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证明。”陆思行站了出来。
小溪村的人顿时停住了讨论声,看向从方家厨房出来的陆思行,陆靖也没想到他带着人过来是想凑热闹的。
没想到碰到方国富家被砸,家人被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带着人在厨房待着,避免人家尴尬,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走了出去。
“你,你怎么能证明?”陆思行站在方大宝身前,比他足足高一个头,方大宝感觉到压力,结结巴巴的问道。
“晚上吃饭间隙,我端菜送去厨房,跟崔家人一起在厨房又继续吃饭的,那时候,他们一家人都在厨房。”陆思行没想到人生第一次撒谎,竟然是为了崔时珍。
“好了,别丢人了,天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方国富站出来把大家驱散开。
“不行,爸,我......”方大宝正要说话被方国富狠狠瞪了一眼。
方国富都不知道他儿子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陆思行是陆靖的儿子,人家厂长儿子站出来为崔家做证,他这个儿子还想诬赖崔家,当大家眼睛都是瞎的吗?
在场的人,就连方国富,都觉得是方大宝喜欢崔时珍没法,带着方老太太自导自演一场戏,目的就是让崔家迫于压力把崔时珍嫁给他。
方老太太和方大宝有苦说不出,他们是真的被打了。
村民们热热闹闹的看了一场戏,大家纷纷安慰崔时珍,边说话边往外走。
“等等,时珍丫头,我这腿疼的厉害,你过来给我瞧瞧。”方老太太那语气就跟使唤一个下人丫头似得,平时伪装的很慈祥,接连的疼痛让她忘记伪装。
“不看,以后你们方家人的病,我不看。”崔时珍回头冲方老太太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呸,什么玩意。”苗翠兰冲方老太太啐了一口。
陆思行看着崔时珍的身影,无声笑了起来。
崔时珍在临睡前还在想着陆思行今天为什么要帮他们家说谎?
还有陆思行在药房跟她说的话,但她对陆思行并不了解,他想负责任,她就要嫁给他吗?万一婚后发现两个人并不适合怎么办?
想的多,就睡不着,崔时珍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一夜辗转反侧,崔时珍醒来后,发现崔峰和苗翠兰已经下地干活了,她去厨房做上早饭,然后去院子里打八段锦。
陆思行刚到崔家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崔时珍在打八段锦,倚门欣赏了一会。
崔时珍刚打完八段锦,收手后回头就看到陆思行在静静的盯着自己看。
偷看被发现了。
“这是什么?不像太极拳。”陆思行问道,他爷爷陆国忠现在在家就喜欢每天早上打一套太极拳,强身健体。
“八段锦。”崔时珍回答。
“练这个有什么好处吗?”陆思行仿佛对这个很感兴趣。
“拉伸筋骨、疏通经络和防病治病的功效。”这个细讲就有很多知识了,崔时珍只是简短的跟陆思行介绍。
“具体哪方面能疏通经络呢?”陆思行继续追问。
崔时珍不得已又跟陆思行继续讲解八段锦的功效,说着说着,崔峰和苗翠兰他们从田里都回来了。
崔峰仿佛很喜欢陆思行,留着陆思行在家里吃早饭,陆思行也不客气,端起碗筷坐下来就吃。
崔时珍给刘武做了一份清淡的白米粥配凉拌黄瓜,瓦罐里还熬着刘武的解毒药。
“辛苦崔医生了。”刘武对崔时珍很是尊敬,他命都是崔时珍救的,要不是崔时珍,他恐怕都在阎王殿那报到了。
“您客气了,喊我小崔或者时珍就行。”崔时珍放下早饭后就出去了。
吃完饭后,崔家一家人去下田干活,如今,实施“分田到户”的政策,也就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
这一制度的实施解放了农村生产力,也大大调动了村民们的生产经营的积极性,村民们只要一有空就去田里忙弄庄稼,多出来的粮食就是自家的收入。
崔时珍本来也想着一起去田里割稻子的,崔峰心疼她,让她留在家,昨天是让她晾晒草药,今天是照顾刘武这个病人。
陆思行不好当着崔家人的面一直跟着崔时珍,就在崔修杰的房间里陪着刘武聊天。
崔时珍先是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把草药搬出来晾晒。
这倒让陆思行找到了表现的机会。
“别动,我来搬。”
“别动,我来。”
“我来。”
......
听着屋外的动静,刘武倒是觉出味了,他就说,陆思行这小子怎么想起来陪他了,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时珍,你在家吗?”葛二妮的声音在院子外传来。
“在,葛大娘。”崔时珍终于可以逃离陆思行火热的眼神,逃似得跑出院子。
“葛大娘,找我什么事?”崔时珍出来后问道。
“时珍啊,我想让你去我家帮我看看病。”葛二妮一改往日爽朗的性格,变得扭捏起来。
“葛大娘,你哪里不舒服啊?”崔时珍不解的问。
“就是女人的小毛病,之前不好意思说,昨晚跟你舅妈提起,她说让我来问问你。
哎,你还是个小姑娘呢。算了,我不看了。”葛二妮叹口气,又要走。
“葛大娘,怎么能忌讳就医呢?医者不分大小。”崔时珍拉住葛二妮,让她站在院子里等一等她,她回去拿药箱。
崔时珍回到药房,背起药箱就往外走。
“要去看病吗?”陆思行站在药房门口问道。
崔时珍点点头,陆思行倒是识趣的让路。
到了葛家,崔时珍先是给葛二妮把脉,发现她有点气血不通,身体较虚,现在看着是外强中干,时间久了,底子就虚了。
“是的了,我的下面一直在流血,一直流血怎么能不虚呢?”葛二妮点点头,对崔时珍的医术她是信得过的,只是妇人之间的疾病她不好意思提起。
崔时珍让葛二妮脱下衣服让她检查,发现她确实是一直流血。
“怎么样?能治吗?”葛二妮就怕是什么大病,要用的药材太贵,像流血这种事,是不是都要吃人参,那玩意多贵啊,她一个农村妇女,上有老下有小的哪吃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