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十匹狼,一队守城兵押送。
这样的组合,走在大街上极为醒目,不少百姓顶着刺骨的寒风也要出来围观,人群中议论纷纷,越来越多的百姓汇聚过来。
有得过庄锦施粥恩情的流民跪地大喊:“恩人是好人啊!”
也有善良的百姓对着守城兵扔菜叶子,但在守城军怒目瞪过去后,又惶恐地往后缩了回去。
庄锦施粥从不吝啬,每一锅都熬得浓稠,甚至有时候还会贴心的加上一些肉沫。
这在流民眼中就是人间美味,能救命的美味!
世道艰辛,能有人在这乱世伸出援手,那是多么难能可贵!
百姓的质疑阻拦,守城军的驱赶喝骂,隐隐让百姓滋生了一股怒意。
很快,庄锦二人被押着进了府衙。
进门前,一个衙役在背后狠狠推了庄锦一把,庄锦踉跄了一下,也不计较。
只淡淡看了一眼那名衙役,黑黑的三角眼,记住脸,反正一会儿关门放狼,她会一个个地收拾。
师爷曹光高高坐在堂上,曾经的宋知县位置。
庄锦神情悠闲,就像在逛自家的后花园,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刘大妹和十匹野狼紧跟其后。
曹光早就摆足了架势在内等着,惊堂木在手中握出了汗,两侧衙役排排站,就打算等庄锦一进来惊堂木一拍,“威武”一喊,给她个下马威。
小娘子吓破胆,他十万两白银就到手了!
曹光心里美滋滋的,仿若看啥都像银子!
这时,门外传来喧嚣,曹光立马正襟危坐,攥紧惊堂木------
谁知,当庄锦眉眼弯弯跨进门那一刻,曹光只瞧了一眼,便惊得一愣,两股开始打战。
怎么还------还带狼来了?!
庄锦站在堂下,伸手捋了捋野狼的毛发,而后似笑非笑,紧盯着曹光手中惊堂木:“师爷,可是要升堂?不知师爷何故抓人?”
曹光张着嘴,一时哑了声,不知如何回答。
“师爷,这小村长给您抓来了!连她的同伙和狗都给您带来了!”守城兵献媚的跑到曹光身侧,凑上前邀功。
守城兵脸上献媚,心中不屑。一个小小师爷,他本不屑巴结,奈何人家斗鸡眼是空降,后面有人!
曹光却是气得心口发疼,人家带狼来,他还怎么审?
狗?
去你娘的狗!
那特么是狼!野狼!
就算会摇尾巴也是狼啊!
曹光此刻气得浑身肥肉都一颤一颤的,一双斗鸡眼瞪向守城兵,咬牙低声骂道:“你管那叫狗?你睁眼瞎啊!”
守城兵:“不是师爷您自己说的,就是一群不会吠的,不足为惧吗!”
曹光胖脸瞬间爆红!
特么的,还不兴他装装逼啊!
咋的就当了真?!
曹光纠结要不要按计划行事。
这时,先前那名衙役附耳过来:“师爷,富贵险中求!那可是十万两白银啊!更何况,这女人身边就只十头狼,看样子也不是凶的,师爷别忘了咱们还有府城军呢,难道咱们在自己的地盘还怕那群畜生?”
曹光被衙役说得心中又是一阵意动,眼中的贪婪之色藏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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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咬牙,正要拍响惊堂木。
突然,“嗷------”庄锦身边的十狼扯着脖子嚎了一嗓子。
那声音震人耳膜,在府衙上空久久不散。
曹光立马哭了!
真的是狼啊!
祖宗啊,银子没命重要!您走吧!
“小村长,全是误会,我让衙役送您回去!”曹光哭丧着脸紧忙道。
“师爷?”庄锦好笑地看着双股打战的曹光:“听说过一句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今儿,我不走了!”
“对!你还没尿呢!我们不走。”蹲在门口看戏的刘大妹嘟嘟囔囔。
“嘎?”曹光一怔,感觉摊上事了。
心中直呼不妙,撒丫子想跑路。
庄锦直接冲上去,愣是把曹光从座位上给扔了下来:“既然你不审我,那我便审审你吧!”
见庄锦猖狂,跟师爷动手,一旁衙役和守城兵拔出刀,就要上前。
“我看谁敢动!”庄锦一声厉喝,野狼当即跃起,呲起獠牙低吼,震住全场。
无人再敢动!
“曹师爷,说吧,那些流民被你弄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师爷曹光惨白着脸摇头,他是真心不知道,天天有吃有喝有美人,谁还操那心干嘛!
“我的狼饿了,你若不一五一十交代,那就喂狼吧!”
曹光已经吓得惨白了脸,伸手指向一名衙役:“是他,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办的,招工的事也是他------”
庄锦看过去,见正是先前教唆曹光的那名衙役,不由得微眯了眼,正要动手------
突然,身后又窜出另一名衙役来,竟是一刀将曹光捅了个透心凉!
是那个黑脸三角眼衙役!
被自己人捅死,曹光临死前还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衙役是为了封曹光的口!
慌乱中,先前那名被曹光指认的衙役竟是劫持了刘大妹。
“放我们走,否则我杀了他!”衙役威胁着,手中刀横在刘大妹脖间,驾着刘大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黑脸衙役也退到门边------
刘大妹脸色惨白,吓得不轻。
庄锦彻底冷了脸。
刘大妹哇哇叫:“娘嘞,这瓜不好吃!”原本是来看戏的,结果成了人质,这叫什么事啊!
呜呜-------说好的看曹师爷尿裤子,结果自己要吓尿了!
刘大妹内心哭嚎不止!
这时,县衙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秦风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
迅速把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挟持刘大妹的衙役见状,心知逃不出了,就要对刘大妹下手!
结果被冲进来的秦风一个飞刀结果了性命。
让庄锦直呼可惜。
那衙役明显是有幕后之人,这人死了线索不就断了吗!
“你怎么不留一留?”
“不用,心中有数!”
庄锦一怔,没明白秦风这句心中有数是什么意思。
但也没多问,主要也懒得问。
“流民的事可有进展?”
一提流民,秦风的脸当即垮了下来。
黑沉得吓人,庄锦心中咯噔一下。
她快步走上前,出声询问:“可是找到那些流民了?”
“找是找到了,不过------死了很多!”
俩人离得不近,但是庄锦依旧隐隐听到秦风的磨牙声。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