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这地方上那里买马车去,等我回帝都我也得坐马车回来呀。这马车就送给我姐姐一家,我无儿无女的,等老了还是要人照顾的,还想指望我那外甥给我养老送终呢。”
车夫一合计:“行呀。就买你了。”
澄玖:“好。”车夫还帮着把马套好后就回帝都了。高兴了一阵,越想越不对。这女子是谁呀,不会是逃犯吧,骑着马飕飕的往帝都赶,几天没出家门,生怕澄玖回来杀人灭口。
澄玖见车夫走了,转身上车看了看她的弓剑在不在,一看都还在,心就踏实了。又自己画的旗给烧了,这东西不能留,这要被发现就麻烦。就驾着马车往北边走,车上一堆好吃的,边吃边赶路。
澄玖准备到康县去歇歇脚,这些日子太紧张了,要好好睡上两日。一到康县,完全与上次来到这里不一样了,方栩逸治理的很好。澄玖在一家客栈住下,戴着帷帽上街。逛到康王府,就看有人向大门上边扔东西边骂。坐在街边的小茶摊处一打听,才知道稽泡泡叫自己“不下蛋的黄母鸡”。方栩逸这事在奏折上可没有说,只说了稽泡泡的身份暴露,百姓围堵,无恙。如今的康王是侯爷,上面的匾额都不让换,说是让所有人都记得这里就是那个挨千刀的康王一家。都受如此教训了,自己就不去吓唬他了,要不然,非进去揍一顿。
第二日,澄玖看到了方栩逸与张大姑娘。多年未见,澄玖看到他们时挪不开眼。澄玖不是不想把他调回帝都,而是帝都并不安稳,在外面行事还方便些。没想到,这么多年都没有见上一面。
方栩逸看向了澄玖这边,微风吹动下吹动了帷貌,方公子确定是澄玖,回头与张大姑娘说了向句话。方栩逸向澄玖走来,澄玖都不会动了。方栩逸与澄玖擦身而过时说了一句:“快出城,城中有暗卫。”随身带的所有银两也都给了澄玖,澄玖把银两藏了真情为,澄玖眼泪夺眶而出转身离开。方栩逸自然的走进了澄玖身边的店铺,转身又叫张大娘子过去。
澄玖回到客栈结了房钱就出了康县,原来大宣都在找她。
张大娘子也认出了澄玖,只是不能相见,只能同方栩逸一同演戏,回到自家房中哭了好久。
刘司使一直担心着澄玖,今天一早回府,看到夭夭在陪孩子们练习射箭,靶子居然是澄玖, 一下就怒了。
刘孝今上前撕下画像吼道:“这是做什么?为了讨好皇宫里的那个人?”
夭夭也不示弱:“怎么就不能了?她害得我还不够嘛?”刘夫人一看把孩子都带走了。
刘孝众:“哥,这是你弟媳。”
刘孝今:“她哪点对不起你了?我真不明白。”董以倾听到下人来报大公子与二少夫人吵架赶紧过来。
夭夭哼笑:“怎么了?刘司使不知道嘛?她让我练武是好逃命多感人呀。结果是让我送死,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刘孝今:“没有的,那只是让你去帮忙查账,没有派人杀你们。孝众是我的亲弟弟,派人是要经过我的。”
夭夭有一丝的犹豫,还是说道:“不过是我命大,我死,孝众能活。”
刘孝今听到夭夭这样说真是开眼了:“你们一个个都认为她欠你们的。当年派去杀你们的杀手,三个影卫都打不过一人,还都受了伤。我影卫中能有这样的高手?”看到夭夭不要说什么,刘孝今也会讲歪理,“你认为是影卫装的,你们与杀手交过手,你们应该清楚。就是我一对一都打不过!”
夭夭与刘孝众才反应过来好像是不对,夭夭又道:“可锦锦、而安、渊渊都被她杀了,我们一起长大的呀,她们陪伴她最长时间……”
刘孝今淡淡的说:“是当今皇帝杀的。”夭夭与刘孝众没反应过来,“当我面杀的。”
夭夭:“我不信,为什么呀?”
刘孝今:“为情。被宫里的那人利用了。”
夭夭:“你不也背叛了她。”刘孝众在这二人中间,就怕这两人打起来,自己好拉架,三人谁都没看到董以倾就在一旁看着他们。
刘孝今真是悔不当初:“他也骗了我。”夭夭与刘孝众看向刘孝今,“他说澄玖当这皇帝太辛苦,若是他坐上皇位,就让澄玖当一个快快乐乐的公主。我就信了……”
夭夭:“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了?”
刘孝今:“你们都没有看到澄玖坐上皇位后有多累,其他人还都能换职,她不能呀 。多少次就是趴在桌案上睡着了,文公子多少次把她抱到床上就歇在了宣政殿,一天天到半夜,睡不上多久就要上早朝。大宣这几年天灾不断没有民乱,都是她在与这些官员斗智斗勇。刚要能好好歇歇了,却又在逃命。我悔呀,悔不当初……”刘孝今几近哽咽,刘孝众是个能哭,夭夭还没哭呢,他就搂着夭夭哭。
董以倾看到三人这样就离开了,对身边的人冷声道:“谁敢传出去,就没命了。”下面的人应下。谁要传出去那真是好意思过到头了,刘府是个福地,下人们过得都好。
澄玖走后如梭又来到了小院,邻居热心的告诉他小院的妇人去了鹿鸣村帮她姐姐伺候月子去了。如梭自己进小院查看,屋内井井有条,虽旧只是这几日落了些浮灰。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要说可疑就是这灶上好像只烧水不烧菜。可这也说得通,她外出做工,做工的地方管饭也是有的。
如梭是知道澄玖不会做饭做菜,弄点简单的甜水还行。他想到这笑了笑离开小院,心想:这些人见到女帝都认不出,琮与女帝做了这么久的邻居,若是知道了不知道怎样的捶胸跺足呢。
澄玖什么都不要想了,赶紧的往北面跑吧,离帝都远点儿自己还能安全些。一路上的风景让她又想到那年她出征时,往日不可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