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彬与李照两人站在一起,头碰头轻声低语着什么。此时的任家内部正陷入激烈的争斗之中,看来今日定有一场精彩纷呈的大戏可瞧。
就在这紧张时刻,几位叔公忽然将莜莜唤至跟前。他们面色凝重,语重心长地叮嘱莜莜切不可让整个苏州城的百姓们看了任家的笑话。然而,面对叔公们的担忧,莜莜却坚定地表示自己深信翠喜姐姐的能力。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各个坊间陆续完成了各自的参赛作品。曹文彬和李照开始逐一鉴赏这些精心制作的杰作。只见曹文彬在看到沈翠喜的作品后,不禁眼前一亮,对其赞不绝口。
而另一边,由李照所带领之人完成的清越小坊的作品《杏花图》同样引人注目。此画在绘制技法上别出心裁,运用了一种罕见且独特的戗色法,使得画面中的杏花栩栩如生、娇艳欲滴。
李照向来偏袒自己一方的人,此刻自然更是不遗余力地对自家作品予以高度赞赏。最终,他毫不犹豫地宣布清越小坊成为新一任的领织。
听闻这个结果,沈翠喜气不打一处来,满脸都是愤愤不平之色。一旁的曾宝琴得知后亦是恼怒异常。正当她们准备上前理论之时,莜莜却赶忙伸手拦住了二人,冷静地说道:“这场比试不管怎样咱们都是无法获胜的,即便换作是我上场结局也会如此。”
曾宝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小妹,怎会如此?”
沈翠喜看着莜莜,一脸认真地说道:“莜莜啊,你的技艺可是在我之上呢,如果这次由你去参加比试,那必定能够胜出!”
然而,莜莜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不,翠喜姐,就算我的技术再好,那个知府李照也是绝对不会让咱们任家获胜的。”
听到这话,一旁的曾雪琴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呀?李照他可是我师兄呢,要不我去探一探情况?”
莜莜连忙摆手,焦急地劝道:“嫂嫂,万万不可啊!您如今身怀六甲,行动多有不便,还是不要去冒险为好。再说了,您真的了解李照这个人吗?其实还有一件事……李照一直对您心怀爱慕之情,可如今您已然成为了我们任家的大少奶奶,您觉得以他的性子,会善罢甘休吗?”
曾雪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说道:“不可能吧,他怎会是这样的人?”显然,她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莜莜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嫂嫂,事实就是如此啊。而且依我看,大哥的离奇失踪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什么?”曾雪琴闻言大惊失色,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他竟然胆敢做出这种事来?”
“放心吧,嫂嫂!这笔账我可一直给他牢牢地记着呢,迟早有那么一天,我定会让他如数奉还。还有啊,嫂嫂您以后还是尽量少跟他有所往来才好,要知道现如今的情况已经不同于往昔啦。咱们任家有我在呢,无论如何我都会守护好大家、护着你们周全的。”莜莜一脸认真地对嫂嫂说道。
与此同时,在任家的另一处地方,几位族老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家族中的大事。他们似乎对于让谁来担任新一任的当家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而其中一部分族老则倾向于让任如风掌管家中事务。这时,任母走了进来,她看着众人,缓缓开口问道:“七叔公,还有各位族老,难道是我儿哪里做得不够好了吗?为何您们突然想要更换当家人选呢?”
只见七叔公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回答道:“任莜莜此次行事不当,致使我们任家失去了领织的重要地位,由此可以看出,她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当家之人。相比之下,任如风更为稳重可靠些,所以这一家之主的位子理应交给他才妥当。”
说来也巧,正当七叔公话音刚落之时,莜莜恰好从门外走了进来,并将刚才那番话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中。她顿时火冒三丈,径直走到众人面前,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七叔公,您这番话说得可真是太没有道理了!二哥他现在身负重伤,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如何能够管理好整个家族呢?依我看呐,倒是您和在座的各位族老们年纪已然不小,精力有限,不如趁早卸下肩头这份重担,好好享受一下清福,安心地颐养天年去吧。否则的话,万一哪天累出个好歹来,甚至丢了性命都未可知啊!”
莜莜的一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说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位七叔公,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莜莜,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子,怎敢如此跟长辈讲话!简直是太放肆了!”
“我怎么了?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七叔公、各位族老,倘若日后再让我听到你们说这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话语,哼,那可别怪我不客气,定会将你们的职位统统卸下!”莜莜柳眉倒竖,美目圆睁,毫不留情地大声呵斥道。
“任老太太,瞧瞧你这是如何教导女儿的?竟敢如此对长辈无礼讲话!”七叔公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莜莜怒声喝道。
任母深知自家女儿的脾性,她明白莜莜此番举动实则是想要好好整治一番家中那些整日里仗着辈分高便倚老卖老之人。于是,任母眼珠一转,心中已有计较,开口说道:“七叔公呀,依我看呐,咱们莜莜可是一点儿都没错。倒是诸位老是得寸进尺、咄咄逼人。莫非您们当真以为我们母女二人势单力薄好欺负不成?”
七叔公被这番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他万没料到平日里温婉柔顺的任母竟会突然帮腔莜莜,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你……你们简直是蛮不讲理!”七叔公终于缓过神来,恼羞成怒地吼道。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莜莜和任母不屑一顾的眼神。
见此情形,七叔公自知讨不到便宜,只得恨恨地一甩衣袖,气冲冲地转身离去。其他几位族老见状,面面相觑之后,也纷纷灰溜溜地跟在七叔公身后快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