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听沈川如此说,心中不禁一惊,连忙提醒道:
“道友,此地的几个当家虽然还算给我们修仙者几分薄面,但那也是看在我们曾经的身份上。
实际上,此地吃穿用度都是按劳作、狩猎贡献分配的。
我们修仙者如今灵力尽失,与凡人无异,怎么可能会提高生活待遇呢?”
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继续说道:
“此地的当家都会武功,而且都是内力深厚、武功高强者。
他们虽然对修仙者有些畏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尊重也在逐渐褪去。
你若要与他们打交道,一定要万分小心。”
说到这里,孙可顿了一顿,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昨晚那张三郎,就是沈道友杀的吧?
他是这镇子上三当家的得力手下,估计三当家已经知道了张三郎的事情,恐怕会找上门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三当家名叫蔡河,为人狠辣,手段毒辣。
他有一对峨眉刺,轻功身法奇快无比,是此地数一数二的高手。沈道友,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沈川和孙可连忙走出院子,只见外面已经来了十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名身高九尺、中等身材的汉子,看年纪应该有四十出头。
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之色。
他身后的十几个人各拿刀枪棍棒,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一场血腥的冲突。
他们的目光在沈川和孙可身上扫来扫去,充满了敌意和挑衅。
沈川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恐怕就是三当家蔡河和他的人。
“敬你们是修仙者,给你们几分薄面,你们还能活。
不敬你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东西,杀你们就和杀鸡一般,都滚出来受死!”
领头的男子,正是三当家蔡河,他用峨眉刺轻轻一点,直指沈川他们,语气中充满了嚣张与挑衅。
沈川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不屑,也有几分自嘲。
他轻声说道:“修仙者也好,凡人也罢,看来我杀的还不够多啊。”
这句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对院子里其他的修仙者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霸气与决绝。
随后,沈川缓步走出院子,他的步伐看似悠闲,却每一步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直视着蔡河,声音平静却坚定:“张三郎昨夜进入我们修仙者的院子,我看他不顺眼就把他宰了,有何不可?
我这人嚣张跋扈惯了,素来是想杀谁就杀谁,什么凡人修仙者皆是如此。”
沈川的话音刚落,身形便如同鬼魅般闪动,瞬间出现在蔡河身前。
只见沈川左手直劈蔡河面门,动作迅猛而凌厉。
蔡河反应倒也不慢,单手用峨眉刺一拨,企图拨开沈川这一掌。
然而,沈川的身形却仿佛幽灵一般,轻巧地躲过了蔡河的攻击,同时身形一闪,便到了蔡河身边一名大汉近前。
沈川一肘顶在大汉胸口,力量之大,竟然将大汉顶出数丈之远。
大汉如同被狂风吹起的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而沈川此时身形依旧在蔡河众人之间接连闪动,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身影停住,就有一人被沈川或是拧断脖颈,或是踢出老远。
蔡河和他的手下们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他们原本以为凭借着人数和武功的优势,可以轻易地碾压沈川这个看似普通的修仙者。
然而,沈川的实力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的身手之敏捷,力量之强大,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恐惧。
不大一会儿,蔡河带来的十几个人都如同被狂风吹倒的稻草人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而这时,蔡河也终于明白了,那个一身紫袍的青年,绝非等闲之辈,而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沈川这时候又到了蔡河近前,他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冷酷无情。
他依旧一掌劈下,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蔡河不敢怠慢,他双手紧握峨眉刺,架在一起,准备挡住沈川这一掌。
然而,沈川的单掌却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狠狠劈在了一对峨眉刺上。
“咔嚓”一声,峨眉刺在沈川的巨力下应声而断。
而沈川的单掌并没有停下,依旧狠狠下落,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劈在了蔡河的天灵盖上。
蔡河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涌入脑海,瞬间七孔流血,倒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从沈川走出院子到蔡河倒地,不过短短十数息的时间。
院子里的修仙者和住在附近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看到那昨天来的紫袍修仙者,顷刻之间就杀了此地三当家和十几名手下,手段之狠辣,令人不寒而栗。
沈川从一具尸体上抽出一把锋利的腰刀,他的动作麻利而熟练。
他接连砍下了十几颗人头,然后将它们挂到了修仙者院子的门上和栅栏上,作为对敌人的警示和震慑。
“把他们的兵器都拿进院子,带我去这些人家里,斩草除根,他们的家人也不能留!”
沈川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他对院子的修仙者冷冷地说了一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残忍,仿佛要将所有的敌人都彻底消灭一般。
院子里的修仙者们闻言,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虽然也经历过不少风雨,但从未见过如此狠辣和决绝的人。
然而,他们也知道,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而院子外面看热闹的人们也都听见了沈川的话,他们这时候也意识到这新来的年轻人心狠手辣,恐怕这镇子要变天了。
任飘零第一个走出院子,他的目光在一具尸体上停留片刻,随后毫不犹豫地弯下腰,从尸体上取下一把锋利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