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忙乎着,庄锦负责做菜,青草和粉衣负责洗菜和熬制奶茶。
这时候凌亦寒突然从宫内回了府。
知道今日未来小姨子一大帮人会来京城,凌亦寒把下午的时间都腾了出来。
一回到府里就来寻庄锦,原本以为那些人该是到了的,因为之前秦风提前飞鸽传书回来,说是今日一早就会抵达京城。
可等他从宫内忙完回来,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就有点疑惑地问:“人怎么还没到?要不要我派人去瞧瞧?”
庄锦手里正在煮着骨头汤,听到声音便抬起了头:“兴旺去城门那里瞧了,这会儿还没回来,要不再等等,如果还没来,你再派人出了城门去迎一迎。”
凌亦寒点点头,蹲下身子很自然地帮着往熬制骨头汤的灶里面添柴。
这骨头汤是用来装酸菜荤锅的,等骨头汤熬制汤色发白的时候就可以用了。
这边有凌亦寒盯着汤锅,庄锦便洗洗手去准备做水煮鱼的食材了。
一条十几斤的大草鱼在案板上还活蹦乱跳的。
庄锦拿起一把菜刀,用刀背照着鱼头狠狠拍下。
大草鱼抽搐两下后,很快就不动了。
然后庄锦手起刀落开始刮鱼鳞,掏鱼鳃,片鱼片,那手法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凌亦寒蹲在灶台前面,一边烧火,一边偷瞄庄锦。
看着那把锋利的菜刀在庄锦的手里都快耍出了残影,凌亦寒眼皮子一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娘嘞!
阿锦的刀法又精进了。
他感觉皮有点紧是咋回事?
“额------阿锦,我名下的房契地契之类的都放你书房了啊!”往后一定要对你相公我温柔点啊!
凌亦寒有点没骨气地开始献殷勤。
庄锦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正忙着做饭呢,怎么好端端地聊这个?
狐疑地看过去一眼,就见凌亦寒那家伙,桃花眼中泛着淡淡水雾,潋滟而深情,正灼灼的看着自己。
庄锦一怔,手里的鱼片差点掉到地上。
急忙慌乱的收起。
凌亦寒长了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每当这样看人的时候,就会让人情不自禁地觉得那双眼中全是你。
如星子落入了眸中,闪耀而迷醉。
他是那种自带深情的眸子,就好像现代明星朱一龙那双眼睛,让你只要和他对视,就会误以为他的世界全是你!
哪个女人不喜欢被重视,被专心凝望?
饶是庄锦也不例外。
自打接受了凌亦寒后,就没少被那家伙时不时的美男计整的恍惚。
可------
这家伙要抛秋波,也不看看场合吗?
她手里可还是握着刀呢!
这万一一个不留神,片错了地方可咋整?!
要不是手中满是鱼腥味,庄锦很想扶额。
果真美色误人啊!
确实影响拔刀的速度!
“专心烧你的火!把眼睛闭上!”庄锦没好气地嘟囔道。
凌亦寒:“——”
闭眼睛烧火?
这难度有点高啊!
青草和粉衣看着二人的互动,时不时地捂嘴偷笑一下。
要说古代的大灶也有好处,骨头汤没一会儿便熬好了,浓稠奶白色的汤汁,一看就很诱人。
庄锦把河蟹一切两半,均匀铺在铜锅锅底,上面再铺满厚厚一层酸菜丝,然后就是一层肉丸子,肉丸子是前一晚就提前准备好的,这会儿庄锦只需直接把其平铺在锅子里便可。
在上面铺上些许小排骨,加入一些鸡丝,然后最上面平铺满一层白煮肉片,再来就是一层河虾,最后撒上些许调料,淋上骨头汤就大功告成了。
哦!
忘了!
还需要生些炭火,装到铜锅的小烟筒里。
酸菜荤锅煮的时间越长越好吃,那还是先点上火,小火烧着吧!
“凌亦寒,去烧点炭火来!”
“哦,好!”
一道大菜完成,其他菜的材料青草和粉衣二人正在备着,只等人到齐再开锅现炒就可以。
庄锦猛地想到好像基本都是肉食类的,就打算再做几样小凉菜来解解腻。
“凌亦寒,包点蒜来!”
“好嘞,来啦来啦!”
“凌亦寒,包些花生米出来!”
“凌亦寒,洗几根黄瓜拿来!”
“嗯——饭后吃点水果最好,在整个水果拼盘?凌亦寒,把那些水果都洗了!”
薛阁老和薛灿,薛明远,杜薇月到来的时候,就看到凌亦寒这个金尊玉贵的太子爷,被庄锦支使的跟个陀螺似的。
薛阁老满怀欣慰,嗯,他的义女在家地位挺高!
薛灿脸颊上的肉轻颤,幸亏他没追到阿锦,不然被奴役的就是他了!
薛明远表情一言难尽,腰侧上的嫩肉被媳妇杜薇月掐得生疼。
“你也跟人家太子学学,这才是真男人!!”
薛明远有苦难言,你只会烧厨房,不会做菜啊!你要是会做菜,我也甘愿给你打下手!
呜呜——
成婚至今,连碗媳妇做的糖水都没喝过,今日还是借了义妹的光!
腰上的肉都快掐青了!!
凌亦寒忙得不亦乐乎,傻呵呵地笑。
只觉未来媳妇唤他名字唤得越发的顺口了!
薛灿忍不住嘀咕:嗐!没救了!妻奴啊!
一个时辰后,饭菜都准备完毕。
可庄绣和刘大妹一行人还是没有影。
这下庄锦有点急了。
难不成真遇到了麻烦?
连去城门接人的陈兴旺都没有回来。
庄锦坐不住了,急忙换了身衣服,打算自己亲自去看看。
凌亦寒自是不放心庄锦一人前往,也不顾身上因为在厨房烧火染上的灶灰,急匆匆的也跟了出去。
只是二人刚到了府门前,就见前方一大队人马往这边驶来。
距离远,看不清是何人,只能瞧见领头人皮肤黑得,就像刚从矿山挖出的黑煤球一般。
待离得近了,这才瞧清领头打马而来的正是秦风。
这一趟出门,秦风又黑了不少。
黝黑的脸上支棱着一口大白牙,偏偏秦风这货也不知使用了什么秘方,牙齿白得炫人,在阳光下差点恍花人的眼。
你感觉过吗?
一堆煤炭里愣是翻出一截森寒白骨的感觉?
反正此时庄锦就是这种感觉,阴气森寒之感。
只觉得头顶的日头,突然也不那么炙热了!
“粉衣,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秦风下马后,第一时间奔向粉衣。
完全漠视其他人!
粉衣翻了个白眼:“还能是啥?我哥呗!”
说罢,眼巴巴地望向身后的队伍。
直到瞧见那个文绉绉白净男子从马车内探出了头,粉衣惊呼一声,雀跃地跑了过去。
秦风:“------”
把从怀中掏出来一半的油纸包又默默地塞了回去。
“哼!有异性没人性!”凌亦寒拍了拍手上的锅底灰,瞥了一眼秦风。
秦风哑然,也不脸红。
当然,就他现在这黑得和煤球一样的肤色,就是脸红大家也瞧不出来。
他磨了磨白牙,嘴里嘟囔:“还不是和你学的!老子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凌亦寒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
小爷这媳妇都快到手了。
你那里八字还没一撇呢!
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