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边泛起鱼肚白,柔和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播撒在床单上,为房间里添上一丝朦胧的气氛。
“唔……”
抱着王远,芙宁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这是她有史以来睡得最安心最舒服的一觉。
昨天晚上,在狠狠咬了王远几口,两人打闹了一阵子后,床单的水汽被清理干净,而她也终于把睡衣穿在了身上。
回想起这段经历,除了满腔的羞耻,芙宁娜心里还隐隐有着欣喜。
昨晚都那个样子了,正常人绝对按耐不住,可王远却并没有对她更深一步,只是抱着她睡了一晚,给予了她充分的尊重。
(或许自己可以放开一点?)
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看着还闭着眼的王远,芙宁娜的目光下移,眼馋地看向他袒露出来的坚实胸肌。
(好大,好健壮!)
昨天晚上她睡得早,注意力也被其它事物吸引,如今醒来,天色又尚早,给了她充足的时间欣赏这个已经彻底走进她内心的人。
用脸颊蹭了蹭胸膛后,芙宁娜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远远的腹肌会是什么样的?”
对于从来没有见过的异性身体,还是如此健硕完美的体魄,芙宁娜内心充满了好奇。
她的目光下移,无声地伸出手,以极为灵巧地手法解开了王远睡衣的扣子。
悄悄的……慢慢的……
等遮挡腹部的衣服被完全敞开,芙宁娜眼中放出光芒。
(哇!这一块块……)
芙宁娜舔了舔嘴唇,轻轻上手摸了摸。
厚实,但并没有像石头那样坚硬,而是富有弹性,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活力,皮肤也如玉一般细腻完美,不带一点瑕疵。
闻起来,那股陶醉的气息更是让她脸颊微红。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再摸一摸远远的胸肌。
她的手向上滑动,好像一条没有骨头的水蛇,在靠近着唾手可得的猎物。
(手感也好好!)
“好摸吗?”
就当芙宁娜沉迷于这种手感中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王远已经睁开了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
“啊!你什么时候醒的!”
芙宁娜吓得身子一缩,赶忙把手背在了身后。
“从你刚开始上手的时候。”王远的声音忽然一变,带着审视的目光,“芙芙,你竟然袭击我。”
“我没有!”
芙宁娜声音抬高,好像要掩饰自己的心虚。
(谁袭击他了?本神的抚摸可是奖励,以前可只有猫咪能享受到呢!)
“我看的很清楚,需要描述一下你摸的顺序吗?唉,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趁着我睡着,干出这样可怕的事情来。”
王远叹了口气,好像是第一次看清了芙宁娜。
“我都说了没有!”芙宁娜呲牙咧嘴,仿佛要在下一刻扑咬上来,“大不了,大不了也让你摸回来就是了!”
在心里决定放开后,对于一些更加亲昵的行为,她已经不再抗拒了。
但听闻此话,王远非但没有露出兴奋的神色,反而低头看了一眼,装作怜悯的样子摇了摇头。
“没兴趣,一点起伏都没有。”
这句普普通通的话,对芙宁娜心里造成了一万次打击。
不仅仅是因为王远暗示她小,还因为那一句没兴趣。
“什么?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本神明明有!有的!”芙宁娜羞愤地反驳。
她哪里平了?明明还是像被发条机关压过的小土堆那样,有那么一点点的!
芙芙的逆反心理冒了出来,她直接抓起了王远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你看!是不是有!”
虽然早有准备,但在接触的瞬间她还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是吗?”
王远手掌微动,弄得芙芙忍不住哼了几下,才慢悠悠开口。
“完全是衣服的质感嘛,什么也感觉不到,没事的,小小的也很可爱,你不用自卑。”
“我真的有……”芙宁娜面色泛着血红。
王远眉头一皱。
“那或许是我错了?让我再细细感受一下。”
说着,手上发力,细微的震荡之力蔓延,法力流转。
正好,这段时间也可以再调理一下芙芙的气血,现在她其实已经到了化劲巅峰,很快便能进入丹劲。
只要抱丹,爆发力与持久力都能到达非人的层次,还能收敛自身的气息,潜入偷袭比虫子还难发现。
“真奇怪,好像还是没感受到……”
“呜……”
看着一本正经查验的王远,芙宁娜的表情也不断改变。
羞涩,忍耐,大口呼吸,呆滞……
等到芙芙翻起白眼,检查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其实我骗了你,刚开始就感受到了。”王远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只是想细细感受一下。”
确实不算突出,但总归还是有一点。
不过不管芙芙怎样,他都喜欢。
但在王远说完,却发现芙芙没有像往常那样恼羞成怒,而是瞪了他一眼,面露不满,好像什么愉快的事情被打断。
“你以为本神是傻瓜,真的不知道?”芙宁娜又抓起了王远的手,语气强硬,“继续!直到我喊停。”
……
………
…………
一个小时后。
芙芙终于受不了了。
“停!停下!”
王远的动作停了下来。
芙芙气喘吁吁,目光迷离地躺着,连伸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来,补充一点水分和能量。”
王远细心地拿出了一杯天露。
这是一成的天露,功效比原来的高了许多。
随着天露慢慢入口,凉爽的气息渗入四肢百骸,芙芙喉咙滚动了一下,终于缓了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眼神慢慢变得清明。
“坏蛋!你太坏了!”
在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后,芙芙软绵绵斥了一声,拿起枕头,恶狠狠地在王远身上猛砸起来,好像要把他砸成大饼。
刚刚王远的要求不断进步,从外到内,最后更是用……
正处于极度舒适环境下的她根本升不起拒绝的念头来,脑子里面只剩下还要了。
如果不是以坚定的意志短暂清醒,喊了一下停,她恐怕真的要晕过去。
“那晚上还要继续吗?”
王远挨了几下枕头攻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拳意领域都从初期进阶到了中期。
对他来说,能让拳意提升的任何灵丹宝药,都赶不上芙芙。
如果天天都能这样,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到达领域的巅峰,尝试进入意志粉碎实物,得到打开破碎虚空大门的钥匙。
听见这话,芙芙扔下枕头,猛地双手叉腰。
“当然!神明可不怕坏蛋!”
在两人修整完毕,打开卧室门后,发现喵大师正堵在门口。
“怎么还把隔音法阵开着?敲门不应,喊话也听不见,我差点通过契约叫你。”
喵大师说完,扫了面色红润的芙宁娜一眼,心中顿时了然。
“原来如此……唉,白日宣淫,成何体统啊。”
“那又怎么样!”芙宁娜直接钻进了王远怀里,宣誓主权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是不是嫉妒?”
在喵大师能开口说话后,芙宁娜就不再把她当成猫咪看待了,心里已经打算给她安排一个单独的房间。
她可是听说,稻妻那边的猫妖可是能化形的。
“我嫉妒?”喵大师声调拔高,“你这小姑娘!本座纵横八荒四海,什么事什么人没见过,岂是汝能够随意揣度臆想的?想当年,本座无数分身……”
“行了行了,什么事?”王远打断了她的回忆。
喵大师哼了一声,嘴巴张开,一封信向着王远飘了出来。
“愚人众寄了个东西,不是好事,你们可以看看。”
她并不是把信吞在了肚子里,而是收纳在了洞世镜内。
洞世镜作为喵大师以前的本命法宝,具备许多妙用,空间储物只是其中最基础的一项,只可惜当初她死亡时被打得严重受损,里面储存的东西都毁坏了。
最近在王远大把的天露供给下,洞世镜才渐渐恢复,一些功能也能使用了。
王远接过信,和芙芙一起查看起来。
信封是高档的材质,边缘镀有金色花纹,还有愚人众的徽记,里面的纸张上内容不多,但简洁明了,而且不怀好意。
“他们怎么能这样!”
看完全部内容,芙宁娜气愤的攥紧了拳头。
信件的内容,是愚人众把芙宁娜派去至冬的情报人员全部逮捕了,并且指名道姓,要求王远去枫丹与至冬的交界处当面交涉,不然就要直接处理掉那些人。
芙宁娜在政十年,最自豪的事情就是一手组建起了这个情报部门,而他们的目的也只有一个,搜集所有与枫丹预言有关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派出去的人员都和当地的政府报备了一下,结果至冬还是把他们全抓了。
“这事我居然没有预感到?”王远心里有了猜测。
虽然他是至诚之道,但这样的力量越到高境界作用越小,那些极高等的力量是可以做出干扰,让人产生误判的。
就比如红绿黑三光,作为能在宇宙之间肆意遨游,触须侵占许多次元的力量,其本质极高。
在以前渗入世界的力量还很微弱时,至诚尚不能受到影响,但现在进入的力量变多,至诚的作用也愈来愈小。
除非心境能更进一步,达到永恒自在的境界,才能抵消掉这种干扰。
这样的心境,明悟属于自己的永恒,不受外物影响,是真正不灭的心灵境界。
在那种有轮回的世界,这种人转世投胎,前世记忆历历在目,不会有胎中之谜;在提瓦特,有这样的心灵境界,就算是毫无法力的本地人,世界树也无法洗掉这种人的记忆。
无法被控制,无法被洗脑,无法被改变。
同时,这种心境也是进入不死不灭的前提。
“你打算怎么办?”喵大师询问。
王远有着她的所有记忆,而且背后有许多大秘密,如何做事,已经不需要她指导。
“当然是去一趟,总不能真让他们死在那里,为了防止调虎离山,我也会留下一些准备。”王远面色平淡,把信件还给了喵大师。
至冬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由武经修炼出的第八变,已经站在了提瓦特尘世的巅峰。
只是至诚都被影响,说明这次的事件绝对涉及了高等力量,王远能造出的最强甲胄只相当于修炼普通功法的第八变,说不定还处理不了,最好还是真身前去。
况且,他还有两个杀手锏可以使用,其中一个就在他的脑海中。
“你一个人?不行不行!这封信只让你去,肯定是阴谋!”
芙宁娜焦急起来,她的手脚齐出,直接像树根一样缠住了王远,颇有种死不松手的气势。
好不容易关系到了这一步,她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最爱的人步入危险之中。
还有许多许多想要做的事情,她要和王远一起去完成。
“芙芙。”王远心里有些无奈,他不擅长劝人。
“听不见听不见……”芙芙把头埋在王远怀里,仿佛在努力屏蔽一切声音,不愿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
“相信我,好吗。”王远轻抚着芙宁娜的背,语气中有无限的温柔,“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这种事无法分开我们。”
喵大师也适时规劝:“你就放心吧,只有力量不足才会玩这种阴谋诡计,要是对方能慑服一切,早就打上沫芒宫了。”
她从来就不喜欢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下,就算你智慧通天,运筹帷幄,也没有任何作用。
“我只是担心你……”
在两人劝导下,芙宁娜也暂时把自己的不安与恐惧深埋心底。
她明白,王远做出的决定,自己无法改变了。
但为了让他能安全回来,芙宁娜还是决定再加上一个筹码。
深吸一口气,她踮起脚尖,轻轻凑到了王远耳边,声音婉转充满诱惑:
“今天上午有一场审判,如果你能在结束前回来,我就给你一个最大的奖励。”