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耀祖的便秘被崔时珍治好了,在他着急忙慌的去厕所时,崔时珍的额头和脸颊上布满了汗珠,在场的众人一脸惊讶的看着崔时珍。
孙思宁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此时倒是有点心疼他的小徒弟刚刚太劳累了,他瞥了一眼崔时珍因为用力而通红的双手。
“坐下歇歇,喝杯茶。”孙思宁给崔时珍倒了一杯茶。
“谢谢师傅。”崔时珍还真有点渴了,她微微弯下身子接过茶杯。
过了很久,叶耀祖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孙老,你这个小徒弟是个神医呢!”叶耀祖毫不掩饰他对崔时珍的夸赞,他刚刚是痛痛快快的拉了一次,没有任何不适,真的是浑身舒爽。
孙思宁笑而不语,但露出的表情是与有荣焉的,为有崔时珍这样的徒弟而骄傲。
“叶首长,以后你的病就交给我这个小徒弟负责怎么样?”孙思宁看向叶耀祖问道。
“那当然好了。”叶耀祖欣然答应,他巴不得呢。
崔时珍此时脸上也露出浅浅的笑容,病人的病症有所缓解就是对她最大的鼓励,说明她的治疗方向是对的!
孙思宁指了指崔时珍对叶耀祖说道:“对了,我这小徒弟叫崔时珍。”
叶耀祖哈哈大笑,此时的他全身舒畅,听到孙思宁的话也没有细想,只是本能的接话“我知道你这小徒弟叫崔时珍。”
孙思宁纳了闷,抬头狐疑的问道:“你昨天不是还说欣赏我这个小徒弟吗?”
叶耀祖迟疑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道:“是同一个人啊?”
孙思宁点点头。
叶耀祖笑的更欢了,他回头看向崔时珍,眼中有着无尽的欣赏“难怪呢!”
李顺新喃喃自语道:“怎,怎么会?”
孙思宁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看向他的徒弟说道:“怎么不会?”
“那她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李顺新激动的伸手指着崔时珍问道。
崔时珍叹了一口气,走到李顺新面前说道:“师兄,无论是报纸上救人的崔时珍,还是来拜师学艺的崔时珍,我一直是我。”
李顺新闻言往后面退了一步。
崔时珍一直是那个崔时珍,之所以他们没将崔时珍对应成报纸上的那个人,只是因为他们将报纸上的崔时珍看的太高,将现实中见到的崔时珍看的太低。
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荒唐又讽刺,但却是真的。
孙思宁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每一位医生都应该得到尊重,难道有名气的医生就理所应当的得到你们的认可和尊重,默默无名的医生就应该受到你们的质疑?”
这是崔时珍和孙思宁商量好的双簧戏,当初孙思宁就觉得同仁馆里的老中医们太注重名气了,同仁之间的竞争很激烈,对名气的追逐之气也很严重,整个同仁馆的中医们失去了医者最初的从医之本。
原本崔时珍和孙思宁还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大家意识到这个问题,必须是深深地一击,才能刻骨铭心。
没想到叶耀祖就送上了门,崔时珍真真实实的给大家上了一课。
崔时珍是局中人,也是旁观者,她在心里默默地记下这一刻,也许有一天她在中医学的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也有可能走偏,到时候也需要一个警钟来敲响自己,切记为医者的初衷是治病救人。
自从崔时珍到了同仁馆,那一记当头棒喝,让沉迷在名声追逐中的众人渐渐抚平心中的浮躁,沉下心来一心精进医术,中医界的那些老中医们也更团结了,将传承千年的中医文化发扬光大并传承下去,崔时珍跟在这些长者后面学到了很多。
时光荏苒,崔时珍在北京和江州两地来回往返,在兼顾家庭的同时,也在努力增进自己的医术,值得一说的是,这三年来中医界有了好几项突破性的研究方向,在医疗界引起轰然大动。
“我先给您开几服药,回去后一日三次服用,三天后再来复诊。”崔时珍给今天的最后一位病人写下药方。
对面的病人连忙点头说道:“谢谢崔大夫,那我三天后再来找您复诊。”
“等一等。”崔时珍喊住了正要离开的病人。
那人回头不解的看向崔时珍,后者则是露出整齐的牙齿,莞尔一笑道:“三天后来找李大夫复诊。”
“咦,崔大夫你不在吗?”那人疑惑的问道。
崔时珍点点头说道:“嗯,我要回家了。”
那人明白了,经常来同仁馆看病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个崔小神医,是孙思宁的关门弟子,不仅医术高,对病人还特别细心,大家都爱来找崔时珍看病。
但同时大家也知道,这位崔大夫不是北京人,每个月都要停诊几天回家一趟,这三年来每个月都如此。
这位病人就干脆说道:“那我下次找李大夫,等您回来了以后再来找您给我看病。”
这位病人认准了崔时珍。
崔时珍摇摇头,她这次是真的要回家了。
这天崔时珍下班特别迟,她将自己的所有接诊笔记都给整理了出来,一式两份,另外一份交给了李顺新。
“都在这了,拜托三师兄啦。”快要回家了,崔时珍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轻快。
“有那么高兴吗?我看你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李顺新不满的瞥了一眼崔时珍,亏他还舍不得这个小师妹离开,他这会心里正难受着呢。
“那当然,家里还有三个娃等着我呢。”崔时珍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李顺新,还不忘补了一句“也是,你这种孤家寡人理解不了这种有家有口的生活,是甜蜜的负担呢!”
“崔时珍!”李顺新一听到这个就忍不住要炸毛,他这个大龄男青年天天被打趣,就连孙思宁都操心起他的人身大事,但他觉得不结婚挺好的,一辈子为医学做贡献多好啊。
“病例我不要了,自己的病人自己负责善后。”李顺新立刻将手中的笔记扔给崔时珍。
崔时珍立刻认怂,赶紧转移话题道:“不是说要给我办散伙饭,几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