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身,假装打了个呼噜,喃喃道:“全都开赴宛城”,继续“酣睡”。
王匡和王凤对视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王匡清了清嗓子,故作大度地说道:“诸位,既然大家都想去宛城,那咱们就别争了,全军开赴宛城,集中火力攻打,一举拿下,好作为大汉的都城!咱们也好在南阳安家,享享清福!”
王凤立刻接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慷慨激昂”:“是啊是啊,咱们绿林军主力齐聚宛城,还怕拿不下吗?到时候,咱们在南阳安家,过几天安稳日子,岂不美哉?”
刘演一听,心中大喜,立刻拍案而起:“两位上公说得对!既然如此,那咱们明日就大军开拔,速战速决,早日拿下宛城!”
王匡和王凤一听,脸色顿时变了。王匡赶紧摆手:“哎呀,刘大司徒何必如此心急?大军开拔,总得准备准备吧?粮草、兵器、车马,哪一样不得安排妥当?”
王凤也连忙说道:“是啊是啊,咱们这么多人,总不能空着肚子去打仗吧?再说了,宛城可是个硬骨头,咱们得好好筹划筹划,不能贸然行动啊!”
朱鲔见王匡王凤推脱,心中有些不悦,但面上还是笑着说道:“两位上公说得对,准备是得准备。不过,咱们绿林军向来以快打慢,若是拖得太久,恐怕夜长梦多啊!”
陈牧也插话道:“朱大司马说得对!咱们粮草充足,兵器齐备,车马也够用,何必再等?明日开拔,正好打宛城一个措手不及!”
刘秀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讽刺:“陈大司空说得是。不过,两位上公既然说要准备,那咱们就准备三日吧。三日后出征,既不仓促,也不拖沓,如何?”
王匡和王凤一听,心中暗骂:“这刘秀果然狡猾,居然把时间定得这么紧!”王匡赶紧摆手:“三日?三日哪够?咱们这么多人,光是整顿兵马就得五日!”
王凤也连忙说道:“是啊是啊,三日太仓促了!咱们得好好休整休整,养精蓄锐,才能一举拿下宛城啊!”
刘演见王匡王凤推三阻四,心中不悦,冷冷说道:“两位上公,若是觉得三日太紧,那不如咱们现在就请陛下圣裁,如何?”
王匡和王凤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他们心中暗骂:“这刘演果然难缠!”但面上还是笑着说道:“哎呀,刘大司徒何必如此?陛下已经‘醉倒’了,咱们就别打扰他了吧?”
刘玄靠在龙椅上,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冷笑:“这帮人,个个都想占便宜,却没人愿意担风险。也罢,是时候朕出场了。”
他假装被吵醒,揉了揉眼睛,故作茫然地问道:“诸位爱卿,何事如此喧哗?”
王匡和王凤见刘玄“醒来”,心中暗喜,赶紧上前说道:“陛下,咱们正在商议何时出征宛城,大家意见不一,还请陛下圣裁!”
刘玄故作沉思,缓缓说道:“哦?既然如此,那朕就定个日子吧。筹备三日,三日后出征,如何?”
王匡和王凤一听,心中暗骂:“这陛下果然偏心!”但面上还是恭维道:“陛下圣明!三日后出征,既不仓促,也不拖沓,正合适!”
刘演和朱鲔等人也纷纷点头:“陛下圣明!”
刘玄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帮人,终于消停了。”他挥了挥手,说道:“既然如此,那诸位爱卿就回去准备吧。三日后,咱们大军开拔!”
众人纷纷拱手告退,心中各怀心思,却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众人退去后,刘玄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冲站在一旁的韩夫人眨了眨眼,低声道:“夫人,咱们回寝宫细说。”
韩夫人会意,抿嘴一笑,跟着刘玄一路回到寝宫。刚一进门,韩夫人便轻拍手掌,故作崇拜地说道:“陛下今日真是英明神武,一场酒会便解决了这帮大臣的争吵,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玄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故作谦虚地说道:“夫人过奖了,过奖了。朕不过是借力打力,顺势而为罢了。要不是夫人提醒朕装醉,朕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帮各怀鬼胎的家伙呢。”
韩夫人掩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陛下谦虚了。妾身不过是随口一提,陛下却能化腐朽为神奇,真是让人叹服。不过,妾身倒是好奇,陛下为何偏偏定在三日后出征?若是再拖几日,岂不是更能让王匡王凤他们安心?”
刘玄挑了挑眉,故作神秘地说道:“夫人有所不知,三日后出征,正是朕精心算计的结果。若是拖得太久,王匡王凤那两个老狐狸必定会想出更多推脱的借口。可若是明日就出征,他们又会觉得朕太过急切,难免心生不满。三日,正好让他们既觉得时间紧迫,又没空再耍花招。”
韩夫人恍然大悟,拍手赞道:“陛下果然深谋远虑!如此一来,王匡王凤既无话可说,刘演和朱鲔等人也挑不出毛病,真是妙计!”
刘玄得意地捋了捋胡须,装腔作势地笑道:“不仅如此,朕还借着装醉,让他们自己吵得不可开交。等到他们吵累了,朕再出来‘圣裁’,他们自然无话可说。这叫‘以逸待劳’,夫人觉得如何?”
韩夫人眼中满是崇拜,柔声说道:“陛下真是英明!妾身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借力打力,顺势而为’。不过,陛下为何不直接下令,非要绕这么大个圈子呢?”
刘玄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说道:“夫人啊,朕虽然是皇帝,但这帮大臣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朕直接下令,他们表面上服从,背地里却会阳奉阴违。可若是让他们自己吵出个结果,他们反而会觉得这是自己的主意,执行起来也会更加卖力。这叫‘以退为进’,夫人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