人,她妈妈不会不知道,两人关系还能这么好?
想罢,魏折星径直走过去敲响了门:“妈。”
三秒后,杨姝秀走过来开了门:“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刚好放假回家,你们都不在,就想来找您交流交流。”说着,魏折星眼睛落到了曲径身上,她还是中规中矩的问了声好。
曲径笑了笑说:“那行,那么母女俩聊,我先出去。”
“好,你推荐的人我再考虑下。”杨姝秀颔首,去旁边给魏折星拿了一罐饮料,笑着问,“你爸没在家吗?”
魏折星坐在一旁,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你俩是夫妻,都不交流的吗?”
“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谁惹你了?”杨姝秀坐在她边上,好笑道,“我和你爸也有事业要忙啊,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在发消息吧。”
魏折星看了看外面,问:“你和曲叔叔怎么回事儿啊?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里,也不怕被别人拍。”
“这有什么,身正不要怕影子斜。”杨姝秀说,“我跟你曲叔叔就是交流下怎么演戏,又没什么。”
魏折星哦了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妈,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想约您吃顿饭。”
“现在行吗,我一会儿有事要忙。”
魏折星看了下时间,点头答应了。
母女俩掐着表随便找了一处饭店,坐在饭桌上,母女俩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异口同声道。
“你跟曲叔叔\/颜峻宸……”
杨姝秀笑道:“你先问吧。”
魏折星想了想说:“您知道曲径是什么样的人吗?”
“知道。”
“那你还跟他走那么近?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