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费新\/
自从上次跟费雷斯吵架之后工藤新一就没有再有什么时间和他见面了,原本在那天晚上看到费雷斯进了小屋里还打算第二天跟他道歉的,结果第二天他带人去清理警视厅的那些问题的时候费雷斯正好出差了。
这一出差就是半个月,工藤新一那次原本在那次任务中受了重伤还想着让人怎么瞒费雷斯,现在倒好了,一出差他都不用扯谎打圆。
费雷斯出差半个月回来时工藤新一正好有事要忙离开了公馆,于是又一个月没见面。
虽说没有见面,但至少也可以发消息联系,工藤新一还想着跟对方道歉于是这一个月以来发了不少消息给他,可费雷斯一条都没有回,工藤新一叹息,想必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一日任务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天寒,下大雨,工藤新一开着车子穿梭在雨幕中,根据导航显示距离公馆还有十几公里的距离,工藤新一看着导航显示的路程未免有些烦躁了。
他现在只想找个酒店快点住下,十几公里的距离他还满身的雨水,这要是拖到第二天可以直接送医院了。
工藤新一就近找了一个可以住的酒店,他停好车关上车门立刻大跨步进了酒店大门。
一进去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浑身湿漉漉的工藤新一直接打了个寒颤,他扭头打了个喷嚏又吸了吸鼻子前往前台登记信息。
“你好,开一间房.....”工藤新一从口袋里掏出专门外用的身份证。
“好的先生,请问您几位——”刚刚还埋头打键盘的前台小姐抽空抬了一下头,猛地看见脸色苍白浑身湿漉漉的工藤新一站在她跟前时她一时愕然,没想到这么大的雨天真的有人能淋雨淋成这个样子,她急忙给对方递了一条干毛巾。
“一位。”工藤新一接过毛巾诚心诚意的道了一声谢谢,他等着房卡的时候恰好又有几人来此登记信息,工藤新一出于习惯又往旁边让了让,随后他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淋雨淋成这个样子?”
工藤新一一恍,转头就看到了费雷斯。
他在短时间内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盯着对方眨了眨眼睛。
前台小妹刚将工藤新一的房卡递向对方,眼见老板忽而就抽走了那张房卡继而转身又将给身旁人嘱托了一句扭头就脱下身上的大衣给工藤新一披到身上了。
前台小妹不敢言语勇于前线吃瓜,她瞧着老板刚刚还冷冰冰的脸色在看向工藤新一时变得更差了,他眉头紧皱,盯着对方时一向看人平淡的眼神忽而变严肃了仿佛瞳中忽而窜起了一团火,盯着他那眼神旁人都忍不住胆寒。
工藤新一看着对方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就被费雷斯一把搂在怀里,那人直接带着他上了楼,连他刚开的房卡都丢到了前台。
“我的房卡.....”工藤新一还回过头去打算重新拿回他的房卡。
费雷斯一听脸色更不好了,他甚至没管工藤新一有什么反应,自己将他打横抱起直接到了自己住的房间。
“淋成这样还要自己收拾你拿我当摆设吗?”
费雷斯住着的房间暖气充足,工藤新一进去之后状态逐渐松弛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费雷斯就拉着他一通收拾,他立刻将他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给浴缸里放了热水将人丢到了浴室里。
工藤新一刚踏进浴缸,浴室的门猝不及防被打开了,他始料未及意识都吓清醒了,急忙将自己埋在水里,不过费雷斯也没有进来,直接将找出来的干净浴衣给他放到了靠门的架子上。
工藤新一松了一口气,又不免惆怅,他居然阴差阳错找到了费雷斯的酒店,现在他人就在外面,上次吵架两方还没释怀吧,他现在要怎么出去面对他?
现在又下着大雨,他上哪里给他找小蛋糕去?
工藤新一思考良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稀里糊涂洗完就出去了,正巧碰到刚出去了一趟的费雷斯,他手里还提着一份蛋糕。
工藤新一伸出手指指着他手里的蛋糕张了张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给他下台阶的小蛋糕吧?
好的他收下了,费雷斯不亏是公馆门面,还是会做人的吵架了怕他下不来台直接给他搭梯子。
费雷斯径直掠过他将蛋糕放到桌子上,随后他拉过工藤新一冷着脸将人摁到一旁的椅子上拿着干毛巾又跪蹲在地上给他擦小腿上的水珠。
工藤新一略微低头看着他肩膀上的几滴雨水,又伸手轻轻帮他拂去。
费雷斯察觉到了他的举动,刚一抬头看他,工藤新一与他对视的刹那便急忙脱口而出:“对不起。”
费雷斯望着他脸色稍微好点了,他眼瞳微颤之前故作冰冷的对立松懈下来。
“错哪了?”
他仰着头沉声问道。
工藤新一垂眸看着他,道歉时又不自主的眨着眼睛轻声道:“我那天不该对你发脾气.....”
“发脾气?”费雷斯一愣,脸上表情都松动了许多,他看着工藤新一沉默了半晌又沉声叹息,语气相比之前更加深沉了,“你没有意识到真正错误的点。”
工藤新一茫然:“啊?”
“上次出任务伤那么重为什么不告诉我?”费雷斯说着不由得提高声音,他又伸手收着力道敲了敲工藤新一的头,“我半个月不回来你就半个月不告诉我,要不是阿斯莫德说漏嘴你还打算瞒着我是不是?”
工藤新一没想到自己纠结了许久的事情居然不是费雷斯真正生气的点,他此时又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悄悄往后挪,气势弱了下去于是像平常一样顺嘴:“也没有很重.....”
“你总是这个样子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费雷斯一听他这么说刚刚有所缓解的情绪又上来了,而且现在他比之前更加气愤,直接站起身来厉声道,“那么重的伤叫没事吗?你要瞒着我瞒到什么时候?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担心你......”
工藤新一急忙哄道:“我知道!”
费雷斯语噎,看着他片刻,眼神幽暗深邃却又缓缓暗涌着情绪,他望着工藤新一,随后低着头沉沉叹了一口气,摇头:“你不知道。”
“我真的知道,而且那也不是.....我是说我觉得伤好了之后再告诉你的话.....”工藤新一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立刻组织语言哄他,眼见费雷斯抬手捂住眼睛转身轻轻叹了一口气,工藤新一嘴里瞬间没话了。
他直接僵在原地看着费雷斯,那人转身抬脚要往外走,工藤新一盯着他立刻光脚踩在毛毯上拉住他的手。
“费雷斯!”
工藤新一抬头看到他隐藏在阴影里那双红了的眼眶时僵在原地灵魂方寸大乱了。
......哭了?!
工藤新一看着他那双不愿对视的眼睛表情直接死机大脑飞速旋转。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平日里对人那么有分寸的费雷斯,平日里做事做人都稳重不慌的人,杀人都不眨一下眼睛,撒旦组织爆炸他都能混在其中放烟花的人就这样哭了?
要放在和他一般大的年纪,费雷斯此时只会眼泪决堤,但是习惯了情绪内敛现在眼眶微红已经是他最大的情感流露了。
工藤新一望着对方半晌无言,他又好好站在对方旁边,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
“我真的知道错了.....”他轻声哄道。
费雷斯因为他的伤势对他发脾气甚至红了眼眶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他对此也有些无措,因为从来没有人因为他的伤势为他那么大动肝火还直接哭了。
费雷斯本来也没想凶他,但是这人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每次都是这样,他永远都是这样,就算是身为名侦探时被媒体采访顶着一身的伤也笑的那么无所谓,他是这样,周围的人也是这样,好像只要胜利了他身上的伤就可以闭口不谈,只要不危及生命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费雷斯简直不能细想,一想到他身上的伤和他脸上无所谓的笑他就心疼的要命。
好歹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看重的人,他对工藤新一总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这人将他一颗心捧的高高的毫不在意的往前冲,一次战火中他遍体鳞伤的时候就能直接把他的心摔成渣。
周围人不在意工藤新一身上的伤,只有工藤新一像个傻子一样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把自己身上的伤当成必要的付出,他像个傻子一样在后面追生怕他真出点什么意外。
工藤新一只是习惯了受伤了,他之前也没有在意过费雷斯其实每一次看到他身上添新伤的时候站在他旁边比他还要碎,他一举一动都能牵引起一个人内心的惊涛骇浪。
费雷斯垂眸不看他,工藤新一踮着脚尖捧着他的脸伸长脖子亲了亲他。
“别哭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都给你通知我要执行的任务好不好?”工藤新一叹了一口气,又郑重其事的说道,“以后绝对不会一个人行动了!”
费雷斯不情愿的站在他跟前低着头看着他,眼眶微红但脸色还是冷的。
工藤新一又捧起一旁的蛋糕递给他:“那我给你吃小蛋糕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是我把你气哭了.....”
费雷斯板着脸语气沙哑的说道:“那是我给你的蛋糕,不能算你的。”
工藤新一:“我下一次赔你新的,现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你就收下吧。”
费雷斯张了张嘴眼见就要答应下来了,忽而又话锋一转,直接别过脸语气生硬道:“不要,我还没消气。”
“那你消气呀,”工藤新一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又歪头看着他说道,“我之前以为我那么和你唱反调你会生气呢.....”
费雷斯闷声一笑。
他跟他唱反调他倒也不是生气,是伤心,毕竟工藤新一那个时候还会跟他说那种话,正所谓最亲密的最知道刀捅哪里最致命,工藤新一这一刀捅他心窝子又怎么样,他独自碎一地就算了,他所能做的只有让步。
全世界他只在意工藤新一,所以总是格外在意所以才会以自己的方式潜意识要求他也格外珍惜,可这本来就忽略了工藤新一本人的意愿。
他说他不重要就不重要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间很晚了,还是早点睡吧,”费雷斯深吸一口气,反手将他拉到床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之前说那些话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对,”费雷斯正要转身离开又听到身后的工藤新一急切的说道,“我当时想不起来太多事情,脑子理不清楚那么多事所以情绪烦躁.....我并不想跟你说关于你的记忆不重要,是我一时太任性跟你唱反调了.....你对于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人,我.....”
工藤新一还没说完,忽而眼前一黑,他直接被费雷斯搂在了怀里。
“我想跟你说没关系的,”费雷斯闷声说着,又搂紧他,“但是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工藤君,我非常非常高兴。”
——
——公馆成员档案(绝密档案)——
姓名:路西法(Lucifer)
真名:未知
生日:xxxx年6月6日
年龄:32
身高:191cm
身份:撒旦boSS
血型:A
父亲:未知
母亲:未知
搭档:费雷斯,利未安森,利维坦,阿斯莫德,米迦勒.....
原住址:法国
爱好:无
伴侣:无
学历:毕业于韦德军校
星座:双子
照片:【建设中】
——公馆成员档案(绝密档案)——
姓名:利未安森(Levi Anson)
真名:未知
生日:xxxx年11月13日
年龄:29
身高:189cm
身份:一级杀手
血型:o型
父亲:未知
母亲:未知
搭档:费雷斯,利维坦,阿斯莫德
原住址:日本
爱好:赚钱
伴侣:钱
学历:毕业于东京维普军校
星座:天蝎
照片:【建设中】
——公馆成员档案(绝密档案)——
姓名:阿斯莫德(Asmod)
真名:贝尔莎·伊恩·琼斯
生日:xxxx年2月14日
年龄:18
身高:180cm
身份:一级杀手
血型:c型
父亲:贝德利·伊恩·琼斯【详细相关资料】
母亲:那卡莎·伊恩·琼斯【详细相关资料】
搭档:工藤新一,费雷斯,利未安森
原住址:英国
爱好:逗猫
伴侣:未知
学历:毕业于德里克军校
星座:水瓶
照片:【建设中】
——公馆成员档案(绝密档案)——
姓名:利维坦(Kudo Shinchi)
真名:工藤新一
生日:xxxx年5月4日
年龄:17
身高:175cm(成长中)
身份:一级杀手
血型:o型
父亲:工藤优作
母亲:工藤有希子【部分资料】
搭档:路西法,费雷斯,利未安森,阿斯莫德,亚巴顿,米迦勒....
原住址:日本【附详细地址】
爱好:看推理小说,运动
伴侣:【多次被修改,已无法正常显示】
学历:毕业于早稻田大学
星座:金牛
照片:【建设中】
——公馆成员档案(绝密档案)——
姓名:费雷斯(Ferris)
真名:宫桷塬
生日:xxxx年3月31日
年龄:28
身高:188cm
身份:一级杀手
血型:b型
父亲:宫桷城【附详细资料】
母亲:艾莎·d【附详细资料】
搭档:工藤新一
原住址:英国【已附详细地址】
爱好:找工藤新一,怼利未安森,给路西法添堵,给阿斯莫德添麻烦
伴侣:工藤新一
学历:就读于英国赫利楉贵族学院【未完成学业】
毕业于东京军械学院【补档】
星座:白羊
照片:【建设中】
——
利未安森:“来解释一下,伴侣栏目谁让你这么不要脸的?”
费雷斯:“忘记领证了先登个户口而已,别太嫉妒了。”
阿斯莫德:“这就是不要脸。”
路西法:“机密档案就是被你们这样乱改的,稍后加强防护措施。”
工藤新一:“.....能不能不要乱改我的档案?”
到底是谁闲的没事干乱改这些东西的?
路西法:【加强防火墙】
利未安森:【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学习攻破】
路西法:【再次加强】
利未安森:【再次攻破】
路西法:【三次加强防火墙后拔枪】别活了。
利未安森:【已辞职】
——
——2.0版本的工藤新一与1.0版本的费雷斯——
工藤新一早上从床上起来就被路西法叫去开会,开会地点离公馆有点距离,工藤新一照例给费雷斯打电话打算和他一起去,结果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工藤新一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沉下气第二次给他打电话,结果这次没电话没响几秒他就被对方拉黑了。
工藤新一有些始料未及,他看着手机有些茫然的眨眨眼睛,他又反复确认那串号码,确定是费雷斯的,他皱起眉挠了挠头。
怎么回事?
他把他拉黑了?
工藤新一不明所以,只能叹息,没什么脾气的独自去准备,拉黑就拉黑了,说不定是误触呢,大不了一会儿他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问题好了。
工藤新一独自开车一路前往会议室,到了会议大厅,除了他和费雷斯其余人都齐了。
路西法正坐在位置上和阿斯莫德讨论问题,工藤新一拉开椅子独自坐下。
随后会议开始,进行了二十多分钟,工藤新一看向费雷斯的位置,到现在还是空的。
他平时就算有什么事也会最多迟到十五分钟,今天是怎么回事?
工藤新一拿出手机正打算给他再发个消息问问,身后的会议室门就被打开,他一回头,看到费雷斯正巧走进来,他顶着一脸颓丧的冷漠,眼神都不带看场上的人一眼,工藤新一还想跟他说话,他关了门直接走到会议桌的最后一排动作不小的拉开椅子直接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腿潦草的翻了翻眼前的文件,随后眼神就落到别处,对于场上其他人熟视无睹。
工藤新一察觉他似乎只是心情不太好,但是周遭的气氛又莫名很低压。
“费雷斯今天怎么回事?”工藤新一转头问利未安森。
“什么怎么回事?”利未安森眼神落到他身上有些莫名其妙的反问道,随后他顺着工藤新一的视线看向后座的费雷斯,又一脸困惑和不解加戏谑的回头看向工藤新一,“他不是一直都那样吗?大侦探,你居然还会关心这种问题?”
“啊?”工藤新一一愣。
工藤新一对于利未安森的语气有些解析不透了,于是他又扭头看向费雷斯,那人垂眸百无聊赖的翻卷着文件页脚,自始至终都没抬起头看其他人。
工藤新一只得收回视线沉下气先专心开会再等会议结束后问这个问题。
整整两个小时,路西法总算说了一声。
“散会。”
工藤新一正在整理文件,后排传来一阵动响,费雷斯两个小时的时间有一个小时都在睡觉,现在睡醒了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他经过工藤新一跟前时,原本还在整理文件的工藤新一立刻反手拉住他:“费雷斯,你今天状态不好?”
被拉住的费雷斯忽而身体一怔,随后他缓缓扭头看向工藤新一,仅仅只是潦草的瞥了他一眼视线便落到被他拉住的手腕上。
工藤新一盯着费雷斯还想开口说什么,那人抬眼时对他满眼的冷漠与厌恶。
“有事?”他惜字如金的开口问工藤新一,在工藤新一刚察觉不对时他伸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十分用劲的甩开,随后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袖口,“少碰我。”
工藤新一吃痛的揉着手腕,费雷斯转身走出会议室,只是刚走了几步他又返回来一脚将工藤新一跟前的椅子踢开。
“谁给你的权利大早上打电话烦我的?”费雷斯一步步紧逼,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望着工藤新一,工藤新一退无可退靠着桌子时他一只手撑在桌子边沿,又压迫拉近两人的距离。
“少烦我,不要以为进了公馆就可以随便跟谁拉近关系,下次再这么没分寸,”费雷斯看着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没有一点客气,尽是冰冷的威胁,“我会让你变成一个——
“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