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敢啊!”刘大妹立马叫冤:“是这一批温室大棚产量极高,我打通了周边十八个县,那些有钱老爷,冬日里见到绿色蔬菜当宝贝似的,订单都排到了年后,还不少自愿加价,要订购年货的呢-------”
“抽成还是按照你先前定的,只抽的两成!”毛利润的两成,刨去人工车马运输费,他们还能净剩一成。
庄锦顿时瞪大了眼:“这么多?”
“肉沫酱,菌菇酱,豆瓣酱------也卖出去了不少,订单都有半年的量了。”这些酱可就只有他们自己的作坊和陈家村才有,其他村可没学到这个技术。
目前还是独门生意。
“那还傻愣着干嘛?”庄锦一锤定音:“加大生产啊!再扩大销路!”
庄锦笑得眉眼弯弯,临走时扔下几个配方,没想到一回来就能收银子收到手软!
“嘿嘿------”刘大妹笑得像个财迷:“人生道路千千万,不一定考取功名这一条出路,阿锦?要不-----”
刘大妹继续搓着手,笑容带了点谄媚,庄锦看的一愣,总觉这货没算计啥好事。
果然下一秒,就见刘大妹垮下脸,带点蛊惑的道:“阿锦,要不?我不考功名了,就经商算了?你看这天天数银子,多开心呀!”
“不行!”庄锦瞪了眼:“别打这主意!没得商量!”
这个时代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若没点后台靠山,挣了银子都守不住!
“现在初一,青草和粉衣回来了,往后生意上的事就交给他们,你就专心备考!”
“啊?”刘大妹瞬间哭丧了脸,他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长翅膀-------飞了!
“考就考呗,不过,我想先改个名!”刘大妹苦着脸,他和族中老家伙提了好几遍,不但没人同意,一提此事,那些老家伙就拿拐杖追着他打!
庄锦挑眉:“考功名和改名有什么关系?”
刘大妹郁闷的撇嘴:“刘大妹,刘大妹,这名字你能听出来是男还是女吗?!万一真当了官,就这男女不分的名字,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呀!”
庄锦:“------”好吧,这她没法反驳,这奇葩名字,她也笑了一阵子呢!
庄锦蹙眉,据她所知,这个时代若想改名,好似挺难的吧?
受先要经过族中长老们的同意签字,再去县衙才能办理。
当然,她现在就是知县,完全有权利绕过那些老家伙,帮刘大妹把名字改了。
但------想想刘姓那几个难缠的老东西,她敢保证,改名就同挖他们家祖坟似的,庄锦就觉得头疼!
她不怕那些老家伙来横的,就怕老东西们一哭二闹三上吊!
烦!
“那些老家伙能同意吗?”这个时代人改名,会被骂是忘祖。
难哦!
“其实------刘大妹这个名字也挺好的!”庄锦言不由衷地劝道。
刘大妹绷个苦瓜脸不吭声,也不知道他爹当初是咋想的,这名字是个有脑子的都想不出来啊!
难道?当爹的就能这般任性吗?!
庄锦只能同情的看着刘大妹,表示爱莫能助!一群拄着拐杖的老家伙们玩起上吊来,她------伤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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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庄锦一早就吩咐了粉衣去寻适合开办学院的宅子,城内也贴上了聘请教书先生的通告。
忙完这些后,庄锦穿着官服去了县衙。
今日她召集了各村村长来开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先和各村村长通个气,希望每个村都能把适龄女娃送到学院去启蒙读书。
这个世界里,人们重男轻女的观念太重,除了大户人家,小门小户就没有让女娃读书的,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女子,请了先生去府中授课,无非教的也都是一些琴棋书画,女工女红之类的。
整个平安县,乃至整个漠北国,连所女子学院都没有。
庄锦就是要开这个先河,她不但要开办学院,还要创办漠北国第一所女子学院。
自从庄锦教会各村种植温室大棚后,每个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
这次开会,各村村长来得极为迅速,异常的积极。
每个老家伙脸上都带着笑,见了庄锦又是磕头又是谢恩的。
甚至还有几个抓着庄锦,推销自家儿子的。
可当庄锦提出开办女子学院时,一个个还是变了脸色。
“大人,自古讲,女子无才便是德!让女娃读书,这不符合老祖宗规矩呀!”说这话的,正是刚刚抓着庄锦,推销自家俩儿子的老东西。
前一秒还谄媚地让庄锦“选妃”,下一秒就变脸。
惹得庄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怎么?你这是瞧不起女人?”庄锦挑着眉,凉飕飕的问道。
老村长老脸一红,这才意识到,他们的知县大人就是个女人,这话------他好像触到了这位的逆鳞。
“这------”吭哧半晌,老村长也没接下一句话。
不过,反对的人可不止这一位。
这位老村长败下阵来,立马又出来个胡子花白,杵着拐杖,掉了两颗大门牙,说话都漏风的老家伙:“这女娃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费那劲儿去培养,还不如在家里多干几年活,给底下弟弟们攒点娶媳妇的银子!”
闻言,庄锦又是一阵气。
合着这老家伙,是不把女儿当成自家人呗?!
觉得培养出来也是别人家的?!
这老家伙是姚家村村长,庄锦记得,是这些村长中年岁最长的一个,所以庄锦倒是对此人印象很深。
儿子儿媳不孝,目前靠闺女养!
真不要脸,庄锦心中碎了一口!
扶了扶官帽,淡淡道:“姚老村长说得在理,女娃终究是要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人,那么想来姚老村长也是不用靠女儿这个外人来养的,那么我这就派人去把姚老村长的这些话,去转告给您的女儿!”
“别------别别别------”姚老头呲着漏风的牙,拄着拐棍的手都在颤抖!他老板早逝,女儿若不管他了,他连个吃饭的地都没有!
庄锦挑眉一笑,戏虐道:“别什么呀?”
“哎呦,瞧您------这说话都不利索了,是激动的吗?本官知道,姚老村长是个有志气的,断不会端别家的碗,吃别家的饭,更------”
说着,庄锦顿了顿,不屑的眼神落在对方打颤的腿上:“更不会让出嫁的闺女帮您------洗裤子,是吗?”
庄锦话音一落,众人下意识地朝着姚老村长的裤子看去。
这一瞧,众人纷纷抖着肩,憋笑。
这老家伙------又尿裤子了!
腥臭尿骚味很快散发出来,众人捂着鼻子,嫌弃地避开。
老头脸色陡然爆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气的。
反正姚老村长身子抖得厉害,愣颤颤巍巍的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庄锦也很无语,这帮老家伙,这是拿她府衙当什么呢?
每次一来就大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